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四哥你怎么了?!”看见江临尧这般模样,江赭离忙迎了上来,从张子初身上接过他。
江临尧摆了摆手,有气无力,“没什么大碍,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你这副样子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了?!”江赭离明显不信,赶忙上下打量着他,身上尽是伤口。
“真没多大的事。”江临尧苍白的脸上笑容勉强。
张子初拭了拭额上的虚汗,依着自己的记忆道:“刺杀你的人应该江湖上的‘九门’,与后北好像还有点关系。”
“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些的?”江赭离这才正眼看这个带着他四哥回来的女子。
“诶诶诶,我们之前不是说过吗,这可是我们武丞殿的,大小姐!”后赶来的庞子承大声道。
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走到张子初身旁,小臂搭在了她的肩上,“诺,秋紫梧。”
“紫梧,你没事吧。”迎上平澜的目光,满是担忧,又觉夜上千的凝视。
“我没事,这不好好的,我能有什么事。”张子初嘴角有了些弧度。
江赭离满是狐疑地将面前的几人一一扫过,好像,的确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才稍安地放下心来。
“秋姑娘如何知晓是‘九门’所为,还和后北有关?”江临尧则更能抓住话中重点。
张子初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仿佛早有预料,“四皇子的身子现在急需修养,可耽误不得,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谈?”
“好啊,那就要麻烦姑娘选个好地方了,南陵我也不熟,七弟的宅子也是才赐下的,不方便。”
“这个简单,南陵的好地方多了去了,那么二位请吧。”张子初背着手,腰轻弯,模样有点俏皮。
“那我们也去吧。”平澜连忙上前语气急切,庞子承也同意他的想法。
“不了,你们啊,早上给你们买的糕点吃了没,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回头我也有事问你们。”摇了摇头,这种耍小伎俩的风险还是很大的,他们还是不要过多参与得好。
“那,好吧……”平澜低头,有些失落。
揉了揉他的头,“好了,乖,那我就先和他们走了,你们过一会儿再出去。”
说完,张子初就跟着江临尧二人先行离开,紧接着没过多长时间,庞子承他们也并行而出。
殊不知,在他们离开之后,原本应该风平浪静的林子又出现了一个红色身影,赤足立于树梢末尾,直勾勾地盯着远处另一个树上的那个黑衣男子,眼神冰冷,“你来做什么?”
男子双手环胸,模样轻佻,“来看你呀,顺便完成一个小小的任务,怎么样?见到我,是不是很高兴呀?”
明楼冷笑,“呵呵,高兴得很。”
男子点头,“嗯,这话说听着可真不舒服,我可没逼你说什么无心之话。”
“是啊,不过我记得九门的规矩是不允许门中任何弟子涉及庙堂朝政之事,为什么你会执行这种刺杀任务?!九门与后北到底有什么关系?”明楼阴声质问,语气更是一声比一声更激动。
“呵。”男子轻笑,不疾不徐地敛起垂于胸前的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怎么?你就那么相信在乎女人?不但私底下通知武丞殿的人来救她,还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哼,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最好先回答我的问题,现在的九门到底怎么了?”明楼的话语终于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他平时并非如此,不知为何只有到了明衍这里根本耐不住性子。
“呦,这都几年了臭毛病一点都没改。小心重要时候误了大事哦。”明衍仍旧是模样悠哉,丝毫没有把明楼的话放在心上,更不可能把他当做一个威胁。“至于,九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自己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不定我们还能碰着面一起执行什么任务呢。还有那个女人……啧啧啧,腿上功夫真不错,只是没有内力有点可惜,不过,还是很有趣的。”明衍低笑,“那么,我就先走了,我也想和你多叙叙旧呢,可惜时间紧张,实属无奈,我们就下次再见吧,我的好,弟弟……”
说到“弟弟”二字,明楼的气场明显阴了一层,仿佛久久才克制住怒火,抬起头低沉着声音,“我,没有哥哥。”
可惜那人早已离去。
再说这边,张子初的确是给找了个好地方——医馆,好吧,它的牌匾上写着是“梅医馆”三个大字,在相对比较僻静的主街街尾的一个小巷子里,是个二层小楼。
“喂,不是说来谈事情的吗?怎么带我们来医馆?”看着眼前“梅医馆”那三个大字,嘴角抽搐,来医馆也就算了,怎么还叫没医馆……
“正好替你四哥看看伤呀,医馆有二楼,二楼安静,不然我为什么不让你那些家卫跟着?”张子初耐心解释道,“医馆可是最安静的地方,门既然是关着的,也不知道梅子在不在,我先去敲门。”
张子初上前敲了敲门,过了许久才来了人开门,是一个药童打扮的小孩子,大概只有十三岁的样子。
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医馆今天关门,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吧,明日免药费。”
“我来找梅十,你去告诉她就说是秋紫梧来访,让她布上好酒好菜来迎接。”张子初挑眉,这个小药童倒是从未见过,而且医馆关门一天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听到梅十二字,药童便有些惊讶,很少有人知道先生的名字,又多看了眼前这人两眼,迟疑道:“那好吧,你们等着,我去告诉先生。”
“嗯,多谢。”张子初点头,转而对身后的两人说道:“先进来坐会儿吧,一直站着也不好。”
江赭离与江临尧相视,带着询问的意味,叫江临尧许了,他才扶着他进了医馆。
在门外还不觉得,到了里面瞬间药香味扑鼻,各种各样混在一起,别说是往日的清香,这回可以说得上是刺激嗅觉。
“我的天,这什么味道,是不是谋杀?!”江赭离被呛得不得了,江临尧也眉心轻起。
好吧,这味道……张子初捂着口鼻,的确是极品,到底发生什么了。
“哎呀,紫梧你怎么来了?来得可真不是时候,我正新弄了批药材还没整完呢。”只见是一同样药童打扮的人从后堂
小门里缓缓走出,头发用帽巾裹成了个球,已经灰头土脸到分不出男女的地步,一边拍着手上的灰尘,一边擦着脸,结果越擦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