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言走过去,眼也不眨的盯着她看了一会。探出手,覆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传递到掌心的温度滚烫得厉害。
“你发烧了。”
“哥哥……”
阮萌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睛,脑子里一片迷糊,只是觉得覆在自己额头的手,很凉。
非常舒适的凉意,就像一汪清泉,驱散了她身上的热。
脑子不清醒的阮萌,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
季斯言身形一震,往回缩的手顿在了空中。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抓着自己的那双手,白皙纤长,圆圆的指甲泛着微微的粉色。
她的眼神迷离,呼吸间都带着热。
脑袋里好像被塞入一团乱糟糟的棉花,思维变的迟钝,她总感觉身旁所有的东西都在扭曲的转啊转。
他拽下她的手,双手抱起她,上楼走到了阮萌的房间前。
伸手推了推,发现门被锁住了。
季斯言顿了一会,抱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把人放到床上,他走到书桌前,拿起手机拨了医生的电话。
某个房间里,扔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叶医生闭着眼睛,熟练的摸过手机,划开后把手机放到了耳边。
“喂?”
“叶医生吗?”
“季二少,怎么了?”
他取出眼镜戴上,穿上鞋子,一边听着,一边提起药箱走出去。
“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好。”
季斯言挂断通话,把手机放回书桌上,走到床前看了看阮萌,转身下楼去等叶医生来。
叶医生住的地方距离不远,没有多久就提着药箱来了。
季斯言就等在铁删栏大门外,看到叶医生开车过来。
“季阮萌在哪里?”
叶医生开门下车,提着药箱下来,立刻就问了起来来。
他和季斯言是大学同学,彼此之间有交情,说话也不用太客气太拘谨。
“在我房间里。”
季斯言带他进了自己的房间里,站在旁边,看着他拿出体温计测量。
叶医生把体温计放好,拿出准备好的吊瓶和输液针。
“过来帮我拿着吊瓶。”
叶医生习惯性的喊了一声,才想起站在旁边的不是医院护士,而是多年好友。
在他刚要找地方挂吊瓶的时候,季斯言已经从他手里把吊瓶拿到了手里,微微举起手。
叶医生讶异的看了他一眼,拿消毒液擦了擦阮萌的手背,把针头顺着静脉刺进去,再用胶纸固定住针的位置。
做完这些后,他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任何可以代替支架的东西。
叶医生尴尬的走回来,“没有找到代替支架的东西,要麻烦你拿着了。”
季斯言微微点头,眸光在阮萌脸上扫了一眼。
“好。”
“说真的,你居然会让她睡你的床?你这家伙洁癖严重得发指,该不会以后要把整张床都扔掉吧?”
叶医生拉了张椅子坐下来,玩笑般的说了一句。
他和季斯言大学四年,虽然不是一个系,但关系一直不错。他也了解他的个性,知道他有多讨厌别人碰他的物品。
而如今这个人,居然改了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