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就此倒下,脑海中闪过一道挺拔的身影,桑榆眼睛坚定的望着扑过来的一群狼,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名字“代怘”
冥河里那个用全世界换了自己的人,不能让他失望,若是倒下,怎么对得起他用一切换来的自己。
鲜红的血液随着手臂的舞动挥洒如雨,手指尖微弱的灵力凝聚一道细微的闪电,杀向狼群,狼身分离悲鸣阵阵,串串血花溅起,如寒梅绽放在绝美的月光下。
“也许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刚出世的我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那么!现在就连天都无法轻易左右我。”
血珠从下颚滑落,发丝被血侵透,旧的伤口还没有结痂又涌出新的血液,踩在尸骸遍地的沙泥中,脚步踉跄带着坚定,又是一片哀嚎遍地,狼的肢体内脏洒落一地。
“何为天意,我存在的地方!即便是想要抹杀,也要问问我,即便是此时无力,也要拼死的挣扎。”
桑榆看着周围的狼群,周围比她还要高大的身躯如猛虎般扑向自己,甜美的阴森森一笑,眼睛如同那地上汇集的红色溪流,重重的喘息着。
环绕四周,十四个,除了自己还剩下十四个人,一个个都成了铜锈人,鲜血从衣角滴落,当真是杀红了眼睛。
空旷的沙漠上,正在进行着征伐,狼群分成十五群,将十五个人分开环绕围困,要进行最后的蚕蚀。
此时与辽都一海相隔的亚国都城夜晚灯火通明,舞龙而动,夜间一片繁华,叫卖声、杂耍声不绝于耳。
一处繁华地段,富丽堂皇不失庄严的殿宇内,一派美景升华。
“那北边的人太过的放肆,竟然伤了主子,无知的蝼蚁就等着接受凌家的怒火吧。”一身粉衣面容姣好的女子,狠戾的望着天罚堂内新添的一张画像,狠戾的道。
那一张画像显然正是桑榆。
“你这丫头,刚离开一会嘴又闲不了了是不是?在屋里都听到你的声音”
绿玉看清水低着头可能她自己也知道做的不对了,也就没有过多的责备她了。
“主子性子喜静,不喜别人说是非,如今你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久,地位已经不同往日了,段不可如此了。”
清水略微的有些委屈“可是,主子的伤不能白受了啊,那样谪仙般的人,怎能容忍他人亵渎。”
绿玉听完也有些无奈,低头叹息了一声。
这便进了右殿的书房,书房之内铺着红色的地毯,里内的装饰看上去典雅而高贵,墙壁两边上挂着山水图,中间主位上挂着一幅星空汇聚的龙图腾,主位上白衣少年正襟微座。
边品着茶边听着身边仆从的汇报,宝蓝石的玉冠把碎发在头顶挽起,上面插着血玉盘龙,隐隐地透漏着一种威严之气,眉眼深邃,白珀金边的玉带围在腰间,此时棱角分明的五官看上去有些不悦。
临窗的香炉里燃着泌人心脾的芳草香在屋中飘荡着,凌轲细细的品着茶,眼神看着桌面画上粉雕玉琢甜甜微笑着的少女,仔细听着跪在下首仆从的汇报,微微的开口“死了?”。
仆从心里一颤,主子让他去云海之中的络纱城,途中,一方天地狼吼嘶吼,狂沙带着血腥之气袭卷八方,空中法道齐鸣,煞气翻滚,显然有尊者高手作战。
掌心的血玉感应那日海上所丢的灵根,本以为那女孩子早已无迹可寻,没想到就在其中,只是那络纱堡主却是毫无气息无迹可寻。
“属下当时并未临近,那里情形凶险,虽然未能查探那孩子的生死,但是她定然是九死一生。”仆从头一低,办事不利,这惩罚是避免不了的了。
“云海?”凌轲手指轻点画中少女的额头,那一双灿若星河的眸子温和的带着笑意,“那里是你的葬生之地么!”
“绿玉,让清水前往云海。”少年嘴角含笑,温润如珠。
绿玉弯腰伏身称是,出去唤来清水,交代了主子的任务,交代她查探桑榆的生死,顺便查明事情的始末,清水点头领命,便转身离去前往云海。
凌轲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闭目思索了一下。
“从雾岩带回的尸体,可有什么进展?”
雾岩的那件东西他要,还有那灵根他也志在必得,无论那丫头在哪里他都要找到。
凌轲就是这样,一旦是他看上的东西,只要没有化成灰,哪怕转世轮回,他也要找回来,据为己有。
凌家西边三大霸主之一,凌家嫡长子温和的笑脸下,固然有他的霸道和睿智。
“是…是属下的猜测,那些长老身体没有腐烂,从面上表情上看便是中了麝魂散。此毒很是霸道,临死时会出现…幻觉,即便是当时没有死,三日之内也必亡。虽然当时属下没有发现斯加在其中,但以属下看……嗯?除非斯加有深厚的内功,恐怕凶多吉少。”
暗夜心里这个苦,这次主子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不死也得拔层皮啊。
“嗯,他还活着吧。不知所踪么?也许他在那个盗取灵根的人身边也说不一定。”凌轲淡淡的说着,想起竟然有人伤到了自己,嘴角一僵,眼神犀利的看向画像。
“去办你的事吧!”绿玉将茶盏斟满,又退在一旁。
“是”仆从一抱拳,一溜烟逃命似的跑去办事了,生怕凌轲想起他办事不力要挨罚的这档子事。
绿玉在门边静静站着,自打余烬走了之后,就看主子在那若有所思,心想一会要不要提醒一下劫后余生的暗夜多准备一些治疗内伤的丹药。
“绿玉!不知为什么,最近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凌轲放下茶盏,向右斜靠在虎皮椅上葱白的指尖轻揉着太阳穴,有些许的疲惫。
绿玉温顺的一笑“奴家已经吩咐下去今晚都收拾妥当,明早都整装待发,看来主子要火速赶往北边墨海,去看看北边的武家为您准备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