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得了贤妃的吩咐后即退了出去。一时大殿的气氛显得安静,舒宁见德妃淡淡喝着手中的茶似乎并不打算多语,她一旁的姚妃本已是话少之人,就更只是坐着没有挑起话题的可能。而右侧居坐的淑妃似乎在摆弄自己的衣袖,显得有些无聊,淑妃旁侧接着的是静嫔和端贵人,也只是安安分分地坐着。舒宁眉间微蹙,静嫔连翘和亲那会儿不是指名要住进容华殿么?按凌庭的说法当时西陵和亲的队伍还安插了西陵的将军。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这般安分守己的人。
“母妃!”忽而一声清脆悦耳的童音打破了大殿的寂静,只见那乐安公主也不顾墨染在后提点“公主,慢点儿。”的声音,一溜烟儿就跑到尹贤妃跟前,小脸红扑扑甚是可爱:“母妃今儿可是准备了好吃的?好玩的?”
“你这丫头。”尹贤妃笑着伸手轻刮女儿的鼻尖,带了些责怪:“也不先给各宫娘娘请安?”
“诩儿给各娘娘请安,愿万福金安。”凌诩模样可爱地转身朝各宫妃请安,那甜甜的笑容任是面容冰冷的姚妃见了此时也带了些笑意。宫妃们连连称小公主有礼可爱。
“可是母妃,您旁边的是哪位娘娘呀?”凌诩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疑惑地看了看舒宁,又看了看自己母妃。
“傻丫头,这是皇贵妃。”尹贤妃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让她去舒宁跟前。凌诩见舒宁的笑容温暖,心里也不害怕,因而欢快地走到舒宁跟前:“诩儿见过皇贵妃!”
“小公主真是有礼貌。”舒宁笑着伸手轻轻摸了摸凌诩的脸颊,心里却是忽生一阵悲凉——若她的孩儿能够生下来,如今也该是凌诩的年纪了,合该也能唤母妃了。她感觉自己眼眸发热,忙回过神探手从怀里拿出方才装着糖人的礼盒,奉至凌诩眼前,打开:“这是本宫送你的生辰礼物,可喜欢?”
“喜欢!”凌诩一见那栩栩如生的小糖人就两眼澄亮,本想伸手去接可又想起母妃还没准许,因而可怜兮兮地看向自己母妃,待见母妃点头后才欢天喜地地接过礼盒,拿出小糖人左右端详:“娘娘,这真好看!诩儿很喜欢,谢谢您!”
“喜欢就好呢。”舒宁笑着轻声对凌诩说。伸手示意她回尹贤妃处。
“诩儿,先随墨染和嬷嬷到偏殿玩,一会儿木偶戏准备好了,母妃再唤你。”尹贤妃也是满满笑意:“今儿准备了您最喜爱的菜肴和甜点呢。”
“好!多谢母妃!”凌诩甜甜地应着,退下时不忘又像各宫妃道谢:“诩儿也谢谢各位娘娘能来陪伴诩儿。”
“真是个好孩子。”陆贵妃满是赞叹,她笑着看向尹贤妃,待凌诩身影退出大殿后,她才又轻声问:“今儿陛下也是不来么?”
“听说廉王有要事与陛下商讨,想必今年又是不能来了。”尹贤妃不觉可惜,淡淡说着,脸上仍是笑意:“倒是韵秋要替小女谢谢各位年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