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实在漂亮的女孩儿款款的坐在安然身边,她盯着熟睡的安然。安然的心跳平稳,她便撅起小嘴儿满心的不满,安然心跳变的急速她便像是吃了蜜糖一样咬着一根手指痴痴发笑。安然的身体抽搐的停了停,她倒是一脸羞涩的啐了一口,躲到了旁边。
安然爬了起来看了,也看见的女孩,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这个女孩正是他梦里的女孩子。他语无伦次的道:“姑娘...你...就在这庙里可别出来。我一会...一会儿就回来。”便逃了出去。女孩看着他那傻模样,又掩着唇笑了笑。庙里像是刮来一阵春风,供奉的东来佛祖,嘴巴笑的很开。
庙外,安然躲在水井后边的草丛里,手里提着一个破瓦罐。他在洗澡,洗的很卖力。他湿漉漉的回到庙里,女孩见他回来“噗哧”一声笑了。安然尴尬的挠了挠头,头发上可以拧成水来。
那女孩贝齿轻抬,装作懵懂的道:“为什么你的裤子比头发还要湿呢,你不会是掉清江里了吧,可是这里离着清江很远呢。”原来安然的脚下,多了一洼水,这些水都是从安然的裤子上流下来的。
安然这才知道做老鼠的好处,总能找到遮羞的地方。想到老鼠,就想到那头狐狸,他看了看茅草上已经没了狐狸的身影。安然便四下里寻找,左边右边佛像后边,最后才找女孩身边,面带忧疑的问道:“姑娘你看到一头狐狸了吗,雪白雪白的。”
女孩大眼睛眨了眨,安然心里一紧:这也是只狐狸。
女孩笑道:“公子你找奴家有事么?”
安然担忧的道:“我不是找你,是找那头狐狸,那头狐狸受了伤,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有些不放心它。”
女孩知道他开脱是真,担心狐狸也是真,心有一甜道:“我就是啊。”
“你是那头狐狸?你是妖怪?你还是母妖怪,怪不得腿脚受了伤,还要...闭的那么严实!”安然向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女孩。
女孩真是被气到了,粉拳乱挥,咬牙切齿的露出两个小虎牙:“你这人说话真难听,这世上有些人叫我仙子,最不济也是叫我妖精,你却叫我是妖怪,你看我像不像妖怪。”
安然不为所动依旧警惕的道:“那你吃不吃人。”
女孩杏眼怒睁嘴巴撇了撇生气的道:“我是吃人的,但是像你这样的男人却从来不吃。”
安然问道:“妖...精,难道也挑食?”
女孩狠狠的道:“因为你这样的男人太臭了,臭男人而且还很湿。”
安然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心观赏女孩的容貌。
女孩太美了,生气的样子更美,尤其不吃自己的妖怪最美了。又看了看自己的裤脚,“嗯,还是湿一点好。”
纠缠了半天,安然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身上的干粮经过水的浸泡不能吃了。
安然看了女孩一眼道:“姑娘你饿不饿?”
女孩也确实饿了,一副可怜兮兮的道:“奴家确实饿了。”
安然道:“你在这庙里等我,一会就有吃的。”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女孩就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发呆。
.......
安然在草窝子里,左奔又突追着一只兔子,有好几次都要抓住了,又故意的放它溜走了。他不想这么早早的回去,他有些怕回去,怕见到女孩又不知道怎么和她说话。他心里一惊:我不会是想女人了吧。这个念头在心底生了根,很快的开枝散叶挠的他心痒痒的。他甩了甩头,要将念头赶出去,却实在敢不出去。
“不想了,不想了,抓兔子要紧。”
于是他又开始抓兔子,追着那只兔子过去了,却见那兔子不知怎么的倒在地上。他走到兔子身体旁边,瞳孔猛然放大,脑海翻腾,手腕一翻将断肠取在手中,直勾勾的看着伏在兔子身体上的一只浑身漆黑双眼赤红的老鼠,这只老鼠正是李啸风的那只带有剧毒的老鼠。
安然之所以没有选择逃跑,是因为他不知道李啸风在哪里,若是来了他跑也无济于事,若是没来对付这只老鼠就要轻松的多了。
可是李啸风终究还是来了,站在了安然的面前。两颗有些过长的门牙上下磕动,阴阳怪气的道:“我这追风鼠的毒没弄死你,江水也没淹死你,你可真是对的起安然这个名字。”
李啸风果然是小肚鸡肠的人,到现在还不忘了与安然因为名字发生的矛盾。
安然身临险境倒是放开了,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
李啸风两只鼠眼一眯道:“你真的很喜欢笑,你就要死了你。”
安然笑的更欢乐了,“就是快要死了才笑呢,你叫李啸风你养的老鼠叫追风鼠,你真是老鼠的爸爸——耗子。”
耗子这两个字拖长了音,直把李啸风气的三尸暴跳七窃生烟。连人带鼠的一齐攻了上来。
安然运用真气祭起地宇宝塔。
李啸风一掌拍在宝塔上,发出金石相击的声音。
李啸风冷哼一声,又拍了数掌,宝塔依然存在。
李啸风道:“好小子,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挨几掌。”
李啸风单掌收回,运足了十层内力,拍了上去。声若洪钟,地宇宝塔被掀飞了起来,化作原先小巧的模样,掉落在了不远处。安然吐了口黑血,撞到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原来他强行运气催动地宇宝塔,以至于毒素没了桎梏,侵入了五脏。
李啸风看到地宇塔坠落,小眼睛布满了贪婪的神色。
李啸风激动的指挥着追风鼠道:“小鼠你去结果了那仇人。”便屁颠屁颠的向地宇宝塔跑过去,快要拿到宝塔了,可是地宇宝塔平地飞起落到了一个女孩的手里,自己的追风鼠也趴在她的脚下匍匐着,或者说是臣服着。来人正是庙中的那女孩。
李啸风手上多了一根发丝一样的东西,那是一柄剑,一柄很锋利的剑,挥动起来一道黑色的剑气向女孩斩去。黑色的剑气宽约一尺,
女孩素手轻轻一挥也划出一道淡粉色的光芒,光芒切散了黑色剑气也切掉了李啸风持剑的臂膀。
李啸风大叫一声转头便跑,追风鼠也不要了。那女孩又出现了在他前面,手掌又是一挥,李啸风的鼠须被刮的干干净净,李啸风转头又跑,女孩有出现了在他前面。李啸风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鼠眼恐慌的转了转求饶道:“姑奶奶,我是休矣山的长老你不能杀我。”那女孩没有理他是哪个门派养的老鼠,嘴里咕噜噜的说了几句,追风鼠眼里的红光大胜,一头扑在里啸风身上,从头到脚咬了个遍,最后倒在一边死了,李啸风惨叫连连也死了。
安然看的毛骨悚然,心里道:这可比我用剑杀人折磨人多了。
女孩却是笑嘻嘻的走到他面前。
安然道:“李老鼠就这么死在他的老鼠嘴里了?”
女孩道:“是啊,你也看到了呢。”
安然道:“你怎么做到的。”
女孩原地转了一圈美态尽出,得意的道:“在妖族里我好比高贵的公主,它就是一个无赖小子,我叫他干什么他就要干什么,我叫他杀人他就要杀人,我叫他死他就要死。”
她又得意的向安然挑了挑秀气的眉。
安然看着她的美态,心里也觉得她说的一点也不假。忽然安然心底发出女孩为什么救自己的疑问。
他给自己的答案是:难不成.......
少年人的心里总有很多美好的想法。
“你为什么救我。”
“因为奴家喜欢你。”
安然清了清嗓子道:“你为什么救我?”
女孩撇了撇嘴,捂了捂了肚子道:“奴家饿了,你若是死了奴家就要自己找吃的,若是找不到吃的就要吃你的尸体,你那么臭肯定不好吃的。”
安然听了外酥里嫩,失魂落魄的爬起来,带着无限哀思找吃的去了。
女孩看了看李啸风的尸体心里道:“你追过他,我也追过你,你用老鼠咬过他,我就叫老鼠咬死你。”李啸风到死也不知道,原来他的死原是女孩给男孩出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