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痕独自在街上晃晃悠悠没有目的地闲逛,不知不觉来到城外的一条小河边。河边垂柳依依,她靠着一株树干坐下来,随手拉过一根柳枝,在水面上无意识地画着圈。
河上偶有船只经过,但并没有影响到水面的平静。
阳光明媚,和风熏柳,夹杂着淡淡的青草清香,凌羽痕渐渐忘记了刚才的一小点惆怅,只望着河面发呆。她的面容恬静,唇畔挂着浅浅的笑容,衣袂在微风中轻轻拂动,配上周围的流水、垂柳,还有蓝天白云,简直就是一幅绝妙的图画,令河面上一只游艇内的一位男子看呆了眼。
男子眼睛盯着凌羽痕,问身旁的一位书童:“初右,我说得没错吧?南朝的女孩就是不一样,温婉娇柔,哪象我们北朝的女子那般野蛮。”
初右本来苦着脸站在他身旁,听了这话脸更是皱得如抹布般,提醒道:“主子,你可看清楚了,人家已经是有夫之妇啦。”
“那又如何?你主子我不过观赏观赏罢了,赏美人便如同赏花,懂吗?”
“可是主子,你已经从北朝赏到南朝,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老,老主子怕是要担心了。”
“他不会担心,他只会生气。”
初右翻了翻白眼:“那你还磨蹭什么?简直就是个不孝子嘛。”
男子伸手在初右头上敲了一记,仍是看着凌羽痕说:“有你这么说主子的吗?恶奴才一个。我父亲年纪大了,让他通通气活动活动筋骨,对身体有好处。唉,这一路走来,美人是见了不少,可跟眼前这位一比,都成了庸脂俗粉。”
初右还待再说什么,男子将手举到唇边止道:“嘘,别打岔,又有个美人来了,今天运气不错,可以大饱眼福。”
初右听说,颇感诧异,他主子向来眼光极刁,寻常女子入不了他的法眼,而今天却接连对两个女子赞誉有加。好奇地往河边望去,果然看见另有一个女子同一个小丫头站在先前那女子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