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羽低头也笑道:“幻羽不敢污蔑帮主,但是齐润峙威慑于您这是事实。”
棠继仁把一截烟头按在烟灰缸里,道:“我就见不得男人抛弃女人,怪不得秦苕昉会突然回陵江千灯镇,这是不愿面对齐润峙和迟娜菱订婚。”
“是,这个齐润峙真是负情。”幻羽这回卖了一下乖,顺着他主子的意思说。
棠继仁站在卧室里来回走几步,忽然站定,问:“迟家班有没有给我们青虎帮送婚帖来?”
“没有。”
“什么!怎么可能?”棠继仁脸上渐呈怒色。
幻羽说:”帮主,迟府的确没有来送请帖!“
“呸。”棠继仁大声骂道:“这****的迟月楼几次这样蹬鼻子上脸的,这不是摆明不把我放在眼里吗?”嘴里骂着,心下更加愤怒,顺手把手下的烟灰缸往地上一掼,烟灰缸本来是极硬的东西,落在软软的地毯上只是翻了几个滚,里面的烟头和烟灰撒了一地毯。幻羽也不敢去捡。
“幻羽,你马上开车去迟府问秦苕昉什么时候回滩海市,如果他们再含糊其辞,别怪我不客气了!”
“是,帮主。”
迟府大院内盛装起来,一副喜气洋洋的景象。门口悬起长幅,挂了一溜彩灯,飘了彩旗。院内重新搭起戏台,台下摆设了上百钵精品盆栽花卉。院内迟家班的弟子也是忙忙碌碌,都为班内之喜庆贺之事繁忙。
幻羽开车来到迟府大院门前,下了车,并不急于进迟家大院。他站在院门外仰头静静看着院门旁的喜幅,摸出一支香烟来默默点上。小山子提着一桶水准备清洗院门,看见幻羽吓一跳,他嘻嘻放下手中的抹布道:“幻羽大爷,怎么有空来。”
幻羽吐一口烟,才不急不缓走上前,道:“怎么,院里有喜事?”
“是,我们小姐和润峙大哥明天订婚宴。”小山子点点头。
“我不管你们院里的事,我只来问,秦苕昉什么时候回滩海。”幻羽乜斜着眼睛,慢慢吐着眼泡儿。
“哦,你是问苕昉姐啊……”小山子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花子河匆匆走出来大声道:“是幻大爷来了啊,快请屋子里坐!”
幻羽对他瞟一眼道:“坐就免了,我只来问,秦苕昉什么时候回来?”
花子河眼光飘散,含含糊糊答道:“秦苕昉啊……总就在这几天吧!”
幻羽一听即怒,一个箭步上去,提着花子河的衣领道:“什么叫就在这几天,糊弄老子是吧。”
花子河连声求饶道:“幻大爷,小的真的不知道,她几年没有回乡,这好不容易回去了,他父亲见者喜欢,多留她住几日也不是不可能,千灯镇那么远,发生了什么我们迟府也不知啊!”
幻羽听他一通胡言,更加恼怒,推搡着他连退几步,一把撂倒在地上,说:“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花子河体胖,被幻羽这样推推搡搡倒地,气喘吁吁从地上爬起了,连声求饶,道:“幻大爷,你就是杀了小的,小的也实在不知啊!”
小山子站在一边,看花子河狼狈不堪,幸灾乐祸暗暗忍笑。
幻羽听他还在鬼辩,恼羞成怒,一下拔出腰间的短枪来,顶在他头上,道:“奶奶的,你敢再胡说,老子一枪毙了你!”
花子河一看幻羽拔出枪来,吓得魂不附体,杀猪一般的嚎叫起来:“幻羽大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腿抖成筛子了。
小山子一看到枪也吓得小腿发抖,连连后退,一时失了主意。
他们在院门边这样吵闹,早惊动了屋子里的迟月楼。迟月楼匆匆赶出院子,疾步来到院门前,大声问:“什么事情,这样吵闹!”
花子河一看迟月楼出来,身子一缩,退到迟月楼身后,身子还是忍不住要颤抖,道:“老爷,幻大爷大概是喝酒醉了。”
幻羽一听,激怒上心,赶前一步,枪口对着院子里道:“别激怒老子,小心老子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