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射公有什么高见?”
淡然之间,忽闻一声疑言刚落之际,便见此时的杨广,便是迷糊不已一般的,看着越国公杨素,而反观此时的杨素,则是在听闻之后,若有所思一般的轻步走动,心中亦是思绪万千,只因此时的他也是十分迷糊,其实答案早已经是摆在两人面前,要么是束手待毙,要么就是兵败谋反,可杨广为何还是这般明知故问。
“高见不敢当!但是那柳述乃是皇上的宠臣、又是姑婿,而黄门侍郎元岩,也是陛下的重用大臣,见他们如此的行色匆匆、焦虑不安!此事定于我们密谋逼宫之事有关,否则的话!御前议事,怎会抛开你我两人!”
“他们真的发觉了!”
“殿下,根据老臣,多年来在陛下身边当差为官的经验判断,此事定与东宫废立之事有关。”
“废立?”
随之便见那杨广轻言应声之间,亦是不由自主的度步起来,满面难堪之色!而此时的杨素见状之间,则是正襟危立的看着杨广,一言不发!皆因此时的杨素,已经猜到了那杨广、心中似乎早有答案一般!
“废立?!哼!这父皇还真是随心所欲啊.......难道父皇就想不到、其他办法来惩治我们这些皇储子嗣吗?动不动就是废立,动不动竟是易位!这东宫太子之位,还真是随便人都可以轮换着坐啊!”
“殿下,切不可大动肝火......看来陛下,定是又在准备再次废立太子之事,而且已经是一目了然了,殿下跟本就不用再多加考虑,而今燃眉之急,就是殿下是否愿意.......先发制人!”
漠然之间,杨广见其杨素如此这般义正言辞,但又是刻意的欲言又止!实则是在暗示自己,该做决断了!因此杨广便不由得收起先前的满面愁容之色,坚毅的看向前方。
然而电光石火之间,只见那杨广沉默轻思片刻之后,竟是突然的犹豫起来,皆因但此时他的心中,还有少许不清楚、甚至不安的事,困扰着他,随之便见此时的杨素,见状之间,迷糊不已的看着杨广。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先发制人?仆射公,其实并不是本王不想下定决心啊?”
“为何?”
“你可知晓除了驸马柳述和黄门侍郎元岩,行色匆匆之外,还有一人......本王觉得十分可疑!所以才这般畏首畏尾的!”
“何人?”
“彭公公!”
“彭公公.....他?他怎么了?”
“相信仆射公因为知道!彭公公乃是父皇的贴身太监,跟随了父皇也有四十多年了,如影随形!若是没有父皇的允许,他是不会胡乱走动的,但是.....现在我们的谋略之事,已经是父皇迫在眉睫的大事,照理说!父皇是绝不会让他轻易走动的,可此时的他又是为了什么,要与驸马柳述、黄门侍郎元岩一起、行色匆匆的离开父皇的寝宫呢?”
“嗯......听殿下一说,老臣其实有一个看法!不知当不当讲!”
“仆射公,请说!”
“若是说彭公公,是跟随了陛下近四十多年的贴身太监,那.....其实还有一人,跟随陛下的时间,可是比彭公公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仆射公所说的......是高颎?”
“不错......高颎从被废黜右仆射之职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以老夫对高颎的理解,他肯定不会放任我们的计划得逞,一定会暗中多加阻扰.....而且以彭公公的阅历与资质,当今朝堂之上,能掉动彭公公的,唯有他、高颎一人!”
“这样的话......若说在让高颎插手进来,只怕我们现在就是腹背受敌了!”
“殿下说得没错!时不待我,犹豫不决的话,我们必是功败垂成,现在唯有.....先发制人了!”
“先发制人!”
随之待到那杨素轻言尽了之间,杨广听闻之后,便见其一句轻言之际,竟是再次不由自主的轻思起来。
然而转眼之间,却见此时离开、隋文帝杨坚寝宫的彭公公,已经是快步疾走的、来到了仁寿宫之中,一处阴暗隐蔽的角落之内,随即便是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了下,见其周围无人,就是快步站到墙边,伸手朝着墙上拍了三长两段的响声,随之侧耳倾听着。
淡然之间,忽闻墙的另一边,亦是瞬间传来三长两断的拍墙声之后,彭公公听闻之间,便已经知晓墙那边有人了。
“不好了!今日仁寿宫之中,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
“杨广的太子之位,可能保不住了!”
“什么?”
随之忽闻那便惊言刚落之间,彭公公便是毫不犹豫的述说起宣化夫人被太子杨广惊扰之事,还有太子杨广与左仆射杨素密谋逼宫、书信被发现之事,甚至是驸马柳述的计策之事等等,事无巨细,一五一十的全部讲了出来。
淡然之间,只见待到彭公公说完这些事情之后,于焦虑之中等待着另一边的回音之际,竟是忽闻墙的另一边、竟是传来了怒不可遏一般的急言厉语。
“简直是愚不可及啊!”
“怎么了?”
“这柳述真是朽木不可雕啊.......以杨广的聪明才智,想猜到这些事情,简直是易如反掌,彭公公,你马上回到陛下的身边,与黄门侍郎元岩一起.....一定要好好的守住陛下的寝宫,不然的话!此事定是回天乏术啊!”
“好!老奴马上去!”
“事不宜迟,辛苦您了!”
“不用客气,为了陛下,老奴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
随之急言刚落之间,彭公公便是疾步快行的朝着那隋文帝杨坚的寝宫赶去,而反观此时的墙的另一边,亦是再无任何响动!
然而与此同时,转眼之间,便见此时的仁寿宫之外,那驸马柳述,竟是疾步快走到仁寿宫的后门之后,便是谨慎非常的张望了四周,确定其周围没人之后,便是快步走到两批人马面前,疾言厉色的叫唤道:“速去速归,不得有半疏漏,走.....”
“是,驾!”
随即怒吼激起,便见那两批人马,一批人马便是径直的朝着大兴皇城,赶去!而另外一批则是朝着那靠山王杨林的属地赶去。
淡然之间,便见那柳述,见状之间,竟是静默无声的立足而望,久久的看着那两批人马远去的方向!
“事已至此,唯有祈求上苍,保佑我大隋王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