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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礼物2

佟莫丹喝着茶,看了一眼身边的冉夫人:“姐姐,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日子从来没有想过呢?转眼咱们家的非凉也及笄了呢,你说咱们能不老吗?”

冉夫人看了一眼佟莫丹,满脸的喜悦:“妹妹,你自己瞅瞅你那能掐出水的小脸,如今这些日子,反倒比在宫中的时候更加水嫩了!”冉夫人心情大好的和佟莫丹开着玩笑。

一旁的轩辕珍也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妃,真的比曾经美丽了许多。

大家正热闹着,佟非凉走了出来。正在喝茶的轩辕旭眼睛都看直了,他家的凉儿真的越来越美了。这凤蝶裙是象征着皇室的明黄色,上面绣着金凤和彩蝶,是皇上女儿及笄时最高的荣誉。

轩辕百里的眼睛也有些湿润,没想到佟家的这个三姑娘竟然想着办法顾及着自己的颜面。非凉是自己钦赐的郡主,这样的打扮再合适不过了。

佟非凉此刻轻轻走了过来,那身上的彩蝶仿若活了一样,无数只蝴蝶围绕着佟非凉萦绕飞舞着。本就清新脱俗的佟非凉在这身衣服的衬托下更加美丽动人。

轩辕旭藏在茶杯后的嘴角勾起了深深的笑容,突然他眼中一道光芒闪过,过些日子,他们的大婚,凉儿会不会更加的美丽?他突然很期待中秋的来临。

“我二姐好美啊。”佟佳锐看傻了。

一旁的杨明青敲了一下他的小脑袋瓜子:“你才知道啊!”

正在埋头苦吃的孔洵勉抬起头看了一眼,本想继续吃的,可是这一抬头也惊住,不禁看了一眼佟佳锐:“兄弟,你确定你是非凉姐的亲弟弟吗?”

“滚!”佟佳锐冲着自己的兄弟嚷了起来。

佟非凉走到了轩辕百里的身边,标准的一个大拜。轩辕百里热泪盈眶,在他心中佟非凉早就和他亲生的女儿没有什么区别了。

“丫头,快起来。”说着轩辕百里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镯子,一看就是上等的玉石,但是轩辕百里的眼神中还是略带愧疚,“孩子,如果如今还在宫中,我定不会短你的赏赐,可是现在,也只能给你了一个玉镯子了。”

佟非凉连忙接了过来,欢欢喜喜带了上:“父亲,我从小从未得到过父爱,可是却能在您这里得到,已然是您给非凉最好的礼物了!”

轩辕百里眼泪含在了眼中,这个孩子处处维护着自己的尊严。

佟莫丹赶紧过来,拉起了佟非凉:“赶紧起来吧,去让你母亲好好看看。”

轩辕百里笑,瞧自己开心的竟然都忘记让非凉起来了。感谢地看了一眼佟莫丹,佟莫丹此刻也满眼爱慕地看着轩辕百里。这对夫妻,历经了患难,如今真的是默契十足了。

这样的交流看在佟非凉的眼中很是欣慰,历经两世,保住了姑母的性命不说,还成全了她的爱情,这样的结果是自己最乐意看到的。

佟非凉站起了身子,走到了冉夫人的身边,还没有跪,冉夫人就心疼佟非凉拉住了她。

“丫头,不用跪母亲,母亲看到你的及笄,已经满心欢喜。”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极为珍贵的玉坠子,明眼人一看就是价值连城。

“母亲,这个我不能要!”佟非凉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又不是在敛财。

冉夫人还没有开口,一旁的齐老爷喊了起来:“收着,这个一定要收着。”

齐老爷走了过来,拿着那个吊坠子看了半天,嘴角都是笑容:“这个玉坠子,是晓冉她祖母在她及笄那日送给她的礼物,孩子,你如今也是齐家的人,这个吊坠子你好好收着。”

佟非凉看着冉夫人,眼眶一热,接过了吊坠子:“多谢母亲。”

这样的心意,无论如何是不能不收了。

蓝清清一看气氛突然有些感伤,站了起来,拍着手:“你们几个小子,都愣在这里做什么。孔洵勉,你还想吃到什么时候,都赶紧给我准备去!”

蓝清清说着便走了过来,朝着佟非凉挤了挤眼睛:“咱们如今不是京城大户,这几个小子哪能拿出这样的宝贝来,于是,我们商量,他们给你出一个节目来!”

“哦?”佟非凉眼睛一眨,看了几个小子一眼,正好看到孔洵勉眉头紧紧蹙着的样子,笑了一下,想必不是商量出来的。

佟非凉也不戳穿,走到了轩辕旭的身边,坐了下来,轩辕旭轻声在佟非凉的耳边低语了一声:“你好美!”

佟非凉含羞笑了一下。

佟佳锐、孔洵勉、宁轶飞、高松柏,赶鸭子上架,四个人走了上去,动作很是僵硬。佟非凉还没有看表演,就已经笑得很开怀了。恐怕这个蓝清清没有少逼迫他们。

四个少年走到了一旁的屏风后,也不知道在那做什么,悉悉索索的。

不一会儿,就听孔洵勉大喊了一声:“死就死吧,赶紧,咱们演吧!”

谁知道,四个大小伙子走了出来,那装扮,正在喝茶的佟非凉一口就喷了出来,几个大人也都笑地没个样子了。

原来蓝清清逼着这四个小子装成女伶给他们唱了一出四姑娘拜寿,且不说唱的好不好,效果绝对达到了。

四个正在变嗓子的小子扯着嗓子学着蓝清清教她们的动作和唱腔,乐的所有人眼泪水都出来了。

最后,四个人走在了佟非凉面前,学着女子那样向佟非凉福了福身子,扯着嗓子喊道:“佟二姑娘,生辰快乐。”

佟非凉看了一眼蓝清清,人才啊。

欢欢闹闹的一天就过去了,虽然这个及笄宴,没有法子如同郡主那样大肆操办,可是佟非凉依然开心到了不行,前世,她一个定了亲,为娘守孝的女子被佟莫然禁足在屋子里,别说及笄宴了,就是连碗长寿面都没有吃到。

累了一天的佟非凉,坐在屋子里,心中感慨道。

突然一枚银钗从外面射了出来,佟非凉站起了身子,走到那银钗那,这个钗子做的很别致,不像是暗器,倒是像有人要送给她的礼物似的。

佟非凉站了起来,冲了出去,莫非是轩辕琪,如果是他的,她要还给他,这个人东西,一枚针,他都不想要。

没走多远,林子里,就已经看到那个人的人影了。

“站住!”佟非凉喊道。

那个人停下了脚步,有些僵硬,恐怕没有想到佟非凉会追出来,早知道刚刚就不该去看看晓冉过得如何?

人回过头,月光下,佟非凉愣了一下。

佟莫然。

“你怎么来了?”佟非凉的态度很冷漠,这个人她叫不出父亲来。

“今天是你的及笄日,我来给你送给礼物。”

果然,自己没有猜错银钗的作用,不过猜错人了。

“你的东西我不需要,还给你!”说着佟非凉就要扔过去。

“这个是芷嫣的东西,交给你,合适。”佟莫然立刻阻止了。

娘亲的?佟非凉收起了手,月色下打量着这根银钗。

看到佟非凉停下来的手,佟莫然轻声说道:“这根银钗,是你娘和我的定情之物。我一收着,虽然你从小我不闻不问,甚至表现出很恨你娘。可是,有多爱就有多恨!这枚银钗,我一直舍不得扔,放在身边,每每想到你娘,都会拿出来看看。”

佟非凉这才仔细打量了佟莫然,一段时间不见,佟莫然显得苍老了很多,两鬓已经有了白发。

虽然佟非凉的心有些痛,可是却无法弥补佟莫然两世对母亲的不信任,已经对自己的亏欠。

“竟然,你也会记得我的生辰?”佟非凉说话的声音还是冷冷的,这个父亲从来没有给自己过过一次生辰。

佟莫然叹了一口气:“记得,其实我从来没有忘过。”

这个回答佟非凉倒是没有想到,月光下,佟非凉一双清凉如水的眸子盯着佟莫然。

佟莫然叹了一口气,看着越长越似芷嫣的脸,终于忍不住了:“非凉,你信与不信都好,但你的生辰之日,曾经是我觉得是这世上最幸福的日子。因为,那天是我和芷嫣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孩子的日子。你母亲阵痛,我就一直守在了门口,孩子,你在这世上第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人就是我。不顾稳婆的反对,你娘生完你后,我就冲进去,把你抱在了我的怀中。虽然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可是,抱着你的瞬间,我突然觉得你才是我第一个孩子,第一个我真心希望得到的孩子。”

说到这里佟莫然整个人都有些激动,身子竟然跟着颤抖了起来。

佟非凉大吃一惊,这个件事情,自己从来不知道。

佟莫然深吸了一口气:“不过,事到如今,也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不该爱上你的母亲,也不该保护不了她,我最不应该的是,当我发现她不见了,真信了她和别人私奔的蠢话。我是气急了,我也是不自信,自从和你母亲在一起,我一直觉得太过幸运了,芷嫣如何能爱上我呢?”

佟莫然突然跪了下来:“是我自己的自卑和懦弱害了芷嫣,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

佟非凉的心紧紧地被抓在了一起,看着地上的那个小老头,突然觉得佟莫然很可怜。可是,如果人仅仅因为可怜,就能被原谅,那这个世上又有几人是不可怜的呢?

毕竟,天生邪恶的人还是少的。

佟非凉的声音还是冰冷的,可是态度却没有刚刚那般的强硬,看着佟莫然:“你害的人,又怎么仅仅我们几个呢?佟家曾经那一大家子,你的妻妾,儿女,不都是你害的吗?佟齐氏那样的野心,那样的凶狠,你都要帮衬,你这是愚孝!幸好,我虽然是你的女儿,但却没有随了你。这个银钗既然是我母亲的遗物,那我收下了。从今晚后,咱们父女之情恩断义绝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佟非凉转身就离开了,留着佟莫然一个人孤苦伶仃地一个人跪在了那里。

没有走太远,穿过树林,月色下竟然又有一个人站在那里,讨厌什么人就会来什么人。

轩辕澈。

佟非凉就当没有看见,继续往前走。

轩辕澈气的直咬牙:“你非要这样无视我的存在吗?”

佟非凉没有说话看着轩辕澈:“今天是我的生辰,我不开杀戒,不然刚刚我不会忽略你的存在的,我会直接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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