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一幅笑脸,转向凉亭口,笑道:“皇后怎的来了?”
来者正是当朝的皇后娘娘,此刻她的脸上殊无笑意,淡淡地说:“皇上真是好兴致,管起小两口的家事来了。”
楼靖宇忙说:“我哪有这闲工夫管他们两个小孩子的事啊,不过跟他们开个玩笑罢了。”
转首吩咐徐公公:“把那五个女子带回宫里她们原来的地方安顿好。”
凌羽痕见目的达到,遂告辞道:“那小妹就不打扰皇上和娘娘的雅兴了,改日再来宫中谨见。”
“去吧去吧。”楼靖宇朝她摆摆手,极力忍着想哭的感觉。楼重宇说得没错,这个凌羽痕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女人,如今他的后院才是真的要失火了。
凌羽痕心情轻松地离开皇宫,准备回西宁王府,别以为她凌羽痕没有头脑只会蛮干,这回进皇宫她可是有备而来。
见楼靖宇之前,她先去拜见了皇后娘娘。在宫中多年,什么秘密都瞒不过她的法眼。皇上嫔妃虽多,表面上雨露均沾,没有过份宠幸过谁,其实她心里明白,皇上才是地地道道的惧内,对皇后是既敬又爱且怕。何况,何况他还欠了皇后。
据说,当年皇上是迫于父命不得已与皇后娘娘成婚,为了反抗,大婚的当日便宿在其他嫔妃房中。后来,皇上与皇后却又逐渐伉俪情深,因此,皇上一直为大婚之日冷落了皇后而深感愧疚。当然,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这会子皇上怕是正在极力讨好皇后吧,楼羽痕想着,不由得笑出声来。
这回凌羽痕坐的是轿子,轿子晃啊晃的,她闭上眼,在脑中勾画着呆会楼重宇见到她唯唯喏喏的样子。突然心里很烦闷,很不愿见到他刻意做出来对她服从的面孔。
于是对着轿外叫道:“停轿。”
轿子马上停下来,凌羽痕不用人搀扶,自己走出轿子,对轿夫和随从一摆手说:“你们先回去吧。”
凌羽痕向来特立独行,做事天马行空,随从们见惯不怪,没有多问便抬着空轿子回西宁王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