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胡缠,那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说,这样奇怪的事情只有一个因由,那就是棠继仁看上了秦苕昉。”
话一出口,陌舰苍唬了一跳,道:“你别瞎说,这样的混话被棠继仁听到了,小心惹事上身。”
冯紫叶听丈夫这样说只得停住了满腹的议论。
齐润峙和秦苕昉一进院门,就听见迟月楼在大厅大发脾气,赶紧到大厅向师傅报道。两人恭恭敬敬走进去,只见迟月楼满面怒色,他俩很奇怪师傅为何发这样大的脾气。
迟月楼看见他俩,道:“閏峙,你和苕昉去了哪里?”
齐润峙看一眼身边的秦苕昉,先开口道:“师傅,我和苕昉早上练完戏,我觉着时间还早,就提议她出去吃云南米线。以前,我和师弟妹们也常出去玩耍,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师父为何这样生气。”
秦苕昉心里也很紧张,一双黑黝黝的眼盯着迟月楼,道:“师父,我们在中途遇见一个行迹诡秘之人,所以没去成,中途又折了回来。”
迟月楼不信任地问:“行迹诡秘之人,什么样行迹诡秘之人?”
齐润峙赶紧说:“一个塌鼻子腐腿的男人,我们是第二次遇见了。”
“塌鼻子腐腿的男人。”迟月楼摇摇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有什么诡秘的?说不定就是个普通的路人,閏峙,你是个大男孩子了,还吓成这样。”
秦苕昉听见齐润峙因为她的原因被师傅训斥了,忙辩白说:“他行迹真的诡秘,我们第二次遇见他了,每一次他都目光炯炯地盯着我们看。”
秦润峙听他师傅这样训斥他,脸微微红了,辩解道:“我倒是没有什么,只是怕他是棠继仁的人,跟踪我们的话,苕昉就不安全了。”
“爹。”
迟月楼正要说话,迟娜菱进来了。目光炯炯地盯着齐润峙和秦苕昉,神情极其的不自然。
秦苕昉灿然对她一笑,道:“娜菱,你来了。”
迟娜菱板着脸,不理她。
秦苕昉本来是个心细如丝敏感之人,迟娜菱这样的态度和姿态令她十分的不堪。
齐润峙看秦苕昉窘得厉害,笑着对迟娜菱说:“娜菱,你怎么了?”
迟娜菱也不理睬齐润峙,只是把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迟月楼淡淡看女儿一眼,沉吟片刻,道:“你们知道么,棠继仁明天包了望月楼戏院,专点了你和苕昉的戏,你们不去准备,还满大街转悠。”
齐润峙满眼惊讶,道:“师傅,这是真的,棠继仁点了我和苕昉的戏?还包下整个望月楼戏院?他不是封杀我们迟家班么?”
“这自然是真的,难道为师的还骗你们不成。你也不要问那么多,你和苕昉现在也不要耽误了,赶紧准备去。”
齐润峙虽然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师令如山,他对苕昉点一点头,两人一同出来了。
迟娜菱两眼痴痴地看着他们,迟月楼知道女儿现在心中极为受挫。他不由心中一软,心疼女儿说:“好孩子,苕昉也如你姐姐一般,你不要如此尖利。别的事情爹自然会有安排。”
“可是,爹,我现在被润峙哥哥冷落。”迟娜菱满脸委屈,心中十分不满。
迟月楼摇摇头,说:“这个急不得,急了反而弄巧成拙。”看迟娜菱噘着嘴站在那里,十二分的不快,只得说:“我决定等接了这一出戏,就亲自去吴镇齐润峙家里,去探探他母亲的意思,暗里提一提,如果他母亲明白,自然会请媒人上门提亲,这样我们既有面子,又成了事。”
“爹,你真是这个打算。”迟娜菱面露喜色。
“是。爹什么时候骗过你。爹已经计划好了,大后天我和齐润峙一起去吴镇。只是明天要出戏,暂时不要和齐润峙说,以免影响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