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快说!”罗佳怡狠狠地亲了潘珏一口后,拽住他衣领不放手,非要他告诉自己名字。
再看潘珏,他大概这辈子都没那么狼狈过,惊骇地看着身边一脸兴奋的小女子,现在的女人怎么这样??
“你那什么表情?!”罗佳怡有些凶悍地抓着潘珏的衣领摇了两下,“跟我占了你便宜似的?!”
两人正在原地僵持,就听身后那个刚才倒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喊了一嗓子:“喂!”
潘珏和罗佳怡回头,就见苏灵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上披着那男人的西装,一脸的余惊未消。那男的倒是完全不同于刚才的窝囊样,一脸的怒意。
“你!”那人指了指潘珏质问,“刚才干吗放他们走?!”
潘珏微微一愣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是个极度不喜欢说话的人,更不会和人争吵,无视那男的决定还是回室内去,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出来。
“站住!”见潘珏不语,那人倒是不依不饶起来走上几步,“你该不会和刚才那些人是一伙儿的吧?”
潘珏不喜欢说话,不代表他的脾气好!话说回来,整个重案组里,除了林纾之外,没有一个是脾气好的,基本都属于攻击型的肉食类动物。不过还是那句话,重案组是全警局抽调精英组成的团队,里面没有不长脑子的人,潘珏明白待会儿还有任务,在这里和人发生纠纷可能会引起麻烦,更何况那人身边还有个苏灵。
但是潘珏能忍,他身边的罗佳怡不能忍,她冷笑着说:“你真行啊,刚才坐地上吓得发抖,现在没事儿了,就在这里学恶狗咬人?!孬~种~”
“你说什么?!”那人走上几步。
罗佳怡赶紧躲到潘珏身后,探出头来继续说,“你看你那个样子,面无四两肉,怎么着?现在还腿软呢吧?刚才是不是吓坏啦?胆~小~鬼~”
“你~~”那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罗佳怡拍了潘珏一下说,“闷葫芦!别客气!揍他!”
瞥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罗佳怡,潘珏突然觉得她有些像他妹妹潘钰,好象年纪也差不多,无奈摇摇头,“走吧。”
罗佳怡见潘珏脸上似乎是有了些笑意,心满意足地想跟着他往回走……
“别走!把名字留下!我们要调查!”那男的又跑上了几步,气势汹汹。
潘珏停下脚步,脸上没什么表情,回头向他走过去,脚步不快也不慢,一直走。
见潘珏走到近前了,还没有停下的意思,男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说:“你……你想干吗?”
潘珏站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淡淡笑:“你看看这四周,有摄像头么?”
男人一惊。
“呵……”潘珏笑了笑看看苏灵,“特意上这儿来绑架你,应该事先就知道没有摄像头吧,一吓唬就跑了,这绑匪也太缺心眼了,还有车子里那个,晕得太久了。”说完拍拍那男人的肩膀,“不知道是谁在做戏?”
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愣住,只见那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化极其精彩,身边的苏灵似乎是猛地醒悟了过来,惊异地转脸看那男子。
潘珏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就听身后一声响亮的耳光,苏灵指着那男的破口大骂:“孔涵,你特意演戏来骗我?你去死吧!”
“苏灵,苏灵你听我解释……”
罗佳怡看得有趣,追上潘珏:“我明白了,那个男的是特意找了人来演戏。想和那女的一起被绑架,只是戏还没演完,就被你破坏了。你怎么会发现的?好神奇!”
潘珏走到赌场门前,“你能不能装成不认识我?“
罗佳怡一愣,随即点头:“好的。”
“谢了。”潘珏拉开大门,快速走了进去。
罗佳怡在原地想了想,她还是没问出名字来。
另一边,白冰涛和唐书画回到了重案组的办公室。
“徐斌,你查一查这个黄卫永是不是就是当年的那个警察黄卫永。”白冰涛说。
“好的。”徐斌快速地从电脑里调出了以前的人事档案。
“书画,看什么呢?”白冰涛见唐书画盯着一份文件皱着眉发呆,有些好奇地凑上前问。
“司徒敏那天给了我们几个名字,这是她们的档案,有些古怪。”唐书画说。
“哪里怪?”
“你看!”唐书画边翻着文件边说,“这几个人,司徒敏,今年31岁,那么十年前就是21岁,张珍珠姐妹、庆瑶和钱文文都是28岁,那么十年前就是18岁,最小的苏灵今年也是27岁,也就是说当年已经17岁了,但是薛佳丽死的时候只有13岁!”
白冰涛仔细地看着那些资料,也一脸疑惑:“是啊,一般二十来岁的人,会跟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有什么过结?而且年龄差异这么大,为什么会在一起学跳舞?”
“可惜这所学校在那个案件发生之后就关闭了。”唐书画翻完资料,一脸的郁闷,“不然还能找人问问。”
“呵呵!”一边的徐斌突然笑了一声。
白冰涛和唐书画转头看他。
“笑什么呢?”白冰涛不解。
“哦,队长,你知道那个黄卫永当年是因为什么被开除的么?”徐斌看着资料。
“因为什么?”两人凑上前。
“看!”徐斌点开卫永的资料,说:“故意破坏现场。”
“破坏现场?”唐书画皱眉,“怎么回事?”
就见卫永的离职原因里写着:“不遵守警务人员的基本规范,故意破坏凶案现场。”
“能不能查到是哪个案子?”白冰涛问。
“……啊,就是薛佳丽的案子,看,这儿写着呢!”徐斌点出资料,“他把那张阵法图给改了。”
“他改成什么样子了?”唐书画急切地问,“有没有照片?”
“没有照片,我们看到的都是先取证的。”徐斌搜索了一通未果。
“书画。”白冰涛回忆了一下说:“那天我去问楼下的魏叔,讲到黄卫永的时候,他脸上变颜变色的,好像在隐瞒什么。
还有,那天钱文文也在,她喝醉了,说什么好男人,杀人偿命之类。”
“先审黄卫永,再找钱文文!”唐书画合上资料。
“跟我想的一样!”两人正想往外走,徐斌桌上的电话响,接起来一听,惊得叫了起来:“队长,司徒敏死了!”
“什么?!”白冰涛和唐书画有些发懵。
“不是让刑警队的人盯着她么?怎么会死?!”白冰涛满脸怒气。
“她是……自杀的。”徐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