黄冏连带领稽查队在宪兵队的掩护下已经将大门撞开了,他们一窝蜂似的向楼上冲了上去,司雅守着楼梯口拼命还击,并对贾俊春她们几个喊叫道:“你们快想办法逃走啊,稽查队已经冲到楼梯口了,我的子弹也不多了,就快抵挡不住了。
周志成赶来了,他看见日军的摩托车停在外面,就驾着摩托车冲到大门口,然后就下车向屋里冲去,他在大门口抓住一个稽查队成员,从他身上揪下一颗手榴弹,拉开引线就向拥挤在一起的稽查队人群中扔去,手榴弹爆炸了,趁着手榴弹爆炸腾起的烟雾,他几步就窜到二楼上,一把抓住司雅的手说道:“跟我来。”他也不管司雅答不答应,就把司雅拉到楼下,他们俩迅速把那些被手榴弹炸死的稽查队成员身上的手榴弹给取下来,然后上了摩托车,周志成架着摩托车向日军宪兵队冲去,当他们俩快冲到宪兵队跟前时,司雅将手榴弹一股脑向日军扔了过去,直炸的日军哭爹叫娘,血肉横飞。就在这时候,陶新穗带领其她几个人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周志成把司雅带到“好运来”客栈他的房间里,司雅问道:“你是谁啊?你怎么会出现在哪儿?”
周志成往床铺上一坐,笑嘻嘻的回答道:“我救了你们,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我,你这样做也太不礼貌了吗?”
司雅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周志成则说道:“这房间里没有凳子,你就在这床铺上坐会儿。我想打听一件事,只要你实话实说,那你就不用谢我了。”
司雅这才说道:“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要是你问的是我不知道的,那我也没办法。”
“这你肯定知道。你在这济南城内也住了一些日子了吗?那你应该知道这济南城内最大的赌场在哪儿?”
“很抱歉,你问的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你想啊,我一个女流之辈,会去那种地方吗?”
“说的也是啊。可你们也不是传说中的女流之辈啊?”
“那传说中的女流之辈是什么样的呀?”
“那应该是在家里相夫教子啊,那像你们这样,成天打打杀杀的。”
司雅又不做声了,还是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周志成走到她跟前对她说道:“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你要是困了的话就先在床上睡一会儿啊。这里没有日本鬼子,应该是很安全的。”周志成说完就出去了。
陶新穗她们剩下的四个人在大街上奔跑着,不一会儿,她们身后已经听不到枪声了,这才停下了脚步,这才发现没了司雅。陶新穗随即焦急的问道:“司雅去了哪儿?你们谁看见司雅啦?她怎么没有跟上来?”
贾俊春她们几个这才看清楚少了司雅,都相互看着对方,谁也不说话。稍微过了一会儿,陶新穗说道:“你们几个先去二号仓库,我回去找找看。”
贾俊春则说道:“大姐,你一个人回去太危险了,我陪你一块儿回去吧,让司马菊和万雯她们两个先回二号仓库等着我们。”
“不用了,这时候多一个人反而容易暴露,我一个人去就行了。”陶新穗说完就一个人返回去了,她们三个人则向二号仓库飞跑而去。
就在她们三个人风风火火的跑到二号仓库的时候,当她们打开房门的灯的时候,只见司雅早早的坐在房间的沙发上,贾俊春不禁问道:“司雅,你什么时候来的呀?我们可担心死你了,大姐又回去找你去了。”
“啊。”一听此话,司雅不禁“啊”的大叫起来。
陶新穗回到176房间里,她仔仔细细的将房间找了个遍,除了一些日军和稽查队成员的尸体以外,她没有发现司雅的尸体,心里这才舒了一口气,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她看见那个沙雪向房间里走了过来,就躲在暗处,待那个沙雪上了二楼,他才离开了。
陶新穗回到二号仓库里,她看见贾俊春她们几个人已经睡了,就没有惊动她们,她也就睡了。待陶新穗睡来的时候,贾俊春她们几个都醒了,都围坐在她的床铺跟前,她一坐起来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几个有没有打听到司雅的休息啊?”
司雅嗲声嗲气的回答道:“大姐,你就放心吧,我在这儿呢,那些日本鬼子还没有被彻底消磨殆尽,阎王爷是不会要我们的。”
陶新穗随即问道:“你昨天跑哪儿去了?你是怎么跑出去的?”司雅随即就把昨天她和周志成的事情,向陶新穗她们说了个明明白白,陶新穗听了司雅的话后问道:“那你就没有打听一下对方叫什么名字?他为什么知道稽查队和日军要找我们的麻烦呢?他究竟是什么人啦?”
万雯则说道:“大姐,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了,这也算是我们命不该绝,又躲过了一劫。管他是什么人啦,只要我们现在没事就好了。”
陶新穗还是不放心的问道:“那他就没有问你什么?”
“他问了。”
陶新穗迫不及待的就像问道:“那他问你什么啦?你又是怎么回答他的?”
“他问我济南城内最大的赌场在哪儿?”
“那他打听赌场干什么呀?”
“我说我一个女流之辈去那种地方干什么,我当然不知道了。可他说,女人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就不应该打打杀杀。”
“那照你这么说,他是刚来济南城内的。还是故意说这些话的呢?那他住在哪儿?”
“就在‘好运来’客栈里。就一个人。”
周志成在外面转悠了一夜,直到天亮时他才回到房间里,他打开房间的灯一看,那个司雅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周志成一夜没睡,这时候他也觉得有点困了,就什么也没多想,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于香玉刚刚起床,周志娟就跑到她的房间里帮忙她收拾被揉,小翠打来洗脸水服侍于香玉梳妆洗漱完毕,就在这时候,于甘帅就来到于香玉的门外叫喊道:“小姐,你起来了没?老爷和夫人叫你去前面见客人去。”
小翠立马就跑出去回答道:“于管家,小姐刚刚起床,待她吃过早点,我就陪他去见老爷和夫人。”
这时候于香玉走了出来问道:“于叔叔,我爹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今天一大早,家里就来客人了。老爷就叫我来叫你。”
“是什么客人啦?还非要我去接见,平时来了客人不都是爹和娘接见的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吃过早点,于香玉就在小翠的陪同下来到客厅里,周志娟和小桃红也跟在于香玉的身后,就在周志娟她们刚刚进大厅的时候,于殷云一见到小桃红就向她招招手,小桃红就向于殷云那儿走了过去。周志娟她们则进了大厅。
只见庄孝琴和伏蔚冈坐在靠右边的一张桌子边上;于甘泰和温天腊坐在靠左边的桌子边上,孙齐久站在伏蔚冈的旁边,在庄孝琴的旁边还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那个女人一见于香玉进了大厅就立马对庄孝琴说道:“伏太太,我就说吗,这于香玉长的如花似玉,青枝绿叶的,配你们家少爷是最好不过了。”
庄孝琴听了媒人的话,嘴早已笑的合不拢。于甘泰切说道:“香玉啊,快来见见客人,他们是伏家的少爷伏蔚冈和伏太太。”
于香玉立马走到伏蔚冈和庄孝琴的面前,轻声细语的说道:“香玉见过付少爷,见过伏太太。”随后就站在于甘泰的身后。
庄孝琴这才说道:“于老爷、于太太,我们家老爷和你们是世交,我们家的情况你们也清楚,我家蔚冈和你们家香玉的年纪也差不多,这俗话说女大当嫁,男大当婚,他们俩也不小了,他们的婚事是不是•;;;;•;;;;•;;;;•;;;;•;;;;•;;;;”
就在这时候,霍武和别冬蓉带着儿子霍慎从外面大踏步进来了,在他们后面还跟着两个下人,抬着一大箱子礼物进来了,霍武一进来就对于甘泰问道:“老兄,近来可好啊?”
于甘泰连忙站了起来对霍武一拱手回答道:“还不是老样子,霍武兄弟,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家呀?”
就在这时候,那两个下人抬着的箱子已经放在大厅里了,和先前伏太太送来的礼物摆放在一起。周志娟看见龙斌也跟着来了。
于是于甘泰就吩咐下人搬来了三把椅子,让霍武一家三人在于甘泰和伏太太之间坐了下来。就在下人将茶端来以后,庄孝琴就站了起来对霍武说道:“霍老板,进来生意可好?”
别冬蓉这才站了起来说道:“这不是伏太太吗?你们今天也来了。”
温天腊则问道:“霍老板,不知道你们今天来我家有什么事?看,你们来就来呗,还带这么多礼物干嘛呀?”
霍武立马回答道:“实不相瞒,你的女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从小就乖巧机灵,而且教养也不错,我家的犬子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你、我两家也是世交,我今天和夫人,带着犬子是来提亲的,就是不知道于老板和于太太是怎么打算的?”
一听此话,于甘泰就支支吾吾说不下去了,温天腊则说道:“今天先是伏太太和伏家侄儿来了,接下来你霍老板也来了。虽然我们三家都住在这济南城内,相隔也不远,而且都是世交,可平时我们都忙着自己的生意,也没有什么来往,今天真是难得啊,那我们今天就不谈儿女婚事,我们坐在一起谈谈别的,可以吗?”
别冬蓉立马就接过温天腊的话茬回答道:“于太太说的是啊,平时我们都太忙了,相互之间也没有来往,今天,好不容易都聚在一块儿,我们就不谈这些,这儿女的婚事还的从长计议,毕竟是儿女一辈子的大事,我们都的慎重考虑才行啊。”
于甘泰这才说道:“霍老板,我看今天我们就来个男女有别,你和我去我的书房去谈谈生意上的事情;她们这几个女人就在一起拉拉家常;这些年轻人就让他们自己四处走走看看,交流交流生意场上的经验,你看怎么样?”
“哎呀,于老板,你这注意不错吗。那就与你说的办。那就走吧。”霍武笑呵呵的说完就站了起来,和于甘泰向于甘泰的书房走去。温天腊则对别冬蓉和庄孝琴说道:“霍太太、伏太太,我们就到外面院子里去说说话,不要打扰这些年轻人了。”别冬蓉和庄孝琴听了温天腊的话,双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他们三人就向外面走去。
几位大人都走了,伏蔚冈看着霍慎,霍慎瞪着伏蔚冈,他们俩谁也不说话,显得异常的尴尬。于香玉见这样就对霍慎和伏蔚冈说道:“你们两个干坐着干嘛呀?你们喝茶呀。”她说完又对小翠吩咐道:“小翠,去拿点点心来。”
伏蔚冈和霍慎还是不说话,但他们俩还是给了于香玉一个面子,双双同时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起茶来。不一会儿,小翠就用一把木盘子端来了一些点心,他们俩都心不在焉的各自拿了一点点,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起来了。
在书房里,霍武向于甘泰问道:“于老板,你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霍老板,你不是不知道,自从这日本人占领了济南,你、我的生意什么时候好过呀,我的铁矿石的价格是一压再呀。我都快支撑不住了,你的钱庄怎么样啊?”
“现在,人们连饭都吃不饱,谁还有闲钱往我那儿存钱啊,更没有人找我贷款做生意了,就算有,我也不敢把钱借给他呀?那万一他血本无归,那我找谁要去啊?就算他有生意头脑,赚了个盆满钵满,可眼下这局势动荡不安的,谁能保准他能活的过明天啦。”
“霍老板说的是啊。说句不好听的,今天我们俩在我这儿说说笑笑的,也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见面。那你就没有打算做点别的。”
“我今天来呢,一是替我们的孩子们的事情来的;这二吗,就是来和你商量一些事情的,你说这粮食生意,我是做的做不得?”
“怎么,你有这方面的门路?”
“是这样的,船务公司的经理欧阳铎昨天找过我,他说泰国的大米丰收了,他的船自从日本鬼子占领济南以后就没有什么生意了,他想和我合伙,他负责运费,我出本钱,和他一起把泰国的大米运到济南来,我觉得还是可以的。我想让你也参一股,你看怎么样?”
“眼下这海上早就让日本人给封死了,他能把泰国的大米运到青岛来吗?这日本人可是凶残的狠啦,这要是让日本人知道了,他们可是要没收的呀。还有,这日本人的军舰可是天天在海上跑来跑去的,要是让他们发现了,让日本鬼子的炮弹给打中了,那可是血本无归呀。这事情你可得好好斟酌斟酌。”
“这的的确确是一步险棋,可也是一本万利呀,要是欧阳铎真的把泰国的大米运到青岛,然后转运到了济南,那我们不就有救了吗。”
“我觉得这事情还是不妥,你想啊,现在这济南的经济本来就不景气,就算那个欧阳铎把泰国的大米运到了济南,可你想过没有,现在,济南城内的人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那还有讲口味的呀。这泰国的大米是远近闻名,好吃,可是谁吃得起呀。依我看那,你还不如劝那个欧阳铎将他的船给卖了,买一些骡马,去东北,这东北自古以来就是粮食主产区,那里的小麦也不错吗。要是他愿意,我也愿意,要不,我们再找付老板商量商量,让他也参一股?”
“可现在,谁还买船啦,没人买,那个欧阳铎能把船卖出去吗?”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三家出本钱,将本钱的三分之一拿来买牲口;另外三分之一半拿来买小麦;剩下的三分之一拿来买机器,那个欧阳铎负责人力,这样不就行了吗。”
“好,好,你的主意不错,看来你是早就想好了的。现在,这社会动荡不安的,说不定牲口的价格也会降下来的。改天,我再把这个想法给那个欧阳铎说说,等那个欧阳铎有了消息,我们俩再把付老板叫到一块儿,好好的商量商量?”
“那就这样了。”
在温天腊的陪同下,别冬蓉和庄孝琴刚刚在院子里的花坛边上坐下,就看见于殷云和小桃红在一块儿玩的不亦乐乎。别冬蓉就问道:“于太太,和你们家少爷一起玩耍的那个小姑娘是谁家的呀?我怎么从来没有在你们家见过呀?”
还没有等温天腊回答,庄孝琴则回答道:“于太太,那个女孩是你们于家给少爷娶的童养媳吧,你看那个小姑娘长得多俊啦。”
温天腊则问道:“伏太太,我想问一句我不该问的话,要是你不想回答那就不用回答,如我问的不如你意,也请你不要见怪啊。”
“于太太,你太客气了,有什么要问的,你就问吧。”
“你和付老板也结婚几年了,你们怎么还没有小孩子呀?是不是•;;;;•;;;;•;;;;•;;;;•;;;;•;;;;?这本来就不该问的问题吗。你看我•;;;;•;;;;•;;;;•;;;;•;;;;•;;;;”
“于太太,这没什么。你这不也是在关心我吗。其实蔚冈这孩子和我还是很投缘的,虽然他不是我亲生的,但和亲生的没有两样。再说了,我虽然还年轻,但我们家老头子已经不年轻了。再又说了,现在这样乱的局势,多一个孩子也多一张嘴啊。也多一份担心啊。”
“那倒是,要不然你也不会今天到我们家给蔚冈提亲了。不过,要是有一个孩子还是很有乐趣的,这局势总会慢慢的好起来的。”
在房间里,伏蔚冈和霍慎,还有于香玉,他们三个人,谁有没有说话,就是那样干坐着,周志娟、孙齐久和龙斌,以及其他一些下人站在那儿也是无话可说,就这样死气沉沉的聚在那里。
吃过午饭,伏家和霍家的人先后都回去了,小桃红和于殷云又在外面玩去了。周志娟和小翠陪同于香玉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于香玉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在于甘泰的书房里,他站在窗户前凝视着窗外,温天腊走了进来问道:“老爷,你怎么啦?有什么心事吗?”
“夫人,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一天就来了两个提亲的,而且这两户人家都和我们是世交,你让我怎么选择呢?”
“也是啊,不管是论这两家和我们的交情;还是论家底;还是容貌长相。我们都难以取舍。这两家我们一家也得罪不起啊,可我们家就一个女儿,答应了谁,那另外一家的心里都不好过。而且他们两家都是看着我们女儿长大的,他们两家的孩子我们也是看着长大的。这真叫人难以取舍啊。要不然,我们去问问香玉,看看她是什么意思?”
“我们俩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让她又怎么去面对啊。我们三家可是祖祖辈辈以来都是相互协助;相互关爱;相互扶助才有今天的结果的,要是在儿女亲事上除了问题,那我们三家可就完了,现在大敌当前,要是我们有个什么闪失,那得利的可是日本人了。”
霍武回家以后,别冬蓉就把庄孝琴去于家的事情向霍武说了个明明白白,霍武听后惊讶的问道:“这是真的?难怪我们在于家大厅里,看见那里摆放着一些礼物。”
霍慎一回到家里,杨少墨就对霍慎说道:“少爷,那个伏蔚冈今天到于家是干什么去了?依我看了,他准没安什么好心。”
“你怎么就知道那个伏蔚冈没安好什么心啦?”
“难道你没有看见摆放在地上的那些礼物,我敢肯定的是,那个伏蔚冈也是看上那个于香玉了,你的抓紧啦。以我们霍家的实力,我们并不比那个伏家差。要是那个于香玉真的跟了那个伏蔚冈了,那可是夺妻之恨啦,你能咽的下这口气?”
庄孝琴一回到家里,就对付良峰说道:“老爷,你是不知道啊,今天,那个霍家也去向于家提亲去了,你说这该怎么办啦?”
“你说什么?你是说霍家也看上了于家的女儿香玉。”
“老爷,依我看,我们的抓紧啦,要不你明天亲自去于家问问,要是我们不把那个香玉娶回来,别人会怎么看我们伏家?会怎么说我这个当后妈的?”
一个多星期以后,那个山口和他的四名随从都回来了,在佐藤的办公室里,佐藤问道:“山口君,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司令官阁下,那个百步峡谷方圆三四百里地,可就在中间就像是刀砍斧劈一般,将山中间劈出一条峡谷来,在百步峡谷的中间放着一堆石头,我敢肯定那就是分界线,从进入百步峡谷到放有石头的地方刚刚好五十步。”
“你数过的,没有错?”
“虽然我没有数过,但我敢肯定没错,而且从那个地方放的石头来看,这百步峡谷的两个山寨寨主向来不和,我想放那些石头的用意就是他们平时抢劫物资的分界线,以我看啦,不如我们试试看。要是成功的话,那百步峡谷就不用我们费心了。”
“你说的有道理。那这一个多星期你在外面应该还有其他的收获吧?”
“那百步峡谷的两边都是一片开阔地,我们在那里仔仔细细的看过了,根本就没有军队驻扎过,以我们大日本帝国皇军的威力,只要我们占领了百步峡谷,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那除了这些就没有啦?”
“不,不不,我们五个人分成两拨,分别在百步峡谷左右两边山上转悠了一个多星期,始终没有找到上山的道,只要我们想办法找到上山的道了,问题就解决了。”
“那下一步该这么做,我想你也应该胸有成竹了?”
山口没有回答佐藤的问话,而是问道:“司令官阁下,那个井子和纯子;还有那个松本,他们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这个请你放心好了,他们的事情他们会处理好的,你只要给我想办法拿下那个什么百步峡谷就行了。”
在二号仓库里,贾俊春不耐烦的说道:“大姐,这算什么事吗?成天呆在家里就像是老鼠钻进了老鼠洞里一样,真是窝囊死了。”
“怎么样啊?你想出去啊,只要你不想死,你就给我好好的呆着。”
司雅也说道:“大姐,这都一个多星期了,那些日本人和稽查队肯定对我们放松了警惕,依我看啦,我们应该出去闹闹去了。”
“闹什么闹,你以为那些日本人和稽查队都是饭桶啊。”
万雯切说道:“大姐,她们的意思是我们不找稽查队和日本人闹,但那个沙雪我们可的去找找他。”
“就那个沙雪有什么好找的,我告诉你们几个,谁也不许再提沙雪的名字,不要说我们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那个沙雪就是叛徒,就算那个真的沙雪是叛徒,就他一个人能掀起什么大浪来?眼下当务之急是那个黄冏连,他手下可是有三四百人了,是济南城内最大的汉奸,也是铁杆汉奸。我跟你们几个说啊,这些天我们就在这二号仓库待着,哪儿也不许去,等我们养足了精神,就出去好好的闹闹。我们先把那个黄冏连的稽查队闹完了再说。”
就像那个山口所说的那样,这百步峡谷右边驼子山寨的寨主倪胜旗和左边的燕子山寨寨主罗云本,的的确确祖祖辈辈以来就不和,百步峡谷中间的那堆石头也的的确确是各自五十步,在那堆石头靠济南这方向属于驼子山寨的地盘,过了那堆石头就是燕子山寨寨主的地盘,也就是说,从济南往外走,只要过了那堆石头,驼子山寨在劫匪就不能再抢行人的货物了;若是朝济南方向而来的小商小贩,一旦过了那堆石头,燕子山寨的弟兄们就不能再动富商豪贾的东西了。
据说先是燕子山寨的寨主占山为王,专门干些巧取豪夺的勾当,后来,驼子山寨的寨主就在燕子山寨的对面也占山为王,干些拦路抢劫的活,他们两家为了争夺过往行人的货物没有少大打出手,经常为了一些货物是谁的,相互斗的是两败俱伤,后来两家就约定,以中间石头为界,互不侵犯,他们这才相安无事的生活了好些年,虽然日本人占领济南以来,那些过往的客商少了,来来往往要饭的多了,这两家山寨的生意也是每况日下,但两家还是很受规矩的,也没有什么冲突发生过。这两家山寨也的的确确就像那个山口说的那样,是没有路可以走的,但两家山寨上上下下的人还是从路上走的,至于那条路在哪儿?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在离百步峡谷一百多里的地方有一个村庄,驻扎的是国军的一个军,他们和日军也较量过好几次,在当地也算是响当当的抗日部队,当地的老百姓对他们的评价也是有口皆碑,还是比较好的,他们的军长叫姓孟,是年三十生的,就叫孟年生。
这天,他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踱来踱去的生闷气,师长冯向天从外面进来问道:“孟军长,你找有什么事啊?”
孟年生见冯向天进来了就走到办公桌前对冯向天说道:“你看,在我们前面除了百步峡谷以外都是平原,这要是日军突然袭击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啦?我是这么想的,你带领一个团的兵力赶到百步峡谷那儿,在那儿驻扎下来,一旦日军过了百步峡谷,你们就派兵回来通知我们,我立马就带领全军上下来支援你们。你们去了那里以后,就在离公路左右两边各一二十里的地方修筑工事就行了,千万不要让日军发现了你们。另外,你们去了那里以后,想办法和百步峡谷的两个寨主取的联系,千万不要和他们发生任何冲突,这两家山寨的事情你也不要管,听说他们两家向来不和,就算他们两家打的头破血流,你也不要管他们,他们两家就是抢劫任何人的财物,怎么样欺负过路人你也不要过问,知道了吗?”
“请孟军长放心好了,我会记住你说的话的。那我什么时候出发。”
“你先回家去好好准备准备一下,明天早上八点钟就出发。”
“好的。”冯向天说完就向孟年生行了个军礼,然后转过身就出去了。
第二天八点钟以后,冯向天就率领一个团的兵力,赶到了百步峡谷的外面安营扎寨了,他按照孟年生的吩咐,就在百步峡谷的公路两边各自离公路二十以外的地方,挖战壕,修筑作战工事了。负责左边的那个营长叫罗强,三十来岁,是一个敢打敢拼的小伙子;负责右边的那个营长叫将良新,也是个敢于打硬仗,不怕死的家伙,年纪也就三十五岁左右。冯向天的指挥部就设在他这边。
这驼子山寨的寨主倪胜旗今年刚好六十岁,他有个儿子,叫倪松虎,今年也就二十来岁,还没有娶妻生子,这些山寨的寨主要是想娶妻生子就的下山去抢劫,他们不仅要经常下山去抢劫来往客人的货物,还要强抢良家妇女做压寨夫人,要是他们自己不去抢的话,那个做爹娘的,愿意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拦路抢劫的土匪做老婆啊,那个做媒的又敢给山贼提亲啦?那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抢,可现在兵荒马乱的,那些有油水的财主家早已油干灯灭了,那些大户人家又都躲在大城市里,他们够不着,这些年来,他们也没有下山去干过什么生意,也就不知道哪家还有像样的姑娘,这娶妻生子的事情也就没有那么好干了。
那右边的山寨寨主罗云本就更是一个坏事做尽,尽干些丧尽天良的人了,他每次下山去抢劫货物,都要先打算在哪儿去抢女人,但天不随人缘,他一共抢了五个女人做自己的压寨夫人,可是到头来呢,除了那个三女人给他生了个女儿以外,硬是没有给他生个儿子来,这也算是一种报应。这个罗云本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这要是在以前他一定还要经常下山去抢女人,一直会到那个女人给他生了个儿子为止,可现在不同了,这一呢:他也老了,这岁数不饶人了,行动不方便;二呢,这周围的人家早已过的是人心惶惶的日子,后来日本兵来了,那就更没有好日子过了,也只好背井离乡,拖儿带女四处游荡去了,这人没了,他下山干嘛去呀?这三吗:要是下山碰上了日本兵,就他们这些蟊贼,这些破枪,那还不是鸡蛋碰石头,那那儿是人家的对手啊,俗话说的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也只好在山上守着五个女人和一些家底过日子了。
这占山为王的儿子要想娶妻生子,就得抓紧下山去抢女人,可这罗云本就一个女儿,他总不能下山去抢一个女婿吧,这要是传了出去,他的名声也不好啊,所以他的女儿罗燕姿今年二十二了,虽然长得有模有样的,可这山上的男人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那有她看得上的,所以她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