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信息给梁,她说,梁,你听,这是海的声音。然后她说:我怎么会靠在另一个人背脊上想你,该死。?
空气在流动,时间依旧如刀子在沉寂的时候割得皮肤发疼,她一直觉得木睦的眼睛如海一般深邃,美丽却迷茫地找不到航向,所以她几乎害怕去看那一双眼睛。
清晨,她能喝到木睦准备的一杯热牛奶,她还是习惯将乘着白色液体的玻璃杯在手心里旋转一圈再送到唇边。即而雾气弥散……?
我现在真想举着AK47朝着天空扣一枪。木睦望着被白色的云朵遮盖得不留空隙的天空说。?
最好把天空打一个洞,然后女娲会拿着五彩的云石出来补天,顺便叫她下来,陪你睡一觉。
她喜欢亵渎木睦的语言,喜欢看着他皱起的眉头和眯着的眼睛,只有在那个时候,她敢看那双的眼睛,虽然不知道,视线里释放的是无奈还是无所适从。?
然后,他们去了海边,她第一次看见深绿色的大海。
并不如她想象的清澈温暖,没有阳光照射的时候,海面幽暗而空旷,如同置身在一个黑色的深不见底的漩涡,剧烈的海风夹杂着潮水的味道,延伸到灵魂深处…?
木睦,我冷…
她从包里拿出了昨天从木睦那里没收的烟盒和打火机递还给他,然后她看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习惯的侧过脸,打火机燃了又灭,好几次烟头才被灼出了微弱的红色。
她躲到木睦的背后,把脸贴在他的背脊上,对她而言,那是全世界最令人安心的一个地方,被现实和残酷拖向虚无的时候,只有这一处可以疗她的伤,可以给她安抚。
她想起了曾经对木睦说过的话,她说,无论怎样,请平安的活着,即使不小心倒下,也要匍匐前进,去有房子有食物有女人的地方。她记得木睦问她,那个女人会是你吗?之后这个背脊给了她答案。?
然而那天她靠在那里,突然强烈的想哭,眼泪带着不知所措的羞涩,无能为力的滑落下来,尽管她用尽全力的压抑着低落的抽泣,还是被木睦察觉出来。
怎么了?木睦问。?
你不能假装不知道吗?她吼出来,即刻又平静下来,我只是想要被保护…然后就在那个时候,她想起了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