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继仁冷冷地不信任地问:“什么计策?”
“您看眼下时局混乱,民生艰难,许多人衣食不保,怨声载道,帮主您不如借此大势来博取大众之心。逆转不利,掌控全局。”
“怎样博取大众之心,形势逆转来掌控全局?”棠继仁睁大眼睛。
张平耐心地说:“我们青虎帮不说别的,银钱还是有的,不如我们舍小财取大义,私自出钱邀请滩海市最具名望的一批坤伶齐聚大戏院望月楼戏院义演七天,所得资费全用于接济滩海市有难之人。这样一个大的赈灾义演,一定会名动滩海市,到时您的威望和名望也因此一定大大增加。那么您还有什么不能掌控的呢?帮主您看这计策如何?”
棠继仁吧嗒吧嗒吸着烟斗,也许是烟雾迷着眼睛,他微微眯着眼,把自己隐在一遍迷雾之中,半晌道:“好个张平,不枉我平日赏识提拔你,这还真是个好主意,你去安排,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利利落落。”
张平道:“好!帮主您既然认可,那我就去办,而且一定办好。让您满意!”他站起身欲走。
“慢!”棠继仁叫住他,嘱咐说:“别忘了请柬迟家班和陌家班这滩海市最大的戏班。”
张平道:“这个自然少不了他们,只是听说这两大戏班平日互不相让,矛盾重重,竞争激烈呢。”
“这好解决,把他们两家分开,义演有七天时间嘛,一个放头一个放尾,互不相见就没事了。”
两人计谋已定,张平忙着去安排。
很快,迟家班迟月楼接到青虎帮请柬,迟月楼虽反感棠继仁其人,但是此事却是为大众谋划,迟月楼有一颗柔慈之心,虽是棠继仁手下登门拜帖,他也并未拒绝。
花子河担忧说:“老爷,听说陌家班也在邀请之列。”
“他们唱他们的,我们唱我们的。虽然在一个舞台,我们的戏目可以要求排在最前,唱完戏就走,互不相见。这样的要求想必棠继仁也不会拒绝。”
事情既定,一晃过去了二个月,时间转眼到了义演时间。
迟家班迟月楼原派了齐润峙和娜菱去参加义演,娜菱因为感冒,临时换下秦苕昉去。
那一日,全滩海市最出名的坤伶都齐聚望月楼戏院,一时星光灿烂,璀璨耀眼。戏院里人山人海,挤得是水泄不通,都只为一博名角风采而来。名角齐聚一堂,滩海滩望月楼戏剧之事也一时盛况空前。齐润峙和秦苕昉代表迟家班参加义演。虽然年轻,在圈中却也颇有一些小名气。又因为年轻,扮相俊美,因此格外抢人眼目。
那高巍也就是朱启盛带着黄龅牙也来看戏。两人相貌丑陋平庸,混在人堆里也不引人注意。也因为这一点,朱启盛是大模大样,一点也不畏惧,黄龅牙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就是爱热闹,所以一进戏院,他乐得不知所以。
咚咚锵锵一阵锣鼓喧响,戏开始了。
齐润峙和秦苕昉演了第一场。两人一出场便获得满堂喝彩,可谓是出尽风头。
朱启盛得意地对黄龅牙道:“这两个人我见过。”
“师傅,你说什么呢?”
“在滩海火车站站台上我见过这两个人,而且我和这个女孩子之间好像有一种特别的关连。是什么呢?”朱启盛想一想,摇摇头。又想一想,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