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从白家行驶出来,在白家周围蹲点已久的两个暗卫马上隐蔽跟上。
黑车在A市不断地拐弯,兜圈子,逛街似的走遍了大半个A市,谨慎程度不禁令两个暗卫侧目。
终于,在历经一个小时的行驶之后,黑车开进了一片普通的住宅区。
只见一个贵妇打扮的中年女人在夜色的掩护下鬼鬼祟祟的走进其中一栋楼房,两个暗卫跟紧她的脚步。
贵妇走进电梯,其中一个暗卫马上心领神会的转向电梯对面的楼梯,鬼魅般的身影直追而上。
假装成行走匆匆的路人,在贵妇走出电梯的瞬间撞向她。
“啊,对不起,不好意思,我妈妈生病了,真是急死我了,如果冲撞了您请莫要见怪……”
边说边手脚利落的在她的手包上放了一个超薄的监听器。
“毛毛躁躁的,真没个年轻人的样子!”贵妇睨了他一眼,看着他一身寒酸的穿着便嫌弃的走开了。
过了十来秒钟,剩下的一个暗卫接到暗号,直接乘坐电梯直达九楼。
直到贵妇走进一个房间,两人在不远处打开远程监控,房间里的动静便悉数传来。
“药呢?带来了没有?”
“我每次来不都给你带吗,急什么?倒是你,那些水军养的怎么样了,要是可可出了什么问题,我唯你是问!”
“可可是你的女儿难道就不是我的女儿了?就算我没办法在她身边看着她长大,总归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不疼她疼谁?”
“好了,我今晚的时间不多,不能多留,赶紧完事吧。”
“那个死家伙有什么好的,能有我能力强吗?”
“你……快点……”
……
两个暗卫脸不红心不跳的听完,存档后表情阴森的相视一笑。
……
“乖,听话,再吃一个……”
“不要!我吃饱了,放我下去!”
餐厅内,君言澈和欧阳斯诺正在进行一场“撕逼”大战。
“君言澈,你放不放手!”
“不放!”
欧阳斯诺真是要被气死了,这混蛋,到哪儿都要抱着,走路要抱着,睡觉要抱着,吃饭也要抱着!
有内力在身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哼!
小手在他的手背上狠狠一拧,直到拧得变红发青,气还没消,还不够,又抓起他的手臂,用力的咬下去!
嘴里尝到丝丝血液,欧阳斯诺才恨恨的松开口,转过脸来瞪着他。
君言澈一言不发,任由她发泄着。
欧阳斯诺瞪了他有足足五分钟之久,可是他居然一动不动的,面不改色,既不喊痛,也不说话。
对上君言澈深邃犀利的眼睛,欧阳斯诺微微一愣,就算她自诩气场强大也抵不过这意味不明的一眼,于是不甘心的又在他胸口锤起来。
“混蛋,把耳钉还给我!送我回家!”
欧阳斯诺的手劲很大,重重地锤了几十下,君言澈还是闷声不响,仿佛锤的不是他。
等她锤累了,喊累了,君言澈才一把把她摁回自己的胸口,收紧手臂,不让她动弹半分。
“疼吗?”
抱了好一会儿,君言澈才慢慢松开她,拿起她的小手吹了吹,柔声问道。
怎么回事?画风有点不对啊,他不是应该发脾气,然后收拾她一顿吗?
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呢?
“疼!真疼!可疼可疼了!”
欧阳斯诺想进一步试探他,于是假装嘟起嘴来应和着。
语气有点受委屈后的撒娇意味,以欧阳斯诺的性格可学不来,但此刻却出奇的和谐,欧阳斯诺也沉浸在试探中没发现这一细节,不然她肯定会狠狠地恶寒一把。
“真疼吗?我抱你去上药。”
听到她撒娇的回答,君言澈心里真是乐开了花,刀削斧刻的脸也弥漫起了笑意。
这两天欧阳斯诺的脸色可谓差到了极点,对他不是语言刺激就是出手捶打,难得能激怒她一回,见识到她这么可爱的一面,君言澈觉得挨再多的打也值了,何况又不痛。
“哼,不要以为你给我上药我就会原谅你,我不但不会知恩图报,我还要恩将仇报!”
欧阳斯诺很不爽,从来没有人能把她气成这样,就算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欧阳斯诺对他们也只有恨,并且深埋心底,从不会轻易在人前吐露。
但是自从遇到君言澈,她的情绪就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
“诺诺,你真舍得对我出手吗?”
“你又不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舍不得?”
“可是我已经对你表白过了,从今往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共度余生,你忍心我们相爱相杀?嗯?”
“谁要和你相爱!你真是,真是……自恋狂,厚颜无耻!”
欧阳斯诺可没错过他给她设的陷阱,又想迷惑她,哼,不可能!
“哈哈哈哈……”
“不准笑!”
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又是狠狠一瞪。
这下倒是安静了,不过这局面只维持了三秒。
下一秒——
“啊!……你干嘛!”
“好痒,快放手……”
君言澈真是把“从善如流”学得透彻,干脆顺着她的动作不挣扎,握住她的小手也不放开,在她的手心来来回回的舔着。
“君言澈!你真是够了!”
“不够。”
欧阳斯诺抬起另一只手,刚举到半空中,又被他另一只大手握住了。
又是这样,仗着自己力气大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可恶!
“我错了我错了你快放手啊!”
忍不了了,欧阳斯诺率先出口求饶。
“乖诺诺,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趁着他松口的瞬间,欧阳斯诺飞快抽回自己的手,脸色已经羞得通红了,可恶的男人,真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
“我不应该打你……”
欧阳斯诺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虽然她也有那么一点点动心,可是才短短几天,貌似有点太快了,她才不想这么快沦陷。
“不是这个。”
“就是这个,谁叫你摘了我的耳钉不还回来,你知不知道那对我很重要!”
看着她死不承认的样子,君言澈真是又气又好笑。
“谁知道那耳钉是不是别的男人送给你的,我的女人只能用我送的东西。”
虽然她那副银色耳钉很漂亮,除了美观之外还有通讯的功能,但是他就是吃醋。
“明天我再送你一副新的,功能比原来那副更齐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