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后永远是惬意的,奥西里斯独自一人坐在黑湖边,看着枝条飞舞的打人柳,心里却惆怅起来。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一年了,他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作为一个已经达到神界的人来说,他也不知道那个神秘的声音是谁,他为什么要让自己来到这个世上呢?
“奥...奥西里斯,”哈利喘着粗气说,“你一定要帮帮我们!海格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条龙,然后被马尔福看见了,你一定得帮帮我们。”
“龙?”奥西里斯说,“养龙是犯法的,在一七O九年的巫师大会上,正式通过了禁止养龙的法案。”
“是的,”赫敏接下去说,“正是因为这样,你能不能让马尔福不要去告诉教授们。”
“我可以去试试,”奥西里斯耸了耸肩说,“不过你要同意让德拉科也和你们一起看龙。”
“这...”哈利为难了。
“我们答应了!”赫敏咬了咬牙说。
“那再见,我去找德拉科去了。”奥西里斯向斯莱特林休息室走去。
奥西里斯刚一进门,就看见了满脸兴奋的马尔福。
“你在干嘛?”奥西里斯以一种神经病的眼光看着马尔福。
“你不知道,波特他们养了一条龙!”马尔福像喝醉了酒一样,“我可以去告发他们,然后......哈哈哈哈哈!”
“快闭嘴吧你!口水都快流了一地了!”奥西里斯一脸嫌弃地说,“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告他们。”
“为什么!”马尔福瞬间有种从美梦中惊醒的感觉。
“你不是一直想看龙吗?”奥西里斯顺带加了一点诱惑魔法,“你要是不告他们,我可以让你去看小龙的出生。”
“真的?”马尔福瞬间异常地兴奋。
“周二见。”奥西里斯冷冷地说。
周二的下午,马尔福早早地就拉上了奥西里斯,向海格的小屋奔去。
海格看见他们明显地愣了一下:“斯莱特林?”
马尔福冷哼了一声,小声嘀咕着:“学院歧视?”
赫敏连忙把海格喊了进去,“奥西里斯?额...额,马尔福?”赫敏显得有些尴尬。
马尔福冷哼了一声,但一看见龙蛋就把一切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只蛋躺在桌上,上面已经有了一条深深的裂缝。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停地动着,传出一种很好玩的咔嗒咔嗒的声音。他们都把椅子挪得更靠近桌子,屏住呼吸,密切注视着。
突然,随着一阵刺耳的擦刮声,蛋裂开了。小龙在桌上摇摇摆摆地扑腾着。它其实并不漂亮;哈利觉得它的样子就像一把皱巴巴的黑伞。它多刺的翅膀与它瘦瘦的乌黑身体比起来,显得特别的大。它还有一只长长的大鼻子,鼻孔是白色的,脑袋上长着角疙瘩,橘红色的眼睛向外突起。
它打了个喷嚏,鼻子里喷出几点火星。
“它很漂亮,是不是?”海格喃喃地说。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龙的脑袋。小龙一口咬住他的手指,露出尖尖的长牙。“天哪,你们看,它认识它的妈妈!”海格说。
“笨蛋!它是在寻找食物!”德拉科说,“它是挪威脊背龙,有没有白兰地酒?”
“有有有,当然有。”海格连忙拿过来,递给了德拉科。
“海格,”赫敏担心地问,“挪威脊背龙长得到底有多快?”
“一个星期,它能长到原来的三倍。”奥西里斯沉默了一下回答道。
“三倍?”罗恩惊呼道。
“你让它走吧,”哈利劝道,“把它放掉。”
“我不能,”海格说,“它太小了,会死掉的。”
他们打量着小龙。像奥西里斯说的那样,短短一个星期,它的长度已经是原来的三倍。一团团的烟从它鼻孔里喷出来。海格把看守狩猎场的工作撇在了一边,因为小龙弄得他手忙脚乱。地上扔满了空的白兰地酒瓶和鸡毛。
“我决定叫它诺伯,”海格用泪水模糊的眼睛看着小龙,说,“它现在真的认识我了,你们看着。诺伯!诺伯!妈妈在哪儿?”
“它是雌的好吗?”德拉科无奈地说,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海格,”哈利提高了嗓门,“再过两个星期,诺伯就会变得跟你的房子一样长。”
“我爸爸可以把龙弄走。”德拉科沉默了一下说。
“德拉科,不要再给卢修斯叔叔找麻烦了,他光是听说你和一群格兰芬多在一起养龙,你就会很惨的,更别提接走龙了。”奥西里斯泼了一碗冷水。
“查理。”哈利突然对罗恩说。
“你也犯糊涂了,”罗恩说,“我是罗恩,记得吗?”
“不——查理——你的哥哥查理。在罗马尼亚,研究龙的查理。我们不妨把诺伯送给他。查理可以照料它,然后把它放回野生环境里。”
“太棒了!”罗恩说,“怎么样,海格?”
最后,海格总算同意他们先派一只猫头鹰去问问查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简直度日如年。
星期四,奥西里斯他们终于收到了哈利的信,说查理愿意来接这条龙,还问他们愿不愿意去送龙。
“你去吗?”奥西里斯问。
“去吧。”德拉科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舍。
“那好吧,我也去吧。”奥西里斯叹了一口气,虽然说知道肯定会被抓,但也不能阻止啊,要不然就见不到伏地魔了。
直到有一天傍晚,哈利找到了奥西里斯:“奥西里斯,你能帮帮我们看看罗恩的手吗?我们不敢去校医院,要不然会被看出来的。”
奥西里斯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一个草系修复魔法覆盖住了罗恩的手。
“哇!好多了,凉丝丝的。”罗恩惊喜地喊道。
“真是太感谢了,星期六见!”哈利明显开心了许多。
星期六终于到了,那是一个漆黑的、陰云密布的夜晚,他们到达海格的小屋时已经有点晚了。
海格已经把诺伯装进一只大板条箱,准备就绪了。
“给它准备了许多老鼠,还有一些白兰地酒,够它一路上吃的了。”海格用沉闷的声音说,“我还把它的玩具熊也放了进去,免得它觉得孤单。”板条箱里传出了撕扯的声音,奥西里斯觉得似乎玩具熊的脑袋被扯掉了。
“再见,诺伯!”海格抽抽搭搭地说,“妈妈不会忘记你的!”德拉科也显得有些悲伤。哈利、罗恩、赫敏用隐形衣罩住板条箱,随即自己也钴到了袍子下面。德拉科继续别上了隐形徽章,奥西里斯施了隐形咒语,他们就出发了。
怎么把板条箱搬到塔楼上去呢,他们心里没底。随着午夜一分一秒地临近,奥西里斯施了一个漂浮咒,他们跟着诺伯走上门厅的大理石台阶,走过漆黑一片的走廊。上了一层楼,又上一层楼。
“快到了!”他们到了最高塔楼下面一层的走廊上,哈利喘着气说。
前面突然有了动静,吓得他们差点扔掉了手里的箱子。德拉科鄙视地看了哈利一眼,他们忘了自己已经隐形,赶紧退缩到陰影里,看着离他们十来步远的地方,一个黑糊糊的人影走来。一盏灯在闪亮。是麦格教授在巡夜,他们大气也不敢出,直到麦格教授离去。
他们一直来到寒冷的夜空下,才脱掉了隐形衣。多好啊,终于又能自如地呼吸了。赫敏还跳起了一种快步舞。
他们一边等待,一边咯咯地笑,诺伯在箱子里剧烈地动个不停。大约十分钟后,四把扫帚突然从黑暗中降落了。
查理的朋友都是性情快活的人。他们给哈利和赫敏看了他们临时拴好的几道绳索,这样他们就能把诺伯悬挂在他们中间了。他们七手八脚地把诺伯安全地系在绳索上。
终于,诺伯走了走了不见了。
他们悄悄走下旋转楼梯,总算摆脱了诺伯这个沉重的负担,他们的心情和手一样轻快。龙走了——还有什么能破坏他们的这份喜悦呢?答案就在楼梯下面等着呢。他们一跨进走廊,费尔奇的脸就突然从黑暗里显现出来。“糟了,糟了,糟了,”哈利低声说,“我们有麻烦了。”他们把隐形衣忘在塔楼顶上了。
德拉科幸灾乐祸地笑着,可过不了多久,他就笑不出来了。
费尔奇的猫一直在盯着他们看。奥西里斯一拍脑袋,唉!忘了施一个去除气味的了。
“出来吧。”费尔奇幸灾乐祸地笑着,“我要把你们交给你们的院长!”
德拉科惊恐地摘下了徽章,暴露在空气中。奥西里斯也无奈地解除了隐形咒语。
转眼间,他们被领进了一间教室,里面站着的是:气得发狂的麦格教授与斯内普教授。
“真是不可思议!”麦格教授嘴唇都发白了,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巨怪的那天晚上,“啊?一个晚上五个学生夜游!扣50分!”
“50分?”哈利惊呼道。
“每人。”麦格教授说。
“每人?”这次连赫敏与德拉科都吃惊了。德拉科不敢想象斯莱特林学生会怎样看他们。
“跟我会地窖!”斯内普阴沉着脸说。
德拉科和奥西里斯垂头丧气地跟在斯内普的后面。
“我警告过你,布雷尔。”斯内普说。
“是的,所以我自己承担后果!”奥西里斯直视斯内普的眼睛,“一周之内保证把分挣回来。”
德拉科犹豫了一下,随即坚定地点了点头。
斯内普冷哼了一声,“外加一直到期末的禁闭!”
德拉科差点叫出来,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现在给我滚出去!”斯内普说。
德拉科一出了门就沮丧着说:“怎么办啊,奥西里斯?禁闭加扣分,简直就是糟透了!”
“是啊,”奥西里斯苦笑着说,“还要挣分呢。走吧,去休息室等级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