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严士居门口,齐不良没有减速的意思,反而使劲的给了战马一鞭子,战马人立而起,踏破严士居的大门。他还没有开口大骂,顿感后面一股劲风袭来,凭着多年的经验,立刻低头弯腰,伸手挡住那一连串的腿影,手掌成爪,试图抓住那硬如铁板的长脚,奈何长腿的速度太快,他只好该抓为攻,以力破局,长腿反应也灵敏,伸脚与他的拳头相碰,借力后退,在空中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的落在地上。齐不良感到手臂有些发麻,还伴随着些许的疼痛,有些吃惊,没想到在这短短的交手中自己居然落了下风,邹眉看着前面一身黑衣,剑眉星目的少年。少年也冷峻的看着他,丝毫不相让,一时间目光相接,闪电雷鸣。
半途今天起的挺早,刚锻炼回来,,就看见有人踏破他家的房门,在来风城中,这种行为只有在双方恩怨难以化解的时候,一方向另一方发出生死挑战才这样做,再说在来风城生活这么多年,谁敢在他们家头上动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向骑在血色战马上的那人冲去。
落地之后,半途不退反攻,一个鞭腿直扫马头。齐不良本想用银枪挡住,但想到对方是个孩子,不想伤了他,只能使劲的把烈焰马拉得人立而起,想躲过这一击再从长计议,没想到那孩子完全不给他机会,直接在空中一个换腿旋踢,势大力沉的踢在马头上,顿时人仰马翻,连人带马撞到们旁边墙壁上。齐不良反应快,马头被踢中一瞬间就翻身跃起,落地之后见自己爱马在地上挣扎,怒从中来,正想给这小孩一个教训,一句“住手”让他停了下来。严卫站在屋檐下,看着外面支离破碎的门,满脸怒气。
听到门外声响,严卫两口子穿好衣服出来,看到门外的这幅场景,连一贯镇定的严卫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紧了紧有些单薄的衣服,走到半途身边,问道:“怎么回事?”
见后援到了,半途收回战斗姿势,摇摇头道:“不知道,这人莫名其妙,大清早的就来把门给撞破了。”说这人莫名其妙,是因为半途对这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也不记得他家得罪过这人啊。
听到半途的话,严卫也一头雾水,眼前之人他的确不认识,他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眼见别人都欺负到家门了,心中愤怒异常,但见他甲衣怒马,忍住波动的情绪,右手放在胸口,不卑不亢的行礼道:“不知这位将军尊姓大名,严某可有何得罪之处,竟然让将军做出这等破门辱人之事?”
齐不良看着严卫与采菊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时见他问起,也来不及细想,也没正面回答,反问道:“你是严卫?”
“是。”严卫看了眼采菊,不知道眼前之人想干嘛,只能承认道。
暗想自己没找错人,齐不良指着一身黑衣的半途道:“那我就没找错人,我们俩是无冤无仇,但是你的宝贝儿子做出欺负别人闺女的事,难道作为父母的,我就不能讨回一个公道?”
这话就有点严重了,严卫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疑惑的看向半途,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采菊抱着有些困的彩儿,暗想这绝不可能,她倒想半途给她领回一个儿媳妇,但是这么多年,自己这个儿子看到漂亮女孩都会脸红,怎么可能做出欺负别人闺女的事,但也没有太武断,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他知道。
见严叔彩姨都这么看着自己,半途双手平摊,做无辜状,试图解释道:“我,我没有,我都不知道这大叔的闺女是谁。”
“喂,大叔,你可不能冤枉人啊。”见解释不清楚,他只能像这个看起来不那么坏的大叔求证,“我们无冤无仇的,你女儿我压根没见过,更别说是欺负她了。”
“哼,你可是叫半途?”看他还不承认,齐不良也没那么多耐心,其实事情怎么样他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出于以前的习惯,觉得自己总得先占着理,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欺负他女儿的人,之后怎么的再另说。
“是。”
“那你肯定认识一个叫齐瑶的女孩子吧?”
“齐瑶?”半途对这个名字很熟悉,一时半会没想起来。见他疑惑,严卫低声提醒道:“就是把你打伤的那个女孩。”
半途这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说原来是那个小贼啊。这下事情清楚了,对齐不良道:“大叔,我想你误会了,是您的宝贝女儿欺负我,我哪敢欺负她啊。”
齐不良知道是女儿把人打伤的,哼道:“一个大男人,把一个女孩子欺负哭了,居然还不敢承认,既然这样,今天齐某就向你们讨教讨教。”说完,身上光耀闪烁,他催动手中的银色长枪,当光耀从矩阵灌输进银枪中,白色的银枪变为深蓝,上面蓝色的光耀跳动,剧烈的高温让长枪四周的空间都显得有些扭曲。挺直长枪,直指严卫。
半途看他向严叔挑战,嘲讽道:“呵,向一个普通人举起武器,原来将军胸怀也不怎么样嘛。”
听见他的嘲讽,齐不良不为所动,只是把枪头稍微的向左移动了一下,指着半途,道:“既然他不行,那就是你。”
“向一个小孩挑战,您要脸不?”说到逞口舌之利,半途之人不输任何人,既然这大叔蛮不讲理,他也不介意气气他。
齐不良环绕了一周,发现这家人只有那个让他有些惊艳的女主人身上有光耀的波动,正准备调转枪头的方向,被半途一句,“啧啧,我说这位大叔,你不会是想向我彩姨挑战吧?”
齐不良的动作被那孩子的魔音呛得一滞,但更让他触动的是彩姨两个字,这两个字像是一把钥匙,解开了心中的谜团,以前他在华府启蒙殿的时候,远远的见过此女几次,虽然没交谈过,但也记忆犹新,想到此女的种种过往,他心里就有点发憷,之后看向严卫,想到他的名字,也随带把严卫记起来了。当年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严卫的光环压的他们这些贵族子弟抬不起头来,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严卫的心海被废,两人情变的言论传的沸沸扬扬,最后两人失踪,那场风波才停歇下来。他万万没想到,两人居然隐居在这样的一个小城里。装作发怒的收回长枪,一时间进退两难,不知道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