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见吴六韬执意如此,只好要事件始末,娓娓道来。
在它们漫长的叙述当中,吴六韬一声不吭,静静倾听,脑中随着它们的叙述,渐渐形成了一幅由他想象出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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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波人(也就是“它们”)的祖先据说是一种以背而行,以石而居的生物,那背是钢铁制的,上面有十个轮毂。而那石是红肉状的,是活的,每当下雪、下霜,古曼波人就躲入其中,抵抗那严寒。它们头顶的天空是血红的,其中带着金色洪流,它们脚下是沙,沙下面是大量的液体,天与地之间的距离仅有百丈,它们的天和地是平行的,向外拉伸的,无边无际。
古曼波人靠食沙下银色液体为生,那些铁块般的冰雹落下,就化成了这种液体,它们制造有梭状飞行器,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可它们的天地之外,却是被一种滚烫的红色液体包裹,它们曾试图建造一艘无比巨大的飞梭穿越那红色液体,结果历时三个万年,却没能成功,终因物资不足,不得已返航。(经它们的描述,吴六韬了解到那巨大的飞梭几乎有半个中国国土的面积,这十分震撼。而最可怕之处,却是那样庞大的飞梭行驶了约三万年,却仍未突破这红色液体)
古曼波人经历了这次失败,已明白达到天外已是不可能了,于是,它们开始尝试发掘大地,寻找其它突破口。
它们很轻易的破开了那第一层沙面,到达第二层,那第二层全是银色液体,深不见底,好在这银色液体能够作为能源和食物,它们一路挺进,又行驶了三万年之久,终于在某一时刻,它们突破了这层银液体!
古曼波人将这极具纪念意义的一天,称作“曼波”,意为“逆流而上”。这也是曼波人的由来。
可是,当古曼波人穿过这层银液,又经过一层沙面,已准备欢呼庆贺之时,却是见到前方不远,又是一片不见边际的红色液体!它们绝望了,它们的首领说:“我们再怎样都出不去了,就在这安寨扎营吧!”于是,它们只好在这里发展文明了。(它们叙述这一段,主要是解释它们一族的由来,为后面所发生的事做铺垫)
它们就这样,在大地另一面,建造出了一座座拱形的高楼,一座比一座高大,一座比一座尖挺。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它们已不再倚靠背上的轮廓行走,它们进化出了无数的足,那些足能够在建筑墙壁上行走,它们的手进化得长而细,有六条,长在两肋上,它们的头极小,只有一只竖眼,大脑在腹中。(曼波人说它们是发现了一具疑似祖先的尸体,解剖发现的这点,且它们至今大脑都生长在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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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波人极其认真的回忆和叙述,它们所说的一部分来自于传说,另一部分,则是它们中一些智者的研究发现。
“在一个乱纪时期,天上的红色液体极其反常的冻结了,一颗颗大冰雹砸落下来。我们的祖先正是在那时,与大食罐相遇的!”它们说道,吴六韬立即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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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是古曼波人的灾难,是它们的末日,因为在那片天空,那些被冻结了的红色液体,突然如冰面破开一般,大块大块崩落,而后从中探出一条条巨大的触手,多如毛发,从那天上探来。而后,一头头小型的大食罐就如下雨般,从那无数触手之中,掉落了下来!
古曼波人在当时惊骇莫名,它们从未在自己的世界见过另一种会动的活物,并且在历史当中,它们又从未发展过任何具备破坏力的器械,因此,它们被大食罐寄生和杀戮的很彻底,大部分古曼波人都死了!
那些巨型大食罐浮在一座座建筑上方,彻底占领了这片区域,而那些寄生体则是顺着那一条条触手,行尸走肉般一批批隐匿到了其中,如大批虔诚的信徒。
古曼波人创造的文明,就这样毁灭!(吴六韬从曼波人寥寥数语当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悲切,当时那场屠杀,必然惊天动地,惨烈至极!)
直至数年过后,第一个共生体出现了。
那个共生体,才是真正的曼波人之祖!曼波人这样形容它:头上顶着红色的大食罐,往下呈棍形,蔓延千里,两肋同样生有六臂,正中处,有一竖眼,遍体生黑毛!大如巨山!往后,每当有共生体出世,便要喊它一声:“主!”
除去这身形奇异的第一个共生体外,其余共生体几乎没有变化,它们留存着之前的记忆,并且摆脱了恶念,变得强大至极。
主带领它们,以及亿万大食罐,突破了那层它们曾经视为天堑的红色液体!
“主是至睿,亦是至强的!在它眼中,那层红液似乎比一滴水,还要渺小!它带领全族人,突破了那牢笼!”曼波人说到这里,难掩那种敬畏之情,可听在吴六韬耳中,感觉却很莫名,他说不清那究竟是怎样是一种感受。
“最终,我们的祖先来到了一个无比奇异的世界!那里怪异莫名,正是我们无法对你描述的那个世界!”
“你可以尝试描述,哪怕一片漆黑也好,一片光明也好!”吴六韬回道。
“不,那里是有光彩的,甚至那光彩比任何事物,都还要璀璨!”曼波人开始对那个“无法描述”的世界,尝试着描述了起来。
虽然,它们的描述十分之紊乱,可吴六韬还是凭借自己的想象,去构出了一些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