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还在苦想生存之法时,胡赖却是早已等的不耐烦,动起了手。
只见此时,他一脸正色,双眼凝神,从怀中迅速取出一张黄符,二指并夹,立在空中,嘴中喝道:“起!”
矩时黄符竟然“噗”的一声,燃烧起来,我虽然离胡赖较远,但是他手上的动作我看的一清二楚,那张黄符上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会生出一股白烟。很多电影中,黄符燃烧看似神奇,其实只是在符纸的顶端涂抹了白磷,只要轻轻挥动或者摩擦,白磷就会被点燃,而一旦白磷燃烧必然会产出白色或是白灰色的烟雾,而眼下,胡赖使得符纸燃烧时,只是生出丝丝黑雾,就是正常的纸张燃烧的样子,显然燃烧的黄符是没有经过白磷的处理。
“哼,小子,你不是自称是什么侦探嘛,那你倒是说说,我这符是怎么烧起来的哪?”胡赖嘴角微微一咧,颇为得意的说着。
我被胡赖的话,问的哑口无言。
不过他也并不是希望我能说出什么,只是借用我先前说过的话,羞辱我一番罢了。
在黄符即将烧完的时候,胡赖将黄符抛入了空中,符灰瞬间飘散在半空,见状,胡赖右手一掏,抓住一把符灰握紧在掌心,而后从怀中取出一个草人,将右手上的符灰从下往上涂抹在草人身上,咬破食指之后,将一滴鲜血,滴在了草人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将草人放在了自己脚下不远处,先是对着草人虔诚的磕了三记响头,随后,手上开始打出一连串奇怪的手印,嘴中同时念着一些古怪的咒语。
如果照平时,我肯定会认为这又是骗子的鬼把戏,可经历了血尸,白毛怪之后,我对于这些我认为的鬼把戏,已经完全没有了认知,即使心里不相信这些是真的,可眼睛,却是真真正正的见证了这些。
“天淸地灵,兵随印转,将逐行令,缚鬼听应!魂归,起棺!”胡赖双手一合,喝道。
只见这时,原本摆放在水池中央的那口黑墨木棺,突然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吱吱”声,伴随着棺盖的微微抬起,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一样。
“能够见证尸王出棺,你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哈哈……”胡赖看着那即将要破棺的尸王,仰头大笑道。
“尸王?那棺材里竟然装的是尸王?”我再次被胡赖的话惊到了。一具血尸就将我弄的如此狼狈,更别说一具尸王了,估计这次就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胡赖,咱们君子动手不动尸,是爷们的话,咱俩单挑,我可以让你一只手!”即使明知现在说的都是废话,可我依然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尸王的手里。
“我可不是什么君子,要单挑你找尸王单挑吧,我可以让它让你两只手。”胡赖森然一笑道。
“你……你这胆小鬼!”
“哼,傻比!”
“尸王出棺!”胡赖撇了我一眼之后,继续关注着黑墨木棺的异象,见情况差不多以后,他又是一喝。
原本还在“吱吱”响动的木棺,突然发出一声爆响,伴随着这声响动,木棺霎时间四分五裂,从中一具全身焦黑色的死尸,突然立了起来。
在尸王出棺之后,洞**的温度瞬间降了几分,且那些燃烧正旺的火把,也像是遭到强风一般,发出“呼呼”的响声,看样子像是马上要熄灭了一样。
“妈的,尸王不愧是尸王,光是出棺的气场就不是血尸能比的,这要是打起了,估计十个血尸也不一定能干过它,更何况现在已经成废人的我那?”我心中暗想道。
“胡先生,胡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要什么宝贝,回头我给姥姥说,让他给您就是了,您犯不着请这么一尊大神出来啊!”我苦丧着脸,哀求道。
“呵,现在知道怕了,恐怕已经晚了。我早就告诉过你,这是一处“死牛肚穴”,极阴寒煞之地,动不得土的。可你偏偏不听,这能怪的了谁那?”胡赖冷笑着说道。
这事,也确实不愿胡赖算的准。实在我的好奇心太强,对未知的事情总有一股刨根问底的执念,越是我看不透,说不明的事情,我越想去了解,去发掘。现在好了,又是因为自己的好奇心,中了胡赖的圈套。
这时,胡赖没有再理会我,而是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金色的铃铛,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铃铛应该是操控尸王的摄魂铃。这也是我从那位研究古道法的学者那里听到的。
尸的种类分很多种,有血尸,行尸,干尸,等等。一般的术士祭炼的尸,大多为干尸,也就是不能够成为血尸或者行尸的死尸。血尸和行尸的成尸率很低,而一旦祭炼成功,它们就相当于一个杀戮机器的诞生,只是疯狂攻击,没有目标可言,所有在动的东西都成为了它们攻击的对象,这点就连炼尸人也无法操控。
而尸王与行尸血尸最大的区别,就是通灵。这个通灵不是说赋予它们智慧,而是运用特殊的手段,能够控制尸体。不要小看通灵这个步骤,它需要炼尸人付出很大的代价,才有可能完成,其成功率比炼制血尸还要低。
控制尸王的手法无非几种,符箓,音铃,草人。
所以在看到胡赖从怀中取出铃铛之后,我也是猜到了这件东西就是控制血尸的摄魂铃。
“妈的,早知道这世界上真有血尸,当时就应该问问那家伙该怎么对付它们!”我心里哀嚎着。
“铃铃”
胡赖取出铃铛之后,轻轻一摇,清脆的铃音瞬间传遍洞穴。矩时,接受到命令的尸王张了张嘴哈出一口黑色尸气后,便开始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