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爆发型选手,很强大,一代大侠,道骨仙风,不过就好像科比10000米可能跑不过王军霞,但长跑的人这辈子也不可能跳的比科比高一样。
我居然输了七八秒的路程。
“答应,答应欠我帮我做的事,呼呼,你可别忘了。”李可喘着气说道:“还好我是小女生,没有胜之不武,哼哼。”
我也喘着粗气回答:“别,别,你别得意,我只答应做不违背良心,不违背侠义的事。”
“……写武侠呢?”李可一脸黑线的模样,潜台词就是,你就一初级道士,能做什么违背良心,违背侠义,祸害武林不得了的大事?
……
溜进小区,子时过半。
“那个鬼怎么说?”李可问。
我摇摇头。李可一愕。我无奈的讲出了实情,差点没把她雷晕在地,不过这货没怎么多说,毕竟当时二人都在场,也有她的失误。
我们隐在白天藏匿的小树林里,李可开始讲述她之前观察到的情况和少许简单的推测分析:“她们家是独栋的别墅,屋外正西方向种着一棵槐树,但这棵树应该刚被移到现在的位置没多久,从乾位移到了兑位。”
“哦?有没有可能是两棵树其中一棵被砍掉?”我思考着,问。
“不像,位置太近,而且槐树枝叶很自然,没有与其他树交叉歪扭的痕迹,枝干被修剪过,有可能是平移,也可能是直接换了树。另外,按你说的大厅家居的摆放,确实像在布阵。不过正好,现在树离窗户近多了,你爬上去把里面的情况拍下来。”
我觉得我像专业搞攀爬的,最近一段时间总是上蹿下跳。“呸呸!”啐了唾沫星子抹了抹手,我蒙上面,一个壁虎游墙功,就向树梢蹿去。
忽听打断声响:“喂喂!”李可小声喊着:“把相机拿着啊!”哦哦,我伸手接过,又听她喃喃嘀咕:“还自称高手,爬这么慢。”
整个别墅黑着灯,必须凑近,好容易寻了个合适的位置,弓骑枝梢。借助月光我小心翼翼的往里瞅去,坏了,我突然发现不对。我回过头,朝着李可举起两根手指示意。可她竟然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然后也竖起大拇指,又对我微笑着挥了挥手……我擦,她以为我这是比“耶”炫耀呢?有那么二吗我?是给你说这是二楼拍不到一楼的布阵啊,傻妞。算了,我转起念头,悄无声息的摸到了窗沿,发现是一个空房间。
轻推侧身,翻滚入内,一气呵成。外面路灯照不到二楼,我此时也只能勉力看到房间轮廓。我举起相机,准备拍上一张,相机镜头中的景象却异常清晰,原来还是高端的夜视相机,牛逼牛逼。镜头从右往左,再往左,我去,突然一个人影浮现在镜头面前。
我屏住呼吸,不敢动弹,那人骨瘦如柴,却只是扶着衣柜,对着墙壁,一动不动。我慢慢靠近,慢慢把手背伸去他面前,探其鼻息,还有呼吸,梦游?我揣测着,却为自己没有暴露而庆幸。
探出门,动作极缓,几近无声。每走三两步,便用相机提供视线。我顺着墙,摸到楼梯,警觉的探头望下去,二楼虽然暗,一楼却被路灯投进的光束映得较为清楚。也没有人,看来这个时间都在睡觉了。
拍了不少照片,又换了位置和角度再拍一些,墙根墙角,连房顶都没放过。屋里还是静悄悄的,窗户几都锁死,半点风也透不进。尝试着,我闭上眼,让感官最大限度的感觉周围的异状。
修炼道术,自夏入秋,又有多时的武术根基为辅(画外音:还有金鳞鰦,李傲娇此时还不知道金鳞鰦的功效),体内一股真气我已能够运用自如。感知到真气以来,就像一丝凭空捏造的念想,这是一开始我对整个“道”的踌犹和感叹。到后来,每每聚精会神,恰到之时,丹田或略有麻痒之感。再后来纵气之间犹如能感受经络中川波流动一般。
此时进入徜徉感知的状态,整个房间拨针震闻。我甚至仿佛能感觉到刚才房中梦游男的吐息声音。不过,并无异样,没有阴气,没有邪气,只看到一楼大厅不寻常的家具摆放。
我尽所能观察了所有能观察的内容,退进房间,避开梦游男,闪身出了别墅。
来到下面,却不见人。
“李可?……李可?”我小声喧嚷着。
“嚎啥呢?”她突然从后面的矮从里探出头来说道。我还没蹭过去,她却走了过来:“弄完了?”
“嗯呢。”我点点头,把里面所见所为都细说了一遍。
“还有梦游症的户主?”
“嗯呢,你咋知道是户主?”我天真的质疑道。
她遂拿出手机晃在我面前,上面俨然是一个消瘦老头的照片,穿着打扮还真像极了适才碰到的梦游男,梦游还会换正装,跟拍电影似的。不过想必从接受委托开始,她用她的途径也搜查到了不少资料,大概也有请本地“灵异事件调查小组”出面什么的。
她打开相机翻看着,每一张驻目良久,过得极仔细。
“兑位木,坎位风,震位水……三宫阴,六宫阳,九宫虚无……我没有头绪,你觉得呢?”李可说完,抬头望着我。
我瞬间一脸懵逼,脸上挂着惊讶的表情,表情最下端的下巴在空气中画着圆圈。李可眨着大眼睛瞧着我,我貌如思索,半晌突然开口:“你说啥?”
李可噗嗤一笑。
“???”我表示不满。
“呵呵,嗯……突然想起一个笑话。”
我其实心中稍稍闪过一丝幸然,毕竟李老师也没什么头绪,我作为初级道士自然无从知道,所以也倒不是自己偷懒使惰,想至此也显现出和心思一样的表情。
李可看破我的想法,说道:“这个阵,怎么看都不像邪阵。”
一听之下,我好奇起来。
我瞧着夜视相机拍出的一张张黑白照片,在记忆的大海,思绪的大洋里苦苦搜索航行。忽的还真开窍般警觉过来:“这一部分,我认识,但现在这个阵复杂得多。”
“好像是用三个基础阵拼接起来的。”李可道:“三部分基础阵应该都是补气归元的镇宅良阵。”
“哦……”我恍然大悟:“是的,这阵法分别是三个道家先辈所创,一曰‘七海聚水阵’能调和阴阳,一曰‘灵风祛腐阵’能消损破败,一曰‘枯木逢春阵’能固神生精。”我一笑:“嘿嘿,看来也不是什么邪祟嘛。”
李可和平时一样淡然的表情:“时间不早了,回去再查查吧。”
我点点头,却说道:“你等我一下,我去上个厕所。”
“这里面有厕所吗?我也要去。”
我回头质疑的看着她:“你刚才不是上过了吗?”说着望了望刚才她躲得那片矮木丛。
李可狠踢了我一脚:“你瞎说!谁会那么恶心呀?”李可脸红道:“我也是在布置呢。”
我疼的嗷嗷直叫。
……
来到家楼下,本大侠按照之前下来的原路爬回屋里,一切顺利。
……
隔天,上学,下学,就到了放假的日子,一连七天,小伙伴们乐开花了。张肥拽我去他家浪,打游戏看漫画整通宵,关鱼则用一贯絮叨的口气流泪着脸说他爹妈已有安排,要学芭蕾。
我拒绝了各种邀请心里满是对李可调查结果的猜测,不错,如果都是些良阵,那鬼何必冒灰飞烟灭的风险来委托我?
晚上,李可丫头也背着些行李回来了。老妈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问长问短。老爸也是关怀备至的嘘寒请暖。
喂喂,别秀恩爱行不行,我向爸妈投去凶残的眼神。你们家可不是独生子女啊,还有我跟这儿杵着呢。老妈则一语道破天机:“李傲娇,去,别在那木头似的傻站着,帮妹妹拿双拖鞋,再来把包搬到里屋去,然后倒杯热水来……唉,对对,顺便把垃圾拿去扔了。”朋友们……灰姑娘的故事听过没有?求安慰。
……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布的应该是‘三才换血阵’。”李可正色道:“‘三才换血阵’失传很久了,会的人真心不多,它能够吸取别人的生命,补充自己的精气,是一种非常邪恶的邪阵。”
“那如果是孕妇的话……你看,这是户主家在医院登记的记录,户主女儿梁妙美两年三次怀胎,最后都没能生产,或许这次也是她腹胎将死无法生育,所以用邪道之术拿健康孕妇为祭饵,吸收生胎阳气,削弱死胎阴气,最后假死回生。”
我听得步步惊情,咬牙切齿:“这妖物道行不浅,还这么歹毒。”
李可点头:“确实,能够把三个良阵布成一个邪阵,妖道真够坏的。”
我眉头紧皱,嫉恶如仇,首当其冲,提起桃木剑道:“我今天去烧了他这鬼阵。”
李可狡黠一笑道:“我想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我俩在家中讨论着,乘假期之际,正好去解决这个鬼的委托,救出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