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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袒露心迹

林老爷林夫人傍晚回到家,发现林雪林霞两个人都不在,林老爷不禁叹气:“真真是女大不中留。”林夫人笑道:“谁说不是呢,玉潇这一去,雪儿多陪陪他是没错,可这钦差大人和霞儿,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林老爷道:“我看那个钦差大人倒不像个儿女情长之人,眉眼之间皆是冰冷,而且又是京城人,不管他是什么心思,我都不会同意霞儿和他有什么瓜葛。”林夫人道:“这倒是,可是这都多晚了,他们还没回来,玉潇和雪儿这两个孩子我倒是极为放心,可是霞儿和钦差大人还没回来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正在此时,林霞和呼延默轩回来了,林老爷林夫人连忙过来见礼,见过礼后,林夫人便借口去传人拿饭把林霞叫了出去,悄悄问钦差大人有没有对她怎么样,林霞只说没有,林夫人对林霞一向放心,两人便同去厨房传饭。

吃完饭后,林夫人林老爷便去休息了,呼延默轩也被丫鬟带去了客房。林霞沐浴之后便屏退了丫鬟,坐在窗前看书。突然,一阵风吹灭了蜡烛,林霞正欲起身查看,却被人捂住了嘴,想要挣脱时,耳边传来了玄墨的声音:“别怕,是我,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不叫,我就放开你。”林霞听着真是玄墨,便点了点头,呼延默轩这才放开她,说道:“跟我去一个地方,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林霞知道呼延默轩不会伤害她,只是担心道:“可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呼延默轩道:“你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林霞只好又点了点头。

呼延默轩带着林霞去了他们方才看星星的地方,坐在屋顶上,呼延默轩说道:“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林霞道:“方才为何不讲。”呼延默轩道:“方才,我还没有想好,现在,我觉得前程难料,我想说出来。”林霞道:“既然你想说,我自然是愿意听的。”呼延默轩仰起头看着星空道:“从前有一个少年,他出生在一个锦衣玉食的家中,可是,他的母亲是最不受宠的小妾,就连他的出生也是一场意外。于是,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中,少年承受着的只有母亲每日以泪洗脸和被其他兄弟欺负,直到有一天,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对他很好的丫鬟,那个丫鬟对他就像母亲一般。他的母亲由于郁郁寡欢最后死去,身边便只剩下那个丫鬟。可是,就算这样,当家的主母还是不肯放过他,终于有一次,丫鬟为了保护他,被当家主母杀害了……”说到这里,呼延默轩顿了顿,仿佛有些承受不了,而林霞早已泪流满面,但只默不作声的听下去,呼延默轩收了收情绪,继续说道:“在丫鬟死后,那个少年成长了,他认了一个极为受宠的小妾为养母,然后,他变得杀人不眨眼,变得麻木,成为了一个彻底的魔鬼。午夜梦回,总会看见好多的人来向他索命……”林霞转过头看着呼延默轩道:“那个少年,是你吗?”呼延默轩转过头看着她道:“如果是我,你会害怕吗,其实连我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要告诉我,只是你的眼睛像极了一潭清泉,我好想把自己所有的罪恶都倒进去洗濯。”林霞道:“我不怕,我们不过数面之缘,你肯将最真实的自己告诉我,我觉得自己很荣幸,只是我……”呼延默轩看出了她眼中的怜悯,说道:“我不需要同情。”林霞抹了抹眼泪道:“不是同情,是心疼……”林霞突然察觉到自己说的话太不妥当,呼延默轩也转过头来看她,林霞定了定心神,接着说道:“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出生在什么样的地方,如果是和你相同的经历,大概很少有人能够挺得过来吧,你把手伸过来。”呼延默轩不明所以,将手伸了过去,林霞便让自己的眼泪流到呼延默轩的手上,“你不是说我的眼睛可以洗濯你的罪恶吗,这是为你而流的眼泪,不是怨恨的眼泪,是想要让你快乐的眼泪,如果你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但是在我心里,我要告诉你:玄墨,你是一个很好的人。”这一刻,呼延默轩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浮在了一潭清水上,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自由和放松,她好想将这个温柔的女子拥入怀中,却又怕玷污了她的纯洁。其实最快乐的事情不是活着,而是能够感受到活着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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