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些人议论道:
只见一人指着她大声叫到:“快看,这不是周如一的女朋友吗?”
“是啊,她现在不应该陪着周如一吗?”有人随声附和道。
有的人是好奇,但更多的人是冷嘲热讽。
“我看啊,她是有愧于周医生,周医生之所以被停职,多半啊是因为这个张茉。”
“就是,周医生就是被这个张茉利用了!……”
“哎,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参与议论她的“活动”了。
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终于,他受不了了。
她像逃脱这个世界般逃回了病房。但此刻,她并没有哭泣,而是选择了发呆。其实,发呆比痛苦更可怕。
在周如一的家里,周如一又“兴奋”的复活了。
十分钟前,他接到一个电话,是陈昊打来的,他说明天主任要求所有的医生都去手术室观摩。
“哎,妈,明天我得上班了。”
说完之后,他还是打起了CF……
…………
…………
…………
当周如一在手术室里被夸奖时,张茉却做出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
如果周如一早点知道,他一定不会一到医院就去办公室与手术室,直接去找张茉了。
可是无论多么后悔,事情已经发生了!
昨晚他还在纠结要不要这么做,可她心里已经开始在想:“没错,我就是他的累赘。而且,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他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我。”
这么想着,她又想起了她与周如一的过往和自己的悲哀。想着想着,她睡着了,可睡梦之中还夹杂着眼泪。或许这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次哭了。
她哭着,又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从高处坠入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那个地方能让她心驰神往。
人生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梦见的往往会在现实重现。
她选择在周如一最兴奋地时候自杀。
…………
医院宣布医治无效。
她……死了。
只留下了一张字条:
我们太年轻了,还没成为想成为的样子,所以也没有时间遇上共度余生的人。对不起。
永远爱你的张茉
而周如一知道时,一切都晚了。“这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听到这里,张淑悠感动的流下了热泪。而周如一,他离开医院以后,就开始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他不想回家,也不想去找卫璋,更不想去找其他人,他需要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不被任何人打扰。因此,他最终选择了独自一人去常去的蓝海酒吧。“老板,来瓶vodka(伏特加)。”声音十分低沉。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选择了坐在一个偏僻的位置一言不发。他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为什么?上天让我失去了李彤玉,现在又让我失去了张茉……”医院办公室。“砰砰砰”“请进”“那个,陈主任,我能不能请假出去一趟。”张淑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陈主任还是继续着手里的工作,问道:“现在的小姑娘啊,上班时间就知道想着出去玩,算了,算了,我批准了。你呀,也就是碰上我这种好领导啊!”陈昊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张淑悠也笑了。于是,张淑悠同志不费吹灰之力就请下了假。但陈昊不知道的是,张淑悠请假并不是为了出去玩,而是因为去找一个人。“喂,如一啊,你现在在哪呢?”安浏涣关心的打电话对周如一问道。“我没在哪,不用担心我!”“没在哪是在哪,我好像不知道‘没在哪’这个地方。”安浏涣有些调侃的说道。“好好好,我现在在家呢,你就放心吧。”周如一不耐烦地说道。“Are you sure?我怎么觉着你那边的声音像是从咱们常去的蓝海酒吧发出的?说实话,你现在是不是在蓝海酒吧?”机智的安浏涣明白了一切。“哎,我承认行了吧,我的确在蓝海酒吧,但是,你谁也别说,你也别来。”周如一一看都到这个份子上了,也就不得不认了。“为什么?”安浏涣十分疑惑。“我现在就想一个人静静。答应我,别来!”“好吧。”安浏涣那他没辙了。安浏涣刚想再说些什么,周如一就已经挂断电话了。安浏涣叹了一口气。这时,安浏涣并没有注意到他身后早已经有一个人听他们的电话内容好久了。“蓝海酒吧在哪?快告诉我!”安浏涣心中一惊,急忙转过身来。“你是?”“你先告诉我周如一在哪?快说!”“XX路97号,蓝海酒吧。”“好,谢谢您,拜拜。”张淑悠急急忙忙向安浏涣鞠了一躬,就跑了。当张淑悠上了电梯,下了楼他才反应过来,挥了挥手,笑着说道:“拜拜。”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并激动地跳起来,自言自语道:“完了,说漏嘴了!”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张淑悠早就已经跑了,她现在已经上了计程车。“师傅啊,开的再快一点行吗?我是真的有急事!”张淑悠十分焦急地对出租车司机说道。“小姑娘啊,我这已经是最快的呦,再快?按我们上海话就是‘作死’。”“师傅啊,走这么慢?前面是不是堵了啊?”张淑悠此时早已坐立不安的了。“你今天就算很走运的了,这不是最堵的了,我有一回啊,在这儿堵了两个多小时。没事,一会儿就好了,耐心等等吧!”“哦。”不过表面上她答应了,其实内心依然是焦躁不安的。安稳了几分钟,张淑悠又开始坐立不安的了。“师傅,能不能绕道啊?这条路实在是太堵了啊!”“小姑娘,您不会跟我开玩笑吧?要是能绕我早就绕了,这儿是单行线,不允许掉头的。”张淑悠一脸失落。医院。沈美急匆匆的跑到办公室,向安浏涣问道“哎,看见张淑悠了没?”“我X,大姐,一声不说勇闯办公室啊,今天演什么啊?”“我来找你问个事儿?”“坐吧,女强人。”安浏涣搬来椅子。“我手底下的一个护士失踪了,她护士服还在护士站呢,叫张淑悠。”“张淑悠?不认识。她长什么样?”安浏涣既有些惊奇,又有点不祥的预感。“她。脸比较圆,长的呢比较甜,不过我告诉你,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才11、12岁呢。”“说重点!”安浏涣叹了一口气。“哦,我忘了。让我想想啊。”顿了几秒,沈美一拍大腿,忽然想到;“哦,我想起来了,她喜欢绑刘海低双马尾。”安浏涣仿佛知道了什么。“对了,她的护士服既然在这,她穿在身上的应该是早上来的时候穿的那件蓝兰色蒙加五分袖吊带式连衣短裙,好像是今年新款的。”“我X,这么强?这都记得住?佩服,佩服。”安浏涣彻底服了。“那是,我身上让你佩服的地方还有很多呢。”安浏涣冷笑了一下,问道:“说吧,是不是又经常利用上班时间逛淘宝了?”沈美低下了头,尴尬一笑。“不是我说啊,一个你,一个周如一,你们俩啊,咱们刚进医院的时候你俩就这样,五年了,你俩还这样,依旧我行我素,也不怪院办李主任说你们。”沈美叹了一口气,皱起眉头,说道;“也不知道周如一现在怎么样了,哎。”“哎呦,怪我,怪我。我不该提他的。对了,你不是向我问那个人吗?不,她叫什么?”“张淑悠。”“哦,张淑悠。根据你的描述我应该见过,而且不仅是见过,还好像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去了哪?”
“蓝海酒吧。”“她去那干什么”“好像去找周如一了。”“不,她怎么知道周如一在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张淑悠去找周如一的?”此时,安浏涣战战兢兢地冲她笑着说道;“我说出来您别生气啊。”“我不生气,你说吧。”沈美有些不详地预感。“其实吧,这个周如一去了蓝海酒吧的事儿,是我告诉张淑悠的。”安浏涣舔了舔嘴唇。“什么?”沈美尖叫道。沈美马上变脸,“不,你安浏涣是不是闲的无聊,觉得工作很轻松?你无聊我还觉得忙不过来呢!”安浏涣无奈,“行,这回算我错了行不行啊?你说吧,叫我怎么补偿?”沈美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看来我不得不宰你一顿了。不用别的,帮我把昨天我看中的那件新款衣服给买了吧!谢谢!”安浏涣只能连声说好。计程车上。张淑悠终于消停了,也不说话了,安静的看着车窗外,她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了。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想到自己一着急还没给沈美说一声自己请假的事。于是,她从包里拿起了手机,拨打了沈美的电话。医院办公室里。沈美的电话响起了,沈美一看来电显示是张淑悠,她指着手机冲安浏涣说道:“哼,终于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沈美接听了手机;“喂,你终于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你在哪呢?”“我在路上呢,应该一会儿就到了。”“算了,我也不怪你,记住哦,下不为例。”“好的,谢谢哦。”沈美刚挂了手机,安浏涣就冲她说:“哎,怎么就冲我这样,一到张淑悠就变脸?”沈美笑了一下,开玩笑的说道;“因为人家颜值高。”沈美偷偷地看了安浏涣一眼,看的出安浏涣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于是她开始正经起来,她轻轻地拍了安浏涣一下,笑着冲他说道;“行了,给你开玩笑的。她张淑悠不是新来的吗,所以就别太计较了。再说了,你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哼,我只知道人人平等。”“算了,我也懒得和你吵,我去护士站了,你可别忘了给我买那件衣服。”说完,她离开了办公室。可就在她刚踏出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她就碰上了刚从病房里回来的苏晓。“回护士站啊?”“嗯。”
沈美刚一走远,苏晓就跑到安浏涣的面前,八卦般的问他:“她刚刚来这找谁啊?”“我。”安浏涣唉声叹气并且尴尬的说。“她找你干嘛?”苏晓的眼里开始发光了,她更期待了。“哎,她……………………”安浏涣冲着苏晓小声的说,生怕别人听见。计程车上。虽然计程车已经开始走了,前方的道路也越来越通畅,但张淑悠还是觉得有点慢,她拿起了手机,戴上了耳机,听起了音乐。此刻她正在听的是一首音乐盒里的推荐音乐——《初学者》。陈昊办公室。陈昊在思索着。经过了周如一的这件事,他又想起了当年他和他前女友的悲哀往事。终于,他拿起了手机,听起了他最喜欢的那一首《初学者》。当年,他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还不理解,当他经历了那件事以后,他忽然意识到了这首歌的真实:像海浪撞过了山丘以后还能撑多久
他可能只为你赞美一句后往回流
那娇艳的花盛开后等你来能撑多久
还是被诗人折断了伤心了
换歌词一首
那鸳鸯走散了一只在拼命的往南走
被混沌的城市用钢筋捂住了出口
仿佛悲伤的人们
能靠着雾霾遮住伤口
还羡慕着期待蓝天的少年总抬头
围观的自愿的做崇拜者
贪婪的欺骗着初学者
劝说者自私的做挑拨者
脆弱的羡慕者被安抚着
在深夜的拥挤里人们举起无助的手
却暗示着别人别找我在天亮以后
我怀念起没有雾霾的时候你的借口
在不足几平方的脏乱里号称着自由
围观的自愿的做崇拜者
贪婪的欺骗着初学者
劝说者自私的做挑拨者
脆弱的羡慕者被玩腻了
围观的自愿的做崇拜者
贪婪的欺骗着初学者
认真的初学者你不及格
在故事里要听国王扯
听说书的听爱人扯
专情的初学者有何不舍
我们也都是被爱过的被玩腻了
就自立了所以,因为受伤,所以小心翼翼;当受伤变成受过伤,那也就逐渐的放松警惕了。很显然,他陈昊还没有走出来。过了很长时间,张淑悠终于到了蓝海酒吧。她下了车,走了进去。“你喝醉了,你还是打电话找人来接你回家吧,这下班时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也要下班了!”老板一脸无奈的说。毕竟周如一他们之前经常来这里。“我不回去,我谁也不认识。你还是不是兄弟,这么快就轰我走?”周如一边喝着酒边从座位上激动地跳了起来,说完后,还朝老板打了个嗝。老板皱起了眉头,看着他连着都站不稳的样子。真是一个人喝酒喝得像一滩烂泥!下一步该怎么办?老板开始纠结。这就尴尬了。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偏偏这个时候,张淑悠闯了进来。“对不起啊,老板,给您添麻烦了。”张淑悠向他们走近,且十分有歉意地说。老板惊呆了。一是惊在周如一居然认识这么漂亮的姑娘;二是这姑娘的道歉让人感觉是她自己犯错误似的。“没……没事。”老板支支吾吾地说道。“嗯,他就交给我吧!”张淑悠冲他笑了一下。于是,酒吧老板就离开了。张淑悠转过身来,一脸嫌弃地看着周如一,拍了拍已经有点儿喝醉的周如一。“行了,我知道你是装的,醒醒吧!”张淑悠不屑的说。“不,你叫什么来?”周如一觉得这个人有点儿不可理喻。“张淑悠!”她无奈地回到。“哦,对,张淑悠。你是不是成心看我笑话?”
“哎?你这个人……算了,看你喝成这样,我也不跟你吵了。”
“你以为我想和你吵啊?我不就是今天早上和你吵了一架吗?我不想和你吵了!”周如一皱起了眉头。
“你以为我想和你吵吗?真是!……”
还没等张淑悠说完,周如一就做了个呕吐的模样,但没有吐出来。
尽管如此,张淑悠还是惊呆了,接着就是一阵嘲笑、嘲笑:“我的天哪?不,你确定你叫周如一吗?”
“我确定啊?”周如一蒙了。
“哼,周如一,我看你是如二。”顿了一下,她有坏笑地对周如一说道:“不,我说错了,你也不是如二,你就是二。”说完,她还得意的伸出做“二”数字的手,以此来庆祝她嘴战的胜利。
周如一刚想反驳却被打断了,没错,正是刚才在酒吧台上擦着酒杯的酒吧老板小L。
“那个,打扰一下,你什么时候带他走啊?”小L笑着问张淑悠道。
“哦!”张淑悠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虽然有些一惊一乍。
“能不能跟你们老板商量一下,等一会儿我就带他走。”张淑悠对小L乞求道。
“那鄙人就自我介绍一下,鄙人不才,正是这家店的老板。”小L准备与她握手。
“啊~!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实在抱歉。”张淑悠十分抱歉的说道,说罢,也伸出了手,并与小L握手。
这个时候,小L的心理有了些小得意。
“哎,我本来呢,想和他、老卫今天晚上打几局塔防的,没想到他喝成这个样子。”小L无奈。
“行了,既然你认识他,我也就放心了,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啊。今天他喝得所有酒我请。”
“哥们,够意思吧!”小L冲着周如一的耳朵大声叫到。”
“行了,您啊,就别演老好人了,我还不知道您的买卖,您这儿整天爆满!”周如一不屑一顾。
旁边的张淑悠这才向四周围看了看,之前一直没注意。
这个酒吧,灯光虽耀眼,却没有那般喧闹;音乐虽劲爆,却是如瀑布般让人畅爽;红酒虽妖媚,却是那般的诱人。温和的服务生、帅气的调酒师成了这里最美的点缀。
她又远远望去,真的四周都坐满了人,毫无空位,热闹非凡。
这么一比,周如一真的是与众不同。难怪连他的好哥们都有些受不了。
“嗯,谢谢啊!”张淑悠急忙向小L说道。
幸好有张淑悠,否则场面就尴尬了。
“哦,对了,我留你个电话号码吧,这样我就能联系到你们了。”说着,小L就拿起了手机。
“嗯。***********。”张淑悠立马告诉他。
小L输入完后,就对张淑悠说:“行了,我去那边招呼他们去了。”说完,张淑悠看着小L离开了。
“喂~~~”当张淑悠回过头时,她发现周如一已经坐在椅子上,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哎。”张淑悠看罢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