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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牛刀小试

秦燃一脸错愕,这。。。我没看错吧。秦燃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还由不得他多想,就看他那拉长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他的面前,将胖子的钱包稳稳当当地放在了他的手上。拿着钱包,真实的重量感让秦燃确定这并不是在做梦。立马绕过巷子口,快速往身后的方向跑去,一口气跑出去好远,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心砰砰直跳,用手擦了擦满头的汗,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想稳稳自己的心神,几秒钟后,秦燃用还略微颤抖的手,慢慢地打开了手上的钱包。里面是厚厚的一沓百元大钞。还有数不尽的银行卡,看来胖子也是个很有实力的主儿。

秦燃拿着这一沓沓的钞票,想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明明只是我用手比划了一个摸钱包的手势,没想真偷啊,这。。这怎么影子还真就把钱包给我拿来了。而且胖子居然还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奇怪。”想着这些事,秦燃手可没停,继续翻着钱包里的物件,无非就是些身份证,发票这类的物件,秦燃想着拿走胖子的钱就是了,证件还真想给失主还回去。不是他脑子进水了,而是他想找个机会再试试他影子的奇特功能。

这样想着,秦燃站起身,身上的影子投射到了对面的墙上,秦燃径直走到墙边,把钱包放到了一个影子能覆盖的地方,往后退了退,先是屏住呼吸,然后闭上眼睛,回想着刚才发生时候的情景,瞬间睁开眼,学着刚才的样子,把手伸向了墙边的钱包,做了个抓取的动作,墙上的影子也是跟着他动作的变化而变化。然而,就当影子像模像样的要抓住钱包的时候,影子只是像平常那样,以一个黑影的形式覆盖了钱包而已。钱包纹丝未动。

秦燃一阵纳闷,这是为何,难道这影子就只能够变一次?

心有不甘,秦燃决定回到刚才那个巷子口去看看,一来,找个机会把钱包扔在那附近,要是胖子来找,比较容易就能找到。二来,再去探探这影子的秘密。

因为刚才这么一跑,已经快接近太阳落山的时候了,阳关几乎以一种平行于地平线的角度投射过来。秦燃去向那个巷子的方向刚好是背对着太阳光的,所以看东西并不用承受刺眼的光。回到那个巷子口时,饮品店人已经不多了。秦燃找了个角落,暗中观察着来往的人流,因为影子被拉的很长,虽然离饮品店还有些距离,但他的影子可以轻松的投射到来往的人群身上。

看见一个穿着打扮比较时髦的黄毛小年轻走了过来,秦燃来了精神,虽然秦燃也算是个街头小混混,但他却最看不起那些打耳钉,染金发的人,总觉得看着这类人,心里就别扭。秦燃决定拿他试试。

跟之前一样,用手指向了黄毛,做了抓取的动作,黄毛身上并没有少任何的东西。就这样反复试了很多次,也没有成功过。“之前,难道产生的是幻觉?”秦燃的疑惑越来越深,“可,那胖子的钱包现在就真真切切地放在我包里啊,真他妈是见鬼了!”就在秦燃沉浸在困惑中时,前方传来的一声呵斥将他拉了回来。

“诶,诶,说你呢,小子你在那儿干嘛呢?”声音显得中气十足。

秦燃顺眼看去,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自己偷了钱包的胖子。

“没干嘛啊,伸伸手,锻炼锻炼身体,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儿了吗?”偷了胖子的钱包,秦燃自知理亏,但他清楚胖子并没有抓住他的把柄,而且秦燃有经验,对胖子这种暴发户似的人物就得横点,不然讨不到便宜。

“我看你在那儿比划了好久了,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

“我跟你说过了,我在锻炼身体,不行吗?”

“朝过往的人伸手抓来抓去的,算哪门子的锻炼?”

“大叔,不好意思,我上网久了,出来活动活动手指。还需要得到你的允许吗?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是变态,我隔空骚扰女性,这隔着一条街摸摸,也犯法吗?你管的着吗”

胖子一听这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也不跟他贫了。“诶,我说,你看到一个长方形的真皮钱包了没?我钱包被偷了”

“什么意思,我还有义务帮你盯钱包是吗?”秦燃一听他是来问钱包的,心中先是一惊,然后淡定地回答道。

胖子也没多说话,自讨没趣地悻悻走回去了。

眼光追着胖子到了街边一辆车旁,找到了胖子的车,秦燃就开始思考着,究竟怎么样才可以把钱包还了。倒不是他内心有多么的煎熬,只是对自己影子的好奇心促使他再次尝试使用影子的能力。

突然间,秦燃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站起身,抖抖身上的衣服,向着巷子口慢慢踱去。

对,就是那面墙,肯定跟影子的变化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注意了一下胖子停在旁边的车,胖子还在那儿跟周围的人喋喋不休的,估计也是在秦燃这儿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看来一时半会儿胖子是不打算离开了。

秦燃瞟了他一眼。“一会儿保准还给你,还要你神不知,鬼不觉。”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总感觉他一定可以找回之前控制影子的能力。

绕过人群,秦燃回到了那面古砖墙前,那朵奇怪的拓金花依然笔直地攀在那儿,秦燃自然地背靠着墙,背后依稀地还是有一股股不停往外渗的风。紧张地四下望了望,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他特地看了看胖子,并没有注意自己。

他轻呼一口气。

看着被太阳拉长的影子,落在了远处,影子虽然长,但是并没有落在胖子的车周围,只是落在了车旁边的一个指示牌上。秦燃稳稳心神,慢慢地伸出手,放在眼前,像之前一样瞄准,然后,手缓缓地挥了挥,影子也跟着动了动,“得找个东西试一下”四处找了找,秦燃发现指示牌旁边有个丢弃的烟盒。没找到其他合适的东西,也只有拿它试试了。

靠着墙,心中想着影子能拉短一些,才能刚好够到烟盒。就一瞬间,影子就像能听懂他心中的话一样,立马调整到了合适的位置,秦燃手一用力,影子就随着他的动作,把烟盒抓了起来。心中一喜,看来,秘密就在这面墙这儿。秦燃稳了稳,先让影子靠近自己,把胖子的钱包抓在手里,趁着胖子不注意,将自己的影子移到了胖子的车上,胖子的车前车窗并没有关,嗖,钱包进去了。

收回影子,秦燃转身消失在了人流中,就听见胖子在那儿骂骂咧咧,“卧槽,什么时候小偷在我眼皮底下把钱包扔到我车里了!!!”看了看钱包中的证件,没多说什么,驾车扬长而去。

秦燃放了钱包后,心情大好,将影子收到自己面前,笑了笑,赶紧往巷子里跑,不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去找张震三。

“哎,油头,快快,快过来,给你说个事儿。”没等张震三反应过来,秦燃直接就进到了店铺的柜台后面。张震三还在埋头整理东西,刚一抬头被秦燃这一突然袭击,搞得有点手忙脚乱的,差点打倒柜台上的一个成列品。

“一天到晚大呼小叫的,天都快被你掀翻了。能不能淡定点。”油头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回头埋怨他。

“我他妈就是要把天都掀翻!”秦燃兴奋地猛砸柜台,刚才那个没有倒的瓶子,因为秦燃猛烈地敲击,在晃了几下后,最终还是掉了下去,哐。瓶子碎裂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你小子能少给我惹点事吗,我这儿玩意儿可是很值钱的。”看着地上碎裂的展品,张震三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才一惊一乍地跑了,怎么,现在又拿了一枚新的游戏币来忽悠我了。”

“别讽刺我了啊,来来来,你靠近点,给你说个事儿”

“有屁快放,别磨磨唧唧的。”

“我现在能操控我自己的影子了。”秦燃小声地说到。

“我也可以啊,你看。”说着,张震三打开灯,自己的影子出现在了墙上,随即用手在墙上做了个狗的手势。“汪,你看我还可以让我的狗叫呢。”说完大笑起来。

“没给你开玩笑,今晚跟我去看看你就知道了。”秦燃没有跟油头废话,他知道只有眼见为实,他才可能让其他人相信。张震三也没有继续打趣,就说好晚上跟他一起去就是了。

就这样,吃过晚饭后,又等了几个小时,眼看着街上都没什么人了,秦燃叫上张震三,两个人一起到了巷子口那面墙前。

“诶,这株拓金花有点奇怪啊。”张震三一来就被眼前这朵拓金花吸引,虽说这个巷子口离他的古董店并不是很远,但平日里张震三几乎不怎么出门,就窝在店里捣鼓他那些古董玩意儿。

“先别管那些了,快看,哥给你表演一下。来,把你的钱包放在前面那个指示牌下面。”

“你又在想什么幺蛾子。怎么不放你的钱包?”

“快点,哥们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张震三满不情愿地往指示牌走去,一边喃喃自语。“下午才拿游戏币来忽悠我,还这么大言不惭地说从没骗过我。”摸出钱包,放下后,张震三喊道:“放好了,你最好一会儿原封不动地还给我,不然我。。。”

没等他说完,秦燃就不耐烦地说了:“好了,快过来,一会儿指定还你。”

张震三一路小跑,来到秦燃身前。

“你看好了。”说完秦燃背靠在古墙上,伸出手指向钱包,因为现在快值午夜,月亮快到天幕当中了,印在地上的影子很短。秦燃看着钱包的方向,稳稳心神,然后就看着他的影子慢慢变长,最后蔓延到了钱包上。

“这,这,这。”看着秦燃的影子慢慢变长,张震三有点惊讶地说不出话,低头看看自己的影子,就在脚下,黑成一团。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张震三合不拢嘴。

秦燃隔空做了个动作,影子就把地上的钱包捡了起来,然后送到了秦燃手中。

“来,这是你的钱包。”说着把钱包塞到了张震三的手里。

“你刚才,你的影子,怎么。。。”张震三着实被眼前的事情惊呆了,变的有点语无伦次。“你说的控制影子,是真的?”

“怎么,连亲眼看见的都不相信了啊,哈哈。”秦燃看着吃惊的张震三,心中有些好笑,随即问到:“油头,你怎么看我这个突如其来的能力?”

“我。。。”张震三回过神来,看着秦燃,笑了笑,说了句:“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发财了!”

秦燃看着脚下的影子,不禁伸出手,他的影子也像他伸出了手,只见那影子的手慢慢从秦燃的脚下,慢慢往上爬,爬到了秦燃的手中,秦燃开心地握着自己影子的手,望了望身前的张震三,喃喃自语道:“发财了?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有影子的地方就有金子?你是想告诉我这个吗?”

“走,我们两好好去喝一杯”秦燃也不多想了,被张震三拉着往酒吧的方向走去。

他们身后,不远处,一个黑影,闪进了古墙的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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