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被靳蒙牵着出楼,就在楼下的大厅,四周都是安排的打手,是为了不让别人作乱,所以就算有人真看上我了要把我抢走也是不大可能的。
但是我看不明白这样的状况,问靳蒙:“现在是要做什么?”
靳蒙做了个让我安静的动作,道:“别吵,你的买家来了。”
就这样搞定了?我赶紧回头,想看看我的买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回头却没看到什么人,瞧着一个矫健的身影走进门来,顿时间安全感迅速上升,我赶紧站起来对着那个身影大喊:
“子颍……子颍我在这呢。”
其实他就是特意来这里的,似乎是有人特意通知他的,我这才反应过来,是靳蒙搞的鬼,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走到旁边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帮我解开绳子,轻声道:“南歌,有没有受伤?”
我摇头,受的伤好得差不多了,靳蒙也没怎么亏待我,颜路将我周身都打量了一边看见没有什么伤口才安心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外面,有个长得严肃却很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拿了一件披风走进来,颜路接过,直接套在了我身上,整个身体被围得暖暖的,我都有点想哭了。
刚才我们的这一系列动作,靳蒙不仅不阻止,还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颜路这才注意到了他,我抬头看,他微微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好像刚才那些瑕疵从未在脸上停留过一样,对着靳蒙说:
“是你?”
靳蒙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也不再是刚才那个不大正经的靳蒙了,仿佛颜路就是他一个很正经的顾客一样,陶碗盛了一碗酒一饮而尽,道:“想不到是我么?”
颜路没多大理会他,回头拉着我就走,说:“南歌,跟我回家。”
靳蒙倒也不着急,在背后说:“你觉得我是特意把她送到你身边的?”
我觉得也不大可能,颜路显然也知道,低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询问我的意思,我悻悻地躲在他身边解释说:“他说要卖了我。”
他这才停下,头也不回的说:“你要多少钱?”
靳蒙说:“一万金。”
我差点没反应过来,没错,他说的就是一万金,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恨不得踹靳蒙一脚,回头大喊:
“一万金,你不仅是杀手,做做人贩子的勾当,还兼职打劫呀!”
靳蒙好笑道:“姑娘你现在才看出来我是在打劫呀?”意思就是已经晚了,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杀人也是可以理解的,像靳蒙这样的,就应该千刀万剐。看他样子,还不打算让我们走,显然,他这样的身手,把我们拦在这里似乎不费劲,因为颜路来的时候就带了一个小跟班,像那个小跟班那娘炮的样子,一般都不顶什么用,这绝对不是什么眼看人低,而颜路一个文弱书生,我觉得身手还不如张良呢,张良都打不过靳蒙,以此推断,我觉得这个事情咱们还是好好解决吧。
我说:“那子颍也没那么多啊!你打劫也该有个限度吧?你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靳蒙若有所思地看了颜路一眼,对我说:“那你真是太不了解他了,相信我,你绝对值这个数。”
要是在我们那里,一万金我的确嫌少,不过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贫困的秦朝啊,别说一万金,拿个一千金都是个问题,所以人家说的千金小姐就是很有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