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寒一路上安静的翻阅着各种书籍,从第一本只能光瞪眼看古文形状的史书,到现在自己能倒背如流的市井手抄书,在利用古人代读、故意测试古人的才华让他们解读书本之后,紫寒如今已能任意阅读任何书籍了。
倒是芬没有一刻的安定,大祸虽然没闯什么,小害却是不断,每次都不得不让风替她出面善后,因为紫寒根本就不管,任凭她胡闹。
别开芬这个爱胡闹的性子不算,她还真是个好主子,从不对卫队中人指手划脚(不过就算她想也不敢呀,那可是‘迅’也,任何一个队员动动小手指头,她都得趴地下半天不可)
芬平时为人也亲和温善,尤其没有做娘娘的架子,这些都是做下属的感觉极其可贵的地方,再说有哪个男子对着芬这么个大美人的笑脸能够说出拒绝两个字来的?
所以芬每次说出来的言行都有人心甘情愿的去实行,就象现今这般,芬一个人蹦前跳后的呐喊助威,两位‘迅’队员在场中拼命对打表演。
芬一边看着场中两人的招式,一边用余光扫描紫寒所处的位置,自从她知道紫寒迫切需要学武,又不能让人知道她本身不会武功之后,芬就想尽一切办法让人在她面前表演招式,她不知道这样做能够帮到她多少,但至少,她也可以帮忙不是?
紫寒看了两眼又把视线转到了书本上,她知道,‘迅’里面没有庸手,可是对练的两人必竟都是自己人,使出的招式自然而然的带了些花架子在内,虽然好看却不一定实用,以紫寒现在的能力,还没法做到屏蔽掉弊招而学以至用。
对于初学者来说,启蒙的方法学错了,对以后的跟进有很大的影响,紫寒虽然感激芬对她的用心,却也无法叫对练的两人使用真功,以命相搏,更不能让他们悉心相授,让自己偷师。
芬望着紫寒戴着头盔的脸,直觉对方好似颇觉无奈,内心一阵黯然,自己终是一点忙也帮不上么?心中恼极,不由抬手猛挥,嘴里不耐叫道:“不看了,不看了,都下去。”
两位‘迅’队员正打得火热,突然被人叫停,脸上立时变色,抬眼见到芬满脸的不耐,一时感觉羞愧难当,只道自己耍的不够卖力,以至于新娘娘失了兴头,不由低垂着头匆匆退了下去。
芬嘟着个嘴一屁股坐到地上,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形象可言了。
这时站在远处的风轻轻皱了下眉头,他一向对芬颇有微词,总觉这么个女子配不上自己的皇上,并不仅仅因为芬不知检点老是对他动手动脚。
而是他实在太过尊敬罕了,总认为象神这般存在的罕,与他能够相配的,必也是世上最美最好的,象芬这种只有面貌没有大脑又没有德行的女人,有点污屈了自己的皇上。
要不是芬还算是个良善的女子,对他的下属也还算是厚待,风对她根本就不霄一顾,甚至连起码的尊重也不可能给她。
当年追随罕时,曾得过罕的特许,决不强迫风做他不愿意做的事,这话也应该包括在他对人对物的态度上吧?可是,如今的罕,好似已经忘了他的存在了,风凝目望向专注看书的紫寒,内心一阵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