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拜”,说完,李毅文已经跪在了地上,双手撑在地方,额头轻轻磕了一下大地,这就是第一拜。三拜结束,自然是轮到敬茶,李毅文端起茶杯,恭敬地敬给齐云。齐云正坐在椅子上,接过李毅文双手奉上的茶杯,小嘬了一口,便放在了一旁的案几上,站起身来,对李毅文说到:“毅文,起来吧”,便要伸手去扶,没等师父伸手去扶,李毅文自己站了起来,李毅文没想到师父什么话都没说就让自己起来了。
齐云这个时候却说话了:“毅文啊,为师没有什么好说的,有你这样一个弟子,我也高兴,只是希望你不要忘记我说的话,不要忘了初心,要心向正道,知道吗?”
“弟子明白,弟子定当谨遵师父教诲。”
“来,这是为师送你的礼物”,齐云说着,从身畔拿出一把长剑来,红色的剑柄,剑鞘也是厚厚的皮革制成的。“这把剑,叫做‘凌风’,是我当年无意间得到的一把宝剑,如今也算是有了好的归处,希望你能好好待它。”说完,齐云就把那把长剑递了过去。
“谢谢师父”,李毅文道谢完,双手接过这把长剑,一种厚实的感觉传来,李毅文的内心已经非常非常兴奋了,再加上这把宝剑,内心的喜悦难以形容,看得其他弟子却是非常嫉妒,像李毅文这样现在就得到师父赏赐的弟子并不多。齐云望着眼前这个少年,脸上全部都是喜悦,虽然饱经风霜,但是依旧有一颗孩子般欢乐的心,齐云的脸上,依旧浮现着那淡淡的慈祥的笑容。
大典就算是结束了,众人散去后,李毅文也带着那把长剑回去了,一路上,李毅文都不舍得打开,直到回到了自己屋子,把那长剑从剑鞘中拔出来。那剑已经长久没有人使用过,上面也有了一些剑鞘里的灰尘,李毅文赶紧去找了块干净的白布将它擦干净。不愧是一把名剑,即使多年没有人动过,这样轻轻一擦,又恢复了当年的锋利,那剑刃上闪耀着极致的锋芒,剑身却被青蓝两色包裹着。李毅文试着挥舞了一下,比自己之前用的那把普通的剑要重了一点,又用一根木棍测试,一剑下去,那木棍自然断成了两截,而断口处却是非常的平滑。李毅文觉得非常开心,没想到师父对自己竟然这样大方,在李毅文的心里,一切都被牢牢铭记着。至于之后方磊来看就不多说了,反正长剑拿在手里也爱不释手,李毅文提议让方磊去找自己的师父要,方磊却连连说不敢。
这一日,李毅文如以往一样,背着长剑去师父的院子,师父却和以往不一样了。“今天,师父就教你真正的功法吧,这么久了,你的底子已经非常非常的扎实了。”
李毅文听得自然非常高兴,也不能明显地表达出来。
“三个月后,就是你们这一届的新生比试,你也要尽力,不说最好,也尽力闯进前十吧”,齐云说到,看来他教李毅文功夫也是“别有用心”啊。
“是,师父,弟子定当尽力而为,争取个好名次,”李毅文也立个小小的“军令状。”
“这可是你说的哦”,齐云笑眯眯地说到。
“呃.......”李毅文望着师父的笑脸,这看起来慈祥的笑脸里还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今天,教你的这篇功法叫做《破军》,主要还是要有阳刚之气方可练成,功法一共有七招,今天就学第一招,这本秘籍,你就拿去,有时间就多看一下练一下。”齐云把手里的册子递过去。
李毅文望着手里的册子,那是一本并不陈旧的秘籍,上面写着“破军”两个大字,却不知道这也是功法之中比较常见的一种。怀揣好册子,李毅文就在师父的指引下练了起来。那剑法看似简单,却是有些难,每一招一式,都需要非常大的力量来灌入,需要一种气势出来,不论是劈斩挑砍,每一招,都追求一种力量的体现。为了练好这剑法,李毅文常常需要提升手臂的力量,经常双手各提着一桶水,或者那些石锁,来锻炼手上的力量。不管怎么练,李毅文都没有把那种力道臻于完美,纵使招式在手上已经练了数百遍,每一个细节都记得差不多了,还是没有达到师父的要求。几天练下来,李毅文早已经是精疲力尽,手臂又酸又痛,那是长久大力挥舞甩动手臂造成的。
“练武讲究的是方法技巧,不仅仅只是蛮力,更多的,还需要你去折磨。”多天过去了,李毅文那剑术,却没有了更大的进步,齐云终于选择了指导。
“师父,可是我不论怎么增长力量,都打不出更多劲道了”,李毅文也一度怀疑,是不是还有很多地方是自己不知道的。
“我们练剑之人,讲究以气御剑,剑随气动,气随心动,你虽然没有气,但也要试着剑与身体一致。你把重心全放在了手臂上,却没有注意整体,你的整体,不仅是你的上半身,还有你的双腿,你要把全身都调动起来,知道吗,把你腰上的力量,腿上的力量,都调动到剑上来,你的剑自然有了更强劲的力道,所以这本秘籍更重要的不单是手上的力量,还有对全身协调的考验,你明白吗?”齐云指导着李毅文,用手去摸李毅文的身体,让他去感受身体上力道的游动。“你的腰不要太僵硬死板,要尝试着把腰上的力道往手上用,”“还有你肩上的力道,也要与你的双臂配合起来。”齐云边说着,边带着李毅文握着剑的手比划着依照意识。
“好了,我也只能教这么多了,你要学会去感受你的身体,学会操控你的身体,让你的全身和你手里的剑结合起来。”
李毅文也尝试着去感受手里的剑,去感受剑的长短,重量,也尝试着去感受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力道,一招一式,就如同初学一样,只是更多的不同在于,一种身体的融合,一种化零为整的尝试。这样的尝试来的很慢,李毅文练了许多遍,都没能感受到那种特别的力量,只是慢慢的,有了一些不同。齐云在远处看着,脸上却有了不一样的喜悦,那种细微的变化全被齐云看在眼里,只是李毅文不知道。
转眼十天已经过去,李毅文的确相比于之前有了很大的变化,那种之前所没有的气势慢慢出来了,就像自己之前所看到的一样,有了一种特别的气势,虽然不是很强烈,却能多多少少有一点,那种之前所缺少的力道,也慢慢出来了。
“破军的最后一式,也就是破军的最终精华之所在,不仅对身体的要求非常高,对你全身的考验更是极高。”这是齐云在教李毅文最后一招,李毅文是一个吃得下苦的人,半个月过去,李毅文已经掌握了前面的六招,虽然要想达到真正的完美很难,但也让人不得不承认是学会了。而第七招,就叫做《破军》,要求的是汇集全身的力量与一剑,就如同背水一战,一剑下去,讲究的是无坚不摧,不仅起手式非常难,最后一式更是要一定的运气才能发挥出来。李毅文练了很多次,大多以失败告终,常常是身子摇摆不定,即使成功了,也没有那种无坚不摧的力道,就像是用了非常繁琐的招式,却打出了极其普通的效果。
为了最后一招,李毅文也是练得“着了魔”,不仅是平常走路时,尝试身体力道的组合,就连吃饭时,筷子也会在手里不断比划,来感受那抬手收手间力道的变化,更是尝试来操控这种力道的变化。不得不说,虽然普通,但对练习者的要求也是非常高的,如果没有一些造诣,没有天赋,没有高手的指导,要想练到极致,那是非常难的,重要的在于你的熟练与琢磨,需要不断地去感悟。一个月过去,李毅文的手臂酸痛变成了酸麻,却还是没有练成那最后一式,不知道为什么,打出去,根本不能称之为破军,让李毅文怀疑那起势究竟有没有问题,李毅文没有感觉到太大的力量聚集,打不出来。齐云却一点也不着急,看着李毅文练了这么久,却没有再给出什么更多的指引,只是一再说不要着急,慢慢去感悟,李毅文感悟了很久也没有感悟到。
“毅文,你不要太执着于此,很多事不要急于求成,不是你做不到,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不知道是安慰,还是真正的经验之谈。
“师父,我已经感悟了快一个月了,难道还没到时候吗?”
“哈哈,有些东西,不是单纯地时间够长就行的。”说完,齐云又掏出了一本秘籍,说到:“别想那么多了,现在离大比不足两个月了,为师再教你一种,叫做《浣花剑法》,这剑法讲究的,就是力道的控制,身体的灵巧,与你的《破军剑法》正好相辅相成。”
于是,李毅文才练了了一个月不成熟的剑法,又被人灌进了另一种剑法,只是这个剑法,让李毅文打起来很吃力,不是费力,是吃力。
这剑法有十招,每一招都非常“花哨”,需要身体的灵巧配合,身体也就需要各种翻腾,不仅是弯腰,还有折腰,飞跳,练下来,李毅文真的是全身都有些软了,还不能打的太刚强,需要恰到好处的力道,能收能放。李毅文打出来,只是觉得天昏地暗,有时候空中飞转一圈,都不知道人转到哪个方向了。还好李毅文腿上也有些力道,跳起来可以在空中转一个圈,虽然不能停留更久,也已经足够了。练了一个月,李毅文也终于把十招都勉勉强强学完了,练得时候不仅要手脚并用,还要脑袋灵活变换,时而缓步,时而疾走,时而奔跑,时而跳动。练了一个月,打起来也是连贯一气,没有断下来,要是不懂的,就会认为是哪一个有名的大师,不说别的,就那复杂的招式,也足以看得人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