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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巷口拓金花

等到第二天醒来已经快中午了,秦燃发现自己躺在张震三家里的沙发上。慵懒地揉了揉眼睛,扶着自己快炸裂的额头缓缓地爬了起来,昨天晚上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到现在都还有些头昏脑胀,口中干渴难耐,秦燃有气无力地接了杯水,一饮而尽。然后看看旁边睡相难看的张震三,惊讶地发现,他旁边还躺着一个****的女人,秦燃扶着脑袋,紧皱眉头,努力回想,断断续续地想起了昨晚在酒吧喝酒的事情,但就是怎么也想不起这个女人,更多的细节更是完全没有印象。

秦燃用脚踢了踢睡梦中的张震三,“诶诶,油头,快起来,快起来。”用力的摇了摇他。

“卧槽,你干嘛啊,好好睡会儿觉不行吗?”被强行叫醒的张震三一脸不爽,坐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用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我说,我们昨天晚上是喝了多少酒啊。”

“你问我,我去问谁,他妈现在我头都还痛。赶紧的,收拾收拾,把你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商量正经事了。”

“处理什么?”张震三一脸茫然。

秦燃一脸嫌弃地朝他身边努了努嘴,“你真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秦燃笑道。

张震三看了看身边的女孩,也是略显惊讶,昨天晚上喝了太多酒,醉的都有些不省人事了,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勾搭上这个女的。他拉开自己的裤子,有些尴尬地看了看秦燃。

“快把她打发走吧。”说完秦燃打开门,走到外面去透透气。

不一会儿,那个女孩就匆匆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走的时候有些焦急,还撞了秦燃一下。

看着那姑娘远去的背影,秦燃心中骂道:好你个油头,又祸害了一个小姑娘。哎。随即,转身走了进去,把门带上了。

“怎么,我看那小姑娘都快要哭了啊,你真是一个禽兽!你爽快完了后,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秦燃进来对张震三就是一顿讽刺。“下次有这种好事儿,记得分我一份啊。”

“你可别说了,我都想不起来究竟是怎么把她带回来的,是不是你小子勾搭了,嫁祸给我。”

张震三坏笑道,“这种姑娘还不是只有给点钱打发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要钱,显得有点生气,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哎,不管了,不管了。这种女的多了去了”

“老子懒得管你的风流史,说说吧,你打算怎么让我们发财”

“你现在有这种能力了,想弄钱还不简单?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是倒卖古董的啊。”

“那又如何?”

“我这几年也跟大大小小的古董商,古玩家打过无数交道,自然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我跟你说,城南齐二,听说过没?”

“知道有这么个人,在我们次贝城这儿也是个数一数二的商人,最开始投靠了一个黑老大,然后靠着背后的势力,垄断河里的沙石生意发的家,现在在做房地产生意。”

“兄弟,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张震三顺手用秦燃的杯子接了一满杯水,刚才起来就没喝过水,嗓子干的难受,喝了一大口水,润了润嗓子。“他涉猎的生意挺多的,还开赌场,放水。但是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收藏,他赚那么多钱,绝大部分都砸在了古董上,因为这层关系,我跟他还是有些交集的。”张震三看秦燃若有所思的样子,顿了顿,接着说:“他家里的收藏,价值连城,什么乾隆时的官窑精品虎啸镶金瓶,郑板桥的百竹图,这些动辄百万千万的物件,他家里都藏着。”

“怎么,你是想去他那儿干一票?”

“我觉得可行,凭你现在的能力,应该可以做到。拿他几件古董,我们今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他那些古董都这么有名,道上又都知道齐二的名号,得手后怎么销赃呢?”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门路。而且还绝对不会连累到我们。”

“卖文物可以,有一点底线,那就是绝对不能卖给外国人!”秦燃的爱国热情突然间升腾起来。

“这点你放心,我们的东西不会流到外人手里的。”

秦燃还想说什么,眼珠一转,顿了顿,笑嘻嘻地看着张震三。“诶,油头,我们直接去拿他的现金不就好了吗?免得麻烦,而且像他这种来钱不干净的,少个几十万的都不会察觉的。”

张震三没想到秦燃的胃口并不大,本想直接来票大的,转念一想,凡事都要慢慢来,不能贪得无厌。“也行,先拿点钱来花花,然后在打他古董的主意,反正他的虎啸镶金瓶我是想好好把玩把玩的。”

突然想起了什么,秦燃表情微微一变。

“现在有个问题,我不能随时随地地控制影子。你看。”说着,走到窗边,把窗帘一把拉开,阳光一下子就透过窗照射了进来,瞬间,秦燃的影子被投射到了屋里的地板上,刚好,旁边的地上有一罐没喝完的啤酒。秦燃伸手去抓那个罐子,除了地上的影子动了动,啤酒罐纹丝未动。

“这。。。”张震三很是不解:“这是为什么?难道只有晚上才可以?”

“拓金花。”秦燃缓缓吐出三个字,“巷子口的拓金花,和那面墙”顿了顿,秦燃接着说:“我每次都必须到巷子口,才可以控制影子,秘密肯定在那儿。今天晚上我们再去一探究竟。”

深夜时分,秦燃和张震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巷子口的那面墙边。

“我说,这面墙可很有些年头了,我怎么就一直没有注意过呢?”张震三细细观察着这面古墙。只见每块砖上都有很精美的雕刻花纹,那是一种藤蔓植物,每根枝条上有几片叶子,相邻的两片叶子相互交错在一起。整根藤蔓植物环绕着砖身。秦燃看着这个图案觉得有些眼熟,对了,他赶紧摸出口袋里的硬币,放在墙上对比了一下,硬币上的花纹和墙砖上的花纹一模一样。在秦燃把手放上去的瞬间,墙上的藤蔓图案开始慢慢生长,顺着墙缝,一点一点,花纹慢慢衍生开去,跟着花纹的衍生方向,秦燃看过去,那株奇怪的拓金花就长在墙面的那道裂缝中。就像是有莫名的吸引力般,整面墙的花纹都朝着拓金花慢慢移动着。

“拓金花向日而生,盘旋而上,这株拓金花怎么长的这么奇怪。”张震三就像看不见图案在移动一样,自顾自地靠在一边说着话。

秦燃没怎么听进去,只是贴在墙边,伸出手,操控起影子来。

“诶诶诶,秦燃,你看你的影子,在动。”

“嗯,我在控制它。”秦燃让他的影子顺着街道变长,变长,最后印到了街对面的墙上,秦燃用手一滑,在墙上划出几个字。“待到出头日,我必傲群雄。”洋洋洒洒,几个大字,出现了片刻后,便瞬间幻化烟灭。

“呵,你小子可以的啊,这就做好了发家致富的准备了啊.”张震三用手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接着用手把头发往后梳了梳,讪讪笑道。

“你能不能不要破坏气氛,我这好容易装个逼。。”

“你说怎么你到这个地方,就可以控制你的影子?是不是那株拓金花的原因?”

“我也是这么想的,都是那植物搞的鬼”

说着,秦燃感觉被什么东西晃到了眼睛,哪来的光?心中犯着嘀咕。秦燃顺着光的方向转过去,就觉得那株拓金花的花瓣显得格外的亮,像快要燃烧起来了一样。秦燃不自觉地将脸凑近了拓金花,瞬间,花瓣立刻向中心靠拢,一下子就收了起来,将花心的金珠包了起来,形成了一种如同火焰般的上升形状。

“秦燃你看,怎么你一靠近,这拓金花好像就恢复了之前盘旋而上的特性,这真是神了。”

秦燃没有说话,死死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拓金花的花瓣发出的亮光有些刺眼,将他们面前的那面墙照得都有些发白。墙上的砖也开始发生着变化,砖上的花纹不再成环绕状,而是统一朝向了拓金花的中心,拓金花慢慢地向上升起,慢慢地,慢慢地,亮光逐渐变得强烈,在墙面的中心,突然停了下来。周围墙砖上的花纹就顺着拓金花的移动而变化着。在中心悬停了一会儿,突然间,那朵拓金花,像火焰般,燃烧起来。发出了耀眼的红光,一瞬间,花瓣四下绽开,分别向四周平铺开去,周围墙上的花纹围着拓金花的中心,呈现出放射状,拓金花花蕊紧紧团在一起,不停在花瓣间旋转,旋转。

“那花瓣中的,简直就是一颗发光的金子啊。”张震三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半天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金子?”秦燃心中一惊。“金子,金子。。。”

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有影子的地方就有金子。说的就是这个吗?秦燃心中犯着疑惑。这金子难道就是拓金花的花蕊吗。是吗?秦燃心中反复地问着自己。

这个时候的拓金花就像是一轮太阳一样,周围的花纹就变成了它放出的光芒。就如同生长在墙上一样,墙上的藤蔓仿佛有了生命一样,慢慢的摆动了起来。

秦燃望着墙上的拓金花,被那动人的景象深深震撼了,不禁向花蕊慢慢地伸过手去,还没等手靠拢,那朵拓金花的花瓣围着中心的花蕊转动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突然间,所有的光亮瞬间就像被什么东西吸收了一样,顿失光泽,再一看,就见花蕊中心的拓金石变的异常透亮,然后,周围恢复了安静,而那颗拓金石,就停在了秦燃的手中。

秦燃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握着拓金石,就觉得十分的烫手,心跳加速,身体好像被加热了一般,血液沸腾,胸口囤积了一口热气,想喷涌而出。秦燃稳稳心神,双手合十,将拓金石放在了胸前,深吸一口气,将胸中的那股热流靠毅力,直接压了回去。再次打开手掌,那拓金石上分明出现了一个图案,是一把枪和一个手比划的枪相互错搭的形状,秦燃笑笑,心中暗念到,这不就是硬币上的图案吗,看来,那个老者说的有影子的地方就有金子,就是指的这个东西了。

等秦燃把拓金石拿到之后,墙面又恢复了平静,墙砖上的花纹全部都消失了,变成了一块块普通的老青砖。原来生长拓金花的裂缝连同上面生长的拓金花一起,都消失不见了。

“秦燃,快给我看看,你手中那玩意儿。”张震三回过神来,一脸兴奋地跑过来,将自己的脸贴到了秦燃的手上。

“起开,干什么呢?我都没怎么捂热,你就开始打它的主意了?”一脸嫌弃地看着张震三,“离我远点,一会儿你满头的油把我的宝贝弄脏了。”虽然这么说,秦燃还是把手打开,把那颗拓金石放到了油头的面前。

“不是打主意,这不是看看它跟你的影子变化有什么联系嘛。还有,这不是油,是打的发胶。。”张震三笑嘻嘻地说着,随即想伸手把它抓在手中细细把玩一下。

张震三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秦燃,有了这个东西,是不是不管在哪儿都可以像之前一样控制影子了?这么想着,隐约感觉到了这个小物件的重要性。

“卧槽,这玩意儿怎么这么烫。”刚碰到珠子一瞬间,张震三就叫了起来。“知道你脸皮厚,没想到你手上的皮也这么厚啊,这玩意儿这么烫手,你居然还可以这么若无其事的握着。”

秦燃心中一惊,虽然刚开始的时候,那颗珠子确是让人觉得烫手,但当墙面上回复平静了以后,自己就感觉不到它的热度了。秦燃也没有多解释,想想之前同一个硬币,油头看到的确是不同的样子,他就知道,有些东西,只属于自己。

秦燃转过身,拍拍张震三的肩膀。“油头,走,去见识见识这个小东西有什么神奇的力量”

“快把这东西拿开点,热得我心头发慌。”抱怨着,张震三自动远离了秦燃几步。

他们没有去其他的地方,而是直接回到了之前张震三的住处。这个时候的月光刚好透过窗,射进了屋内,一进屋,秦燃的影子就打在了地上。

“来吧,小东西,看看你是不是跟我心中所想一样。”秦燃伸出了手,对准了地上一个啤酒瓶,“来。”心中念念有词,做了一个抓取的动作,啤酒灌随即被地上的影子抓起来,送到了秦燃的面前。见此情景,秦燃对张震三笑笑。

“现在,我们可以去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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