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怡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算起来这个男人已经五十一岁了,比起年轻时的自己,此刻的他,历经了岁月的洗涤,他丢失了稚嫩英俊的脸庞,皱纹悄无声息的爬上了他的脸上。他微微的发福,两眼下边的眼袋也有丝丝的浮肿,并伴有微微的青色。他多年来不抽烟,可是却迷上了各种各样的酒,红的、白的,高度的、低度的,总之国内外的酒,只要他看见了,都要尝试一口,仿佛不这样,那么,在他看来戒烟这一举动就将是对男人莫大的损失。
她突然开始心疼这个男人,她心里明白酒精总有一天会让他染上恶疾,酒精这个恶棍,侵蚀了他的身体,并终日纠缠不清,这个男人,当他失去爱情以后,就将爱完全的留给了酒精,留给了那高脚酒杯,留给了那个酒桌。
“不,不,我得回去看看“她提醒着自己,突然有诸多不详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跳跃,她看见一个男人醉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她突然奋力朝家跑去,通过叫车系统,叫来了一辆智能出租车。在车上,她,双手合十,不停的重复的说,求求你,求求你保佑他,保佑他平安。
港科大的国宾招待所里,教授坐在沙发上喝着桂花茶,这是他十分钟前专门要求服务员上的茶水,他很客气的对男服务生说,能否,请你上点桂花茶吧。他很是客气,仿佛桂花茶将客气、礼节这些高雅的品质都在曾经的岁月里毫无保留的留给了他。
他喝着香醇的桂花茶,馨儿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浮现起来,他在现实中拼凑的女人,让他惊讶不已。他甚至怀疑这个女人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在他看来,这个女人拥有全世界最漂亮的双腿,有最好的腰身,最没的腰身,最甜美的脸蛋,最迷人的眼镜......
她简直好像来自人为的实验室,可是对于这个女人就来某一件智能系统实验室,这个想法就在他脑海了闪现了那么半秒,他就断然否定,他相信她,曾经在父亲的竹林等候着他,等候着一个试图叛变的男人。
三十分钟,邮递员来了,教授对于他十分的亲切,在他看来,他们仿佛自己子女一般,曾经他在实验室里就看见过一模一样的他。
“先生,你有一封电子快讯”智能机器人走进来模仿着成年人的声音道。
“谢谢你,谢谢你,邮递员先生”
机器人切换到了打印系统,将这份电子信从胸部位置打印了出来。
然后,他将信件递给了教授。
“能帮帮忙吗”机器转过身子看着教授,突然,他从教授的眼里明白了教授的心思。
“当然,乐意效劳,教授先生”于是他读起了这封信。
“这是一个迷惘的世界,尽管你自认为自己已经走出了世俗的苦恼,那么我想说你是一个骗子,至少你在港科大表现出了骗子的行径,不仅这是一个迷惘的世界,而且未来也是一个迷惘的世界。那些自认为能在人类的所留下的经验下豁达的人,你,应该向上帝坦诚你那些武断、毁灭的言论,你企图超越上帝,自以为你能洞察上帝的智慧。于是你鲁莽的行使了自私的话语权,并试图逃避上帝的审判。忽视了那些一生忠诚、谨慎生活的人。如果没有说错,你也拿到了法律的硕士学位。这样说吧,当然,如果你心中想指责我为何选择相信上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那是因为我不能完全相信法律,至少那些制定规则、法规的人并不能完全的公正。”
教授在酒店的书桌上看完了这封发泄不满的信,自己倒不是很烦恼,相反其中的某些观点在他看来不失有点道理,但是多年来个人在学术上的造诣,以及传媒对他的大肆报道,促使他选择了忽视。他深知这是自信到一种状态后必然会发生的人性的恶,但是让他自己也矛盾的是分明知道这是人性的恶,却不想试图改正它,反而更是理直气壮。
其次他发现这封信写的并不顺畅,甚至有些地方有语法的错误。这是他有点难以理解的,这是在告诉他,一个有理想思考的人,并不会遣词造句。对此,他很难接受,很难理解。
“我是多么希望上帝的存在,这样一来,那些作恶的混蛋.....”他想到这里,突然站了起来,喝了口茶水,仿佛什么事情都未发生一般。
在哲学的角度来看,信仰不是理性的,但是在匿名者看来信仰也可以理性,或者说信仰的最终目标不是讨论人是否上天堂,而是讨论我们是否能守责(约束自己),在我看来信仰的最终目的才是真正的自由主义。(也就是说,尽头很多以上帝名义作恶的人大有存在。所有我是真的祈祷上帝真的存在。
教授又开始了自己的自省行为。只是这次多了思辨。在他看来要打倒对手,首先得尝试能否打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