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句话,其实有别的隐晦的意思在里面,似乎想告诉我什么很深刻的道理,但是碍于大伙儿都在所以没说,他说我值得这个数,我倒是喜欢,但是遇到打劫的,这价格往上抬你也不爽的。颜路却没让他说多少,像是没经过犹豫就说:
“好,我给你。”
我吓傻了,一万金那真的是皇帝才拿出来的数,我来到这里好歹也有些时候,别说一百金,连一金都没见过,那时候我以为秦朝交易都用铜板,可见,一万金,那是天价,如果不是我面前这两人有病,那就是我听的姿势不对。
我重新调整姿势,才发现颜路给他丢了块金属制的巴掌大的牌子,然后就牵着我出门了,对我说了一句:
“回家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道:“那牌子值一万金么?子颍你疯了,一万金啊,你知道一万金是多少么?”你家是印钞票的也不用那么阔气啊,更何况,咱们的关系说白了也就萍水相逢,要还我也还不起啊,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你?怎么面对伏念?怎么面对张良?
我本来是要回去,对着里面喊道:“喂,你个强盗,把那一万金的牌子还来……”却又被颜路一把拦住,嘴角有一弯弧度,说:
“算了,南歌,钱财是身外物,别太在意。”
我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靳蒙那家伙出手实在太黑,我心里有个疙瘩,想起那一万金,我还是觉得恨得牙痒痒的,说起来,我也饿了,肚子咕噜咕噜地发了个交响乐之后,颜路又笑了笑,便走在前面,道:
“走吧,带你去吃点东西。”
“哦,可是……”我回头看了一眼奴隶市场的门面,好吧,先吃点东西再想这事该怎么解决。不过很显然,这泼出去的财物是不大可能回来了,而且从靳蒙身上把泼出去的财务捞回来,我觉得我还是想想该怎么还颜路这一大笔钱财实际一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也不大实际,一万金,我就算在这里给他当一年苦力,也不可能有一金的收入,那我只能去倒斗了,就是不知道秦时的斗内事业是不是发达,万一我把古董弄出来了没人收怎么办?
说起倒斗,我便想起了鹿谈,问:“子颍,我老爸……我爹回来了没有?”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将我领到了一间小客栈里坐下,刚才的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他让小二简单上了几个小菜,这才回答:
“你放心,鹿叔叔已经没事了,当初我们在途中听到了一些动静,便探过去,才发现是一些黑衣人正做着撤退的阵势,我们为了弄清楚局势,便跟他们打了起来,这才发现,其中一个就是鹿叔叔,幸亏下手没有那么快,否则……”
他不好意思地又看了我一眼,我也大概能理解,当时鹿谈也扮作了黑衣人,要是他当真被那啥了,我还真是一点都说不得。
我说:“那子房呢?我记得他当初受伤了,他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