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福寺逛了半天,大雄宝殿、法堂甚至方丈全都逛遍了,除了寺院比较奢华,香客比别的寺院更多,没看出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象这样随便走走都能发现的,也不叫什么秘密了。
她对圆通大师找的借口是想借宿在寺中,一来温习功课准备赶考,二来调养调养身体。她和书雪都装扮得很不起眼,一路走来,根本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转到寺院前方的放生池前,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既然要放生,又何必把它们抓来,到底是在骗自己还是骗别人,骗佛祖呢?其实啊,只要人不存着伤害它们的心,也就无所谓什么放生了。”
凌羽痕微微一笑,原来明奕轩主仆还呆在这儿,可不知道他要找的人找到了没有。抬头向声音来处望去,见明奕轩正站在放生池中央的小亭中,对着水中的游鱼叹息。
凌羽痕紧走了几步,来到小亭外面,接口道:“说得好。就算它们侥幸被放进这池中苟且偷生,怎比得上在江河湖海中自由自在。”
明奕轩闻言转身,见到凌羽痕乔装后的模样,心道,别看这书生其貌不扬,说的话倒是十分在理。迎上前来拱手说道:“公子说得好,在下也深有同感。”
凌羽痕也拱手向他还了一礼。
明奕轩又道:“在下明奕轩,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这回凌羽痕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假名告诉了他:“在下凌雪鸿,能够结识明公子,幸甚。”
聊了几句,两人竟是十分投契。明奕轩大有相见恨晚之感,握着凌羽痕的手说:“凌兄是来万福寺游玩吗?可否告知仙乡何处,将来也好鱼雁往来。在下今日实是有要事在身,否则定当同凌兄把酒相谈。”微愣了愣,这手怎么柔若无骨,同他握过的别的男人的手大相径庭。
凌羽痕脸微红了红,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看来扮男人也有扮男人的难处啊。答道:“在下就住在万福寺的行吟斋,请明兄得便尽管来,定当奉茶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