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弟子争相表现应声而上,轰隆一声惊天巨响,顿时厚重的石门被他们手中奇奇怪怪的法宝炸的粉碎。
正喝的烂醉如泥的七个人横七竖八的躺着,骤然见到一群人蜂拥而至顿时面面相觑。
契麻大汉酒量还不错,只是醉眼惺忪的望着他们,“你们来做什么?”
那青衣小厮小乌走上前去,阴测测的说,“当然是来要你们的命…”命字还为说出口,便看见雪银走了过来,他随即收回了嘴。
雪银轻笑一声,“几位公子不在住处,擅离职守可是为何?”
“你……你管的着吗,就是族长亲自来了,他……他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却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站了起来,他的一只腿歪歪的朝着另一只腿却是一个瘸子,他刚从地上爬了起来,又跌了下去,
青衣弟子看在眼里不由得一阵哄堂大笑。
雪银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身为剑童为巢南奉为牺牲的确居功至伟,可如今你们尚未参加祭祀,也敢自恃功高?我师父仁慈才容得你们一直任性妄为,可是我今天就要替他老人家管教管教你们这些狂妄自大的家伙。”
说道师父时候,雪银两眼泛着泪光,青衣弟子不由得暗暗点头深深敬佩这位大师兄。
契麻大汉道,“你想怎么样?”
雪银神色陡然阴沉了下来,冷冷说道,“想要靠这些人护佑巢南族万载永昌无异于痴人说梦。”说道这里雪银大喝一声,“来人啊,将他们就地阵法!”
不少青衣弟子听到这就地阵法,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站在原地都不敢轻举妄动。
里面的七个人听到这句话大多数人的酒也醒了,可是也只有虚弱无力的躺在那里不能动弹,一位稍微俊秀的年轻公子微微讷讷道,“我们犯了什么过错,你们要杀了我们?”
雪银淡漠的眼神瞧着他们,“身为巢南族剑童,玩忽职守,还敢强辩?”如果这一条罪不至死,那再加上另一条。”雪银低头沉思了半晌,“联合外族妖人,聚众企图逃走。”
刘歪眼眯斜着眼,一口唾沫飞来,怒喝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青衣小厮小乌拔出小刀,快步跑了上来,“剑童联合外族妖人,歧途谋反,就地阵法。”
刘歪眼着小厮直奔自己而来,却是不闪不避,因为此时他已浑身软瘫如泥,哪里还能用法咒伤敌,现在就是一个寻常人也能将他打倒。
可是他脚边还有一个酒壶,他摸索着拿了起来。
那青衣小厮道,“你现在若还能拿得动酒壶,我就用我的脑袋给你做尿壶。”
青衣小厮默念了几句咒语,刘歪眼顿时捧着腹部就地打滚起来,随后刘歪眼的脸也变了,不仅眼歪了,嘴也歪了,鼻子也歪了,随后口耳眼鼻中流出了一滩黑血,一命呜呼了,模样之惨众人皆惊。
青衣小厮怕他未死,又走上前捅了几刀。
契麻大汉双眼赤红,怒道,“你这小人在酒中下了蛊毒?”
青衣小厮道,“小人功法粗浅的很,炼制的蛊怎么能欺瞒的过众位公子。”
雪银微微一笑,“我这巫蛊术第七层炼制的无靥蛊还算可以吧。”
正在这时张瘸子,无拇指,这些人和的酒未曾有刘歪眼那么深,他们跳起来说,“跟他们拼了。”
雪银朝后面的弟子道,“报效巢南族的时候到了,杀掉叛徒。”
正在战战兢兢的青衣弟子,见小乌冲了上去,也不在犹豫,一起冲了上去,没几下功夫,那几名平时只知喝酒玩乐的弟子根本没有能力抵挡,顿时被这些青衣弟子的法宝打得血肉横飞,但却没有人敢跟这契麻大汉动手。
契麻大汉看着自己的手足兄弟惨遭屠戮,满面怒容爆喝一声,“破。”
顿时蓝光暴涨,他竟然用一双肉掌直取小乌的面门,小乌提起手中短剑抵挡。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小乌径直砸在了墙壁上,此时小乌手中的剑已到了契麻大汉的手中。
雪银呵呵一笑道,“别挣扎了,束手就缚吧,你逃不出去的。”
契麻大汉望着遍的尸体,仰天长笑道,“既然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就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枉为兄弟一场。”契麻大汉举起短剑,一把隔断了自己的喉咙。
这些人他本就不放在眼里,只有这契麻大汉还值得一战,然而唯一难啃的硬骨头却引颈就戮,这一下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所有的人,真是大快人心,雪银满意的笑了。
众人把青衣小厮从墙上抠了下来,青衣小厮整了整衣衫,又神气活现的走到了雪银跟前,笑嘻嘻的说,“现在只剩下无易最后一名剑童,明日祭祀大典只有他一人,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了,纵观巢南族上上下下,年轻一代弟子中必是以大师兄马首是瞻。”
他分析的很对,所以雪银在听着。
说道这里,青衣小厮却一顿,“只是无漓还在暗室里,她怎么处置?”
“咔!”青衣小厮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杀头的动作。
“不用。”雪银大摇其头,“你跟了我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蠢?”
青衣小厮一脸疑惑。
雪银敲了敲他的脑袋,“她不是那么喜欢她的无易哥哥吗?明天就让她跟他一起陪葬。”
小乌摸了摸头,想了一会儿,露出了参差不齐的牙齿,笑着道,“无漓擅闯圣地,歧途放走剑童,才让贼人有机可乘。”
雪银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拔出了他泛着幽幽灵火的长剑,满意的笑了,“记住,有时候杀人不一定用剑的。”
前山上,后连正不停的来回踱步,见雪银来便焦急的问,“怎么样了,情况如何?”
雪银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
后连见他这样,心下已知有变故,只镇定的说,“怎么了?站起来说话!”
雪银痛哭流涕,“剑童被妖人所害,全遭横死。”
一声大喝,“什么?”却是阿里奎御风而来,“怎么会这样,八位剑童都死了?”
雪银道,“死的七位,还有一位不知所踪。”
阿里奎面色稍缓,长舒了一口气,但仍是满腹疑云的看着他。
后连道,“你进去看见了什么,任何蛛丝马迹都细细道来。”
雪银道,“妖人用了声东击西之计将两位长老引开,然后猝下杀手,众位剑童在中央大厅聚众酗酒根本毫无抵御之力,我去的时候他们就全躺在地上了,两位师叔若是不信,去一看便知。”
阿里奎冷笑道,“这话就是说我俩失职了?”
雪银恭敬道,“师侄不敢。”
这句话明朝暗讽,竟然将责任推到了两位长老身上,阿里奎当然听得出来,没等他说完,阿里奎也向山谷御风而去,随后后连也跟上,众弟子见状也只好跟着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