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岩?你怎么了?”
“微臣,没事!请柳尚书下命令吧!微臣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忽闻柳述一声轻叫之间,随之便见那元岩轻言刚落之际,柳述听闻了元岩这般述说之后,便是不由得漠然坚毅一般的转身、朝着隋文帝杨坚行跪拜之礼。
“请陛下放心,微臣定是不辱皇命.......黄门侍郎元岩听令!”
“微臣在!”
“你速去秘密调派信得过的手下,切记,一定要秘密进行,守住陛下的寝宫,没有皇上的圣谕,任何人不得入内,违令者、杀无赦。”
“是,卑职马上去办。”
淡然之间,只见那黄门侍郎元岩应声之后,便快步疾走的离开寝宫,朝着自己的统兵府跑去,而反观此时的柳述见状之间,亦是再次不由自主的的朝着隋文帝杨坚、跪地叩拜,皆因此时的柳述,已经隐约的感觉到此事必是凶多吉少,脑海之中就算是千丝万缕、亦是无济于事,唯有尽人事、听天命,而这一跪拜,似乎竟是他在做最后的诀别一般。
“陛下,微臣先行告退了。”
随之轻言尽了之间,未等杨坚反应过来之际,兵部尚书柳述便是大义凛然一般的、疾走快步的退出了隋文帝杨坚的寝宫,朝着仁寿宫的卫队之地赶去,然而与此同时,便见此时的杨坚寝宫的众人,皆是迷糊不已的看着那柳述、转身离去的背影。
可是就在这转眼之间,便见此时的杨广依旧是静默无声的站在旁边客宫之中的门前,继续聚精会神的观察着、隋文帝杨坚寝宫的一举一动,一声不响!
忽见此时,那准备离开隋文帝杨坚寝宫的柳述,竟是于那台阶之下,小心翼翼的左右张望了下,便是疾步先前走去,杨广见状之间,便是不由得诧异了下。
然而就在杨广见到柳述这般行色匆匆、而错愕迷糊之间,又见那隋文帝杨坚身边的彭公公,竟是紧随柳述其后,亦是小心谨慎一般的左右张望,便是快步疾走的离开了寝宫。
淡然之间,柳述与彭公公!这一前一后离开的诡异非常之景,便不由得让杨广错愕懵懂一般的轻思了下,随之就见那杨广,竟是快步疾走的离开了这客宫。
随之转眼之间,只见那夕阳西下、晚霞灿烂,天色却已经是临近傍晚,黑云更是慢慢的铺满整个天际,令人不免预感那狂风暴雨即将临近一般。
然而再看此时、已经是风起云涌的仁寿宫,便见于其中的一间偏房之内,那越国公杨素,竟是早已经正襟危立于其中,漠然无声、闭眼沉思着,而就在此时,便见那杨广行色匆匆、快步疾走了进来。
“仆射公!”
“殿下!”
“仆射公,有要事相商!”
“殿下!您这么着急叫杨约来传唤老臣,是有什么急事吗?”
“这个.......相信仆射公也应该能猜到,您写给本王的那封书信,已经被父皇发现了!”
“这.....此事!老臣真是难辞其咎,请殿下降罪啊!”
“仆射公!”
“老臣竟然没发现那真假宇文述的事情,就糊里糊涂的写下那样的信,老臣真是罪该万死啊!”
“仆射公!别在自责了,此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最重要的是、接下来要怎么办?而不是追责啊!”
随之便见那杨广轻言刚尽之间,就是不免疑虑的向前走去,而反观此时的杨素,见状之间,则是煞有其事一般的轻思起来。
“那.....殿下,此事!您是亲眼所见吗?”
“这......没有!”
“那殿下为何这般确定啊?”
“唉!其实还有一事!不瞒仆射公,本王对宣化夫人已经垂情甚久,只怪刚才一时情动,惊扰了宣化夫人,现在看来.....恐怕此事,也已经被父皇知道了,方才又见驸马、还有那黄门侍郎元岩,行色匆匆,来往于大宝殿之间,我担心会.......”
淡然之间,便见那杨广轻言未尽之间,就是突然的欲言又止,脸色更是不由得难堪起来,而反观此时的杨素,见状之间,则是漠然迟疑的看着杨广,皆因此时的杨素,可谓是心知肚明,杨广这样说,其实是在故作姿态。
只因他们的心中,都知道彼此在刚才都经历了些什么事情,故意不直接言明罢了,而杨素随之便在此时,脸色亦是故意的显得与杨广一般的难堪,生怕那杨广会再有一些胡乱之举,影响了整盘大计。
然而杨广与杨素,虽说此时这般一唱一和般的互相对答,各自轻思,似乎是推心置腹,解决问题!但终归只是流露于表面、心中各有盘算!皆因其中原由便是杨素并不是十分赞同杨广的手段,处处留情,放虎归山、难决后患!而杨广亦是十分不理解杨素的做法,决绝无义,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所以此时的两人,才会不直接言明他们所知道的事情!杨素故意隐去了知晓神蛊温皇陷害杨广的事情,而杨广亦是故意隐去了杨素写这封信的真正意图,只因此时的他们,虽然不同看法,但却有着共同的利益、相同的目标,那便是隋文帝杨坚调动驸马柳述和黄门侍郎元岩这件事情,若是此时内部斗争起来,结果不看便知,肯定是他们这么久的谋划,付之东流!
“哦!此事啊!老夫也看见了.......若是照这样看起来!他们这样行色匆匆,那陛下其实有可能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所以本王才会这么着急,将仆射公请来啊!”
“嗯,那......陛下,还真是兵贵神速啊!才刚刚知晓了殿下惊扰宣化夫人的事情,再来就是老臣所写的那书信的东窗事发!这算起来也才过去没多久!驸马柳述与黄门侍郎元岩等人,就如此的行色匆匆,此事看起来,这两人定是去起草敕书了!”
“起草敕书?”
漠然之间,只见那杨素轻言刚落之间,便是不由得沉默轻思起来、随之言犹未尽一般的开始度步走去,而反观此时的杨广,听闻之间,心中却是犹如明镜一般,知晓那杨素是故意钓自己胃口,但还是装作那焦虑不安的神情,只因此时的杨广也知道,此事定与那废立有关,也唯有他杨素,才可帮助自己化险为夷,所以不敢再独断专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