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宛妃前来和亲也不是一时的意气,难道是来做你繁蚩国的内应?”亢宥说着这可以定了人死罪的话语,却是别有玩味的口吻。
卷宛和不知道和亲之前发生的事,而绯然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在最初的时候出现了一次,之后紧急时刻也只是听得她的声音。抓不到人来问的卷宛和,只好先静观其变。“既然父皇要宛和嫁,难道宛和推辞不成?”
“好烈的性子,孤就知道没有选错人。”亢宥见卷宛和不认,也不为难,反倒是激起心中万千感慨,双手拍掌叫好。
“宥这话,是什么意思?”卷宛和没想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时间又消弭的踪影,愣愣地望向亢宥。
“听说册妃典礼之前,宛妃一直在孤的藏书阁里整整十天?”亢宥起身,双手负于背后,在石室里来回踱着步子。
“是,不然怎么知道南蛮的政情,刚才宛和说的一番,都是从那里得知的。”卷宛和手里也闲不住,纤指绕着一缕落在胸前的发丝,没有目的地把玩着。
“可是当朝的事迹还不能做为史记被载入史册,所以宛妃看的都是以前,而现在的政局,宛妃可想知道吗?”亢宥突然转身,眼光灼热地盯着卷宛和,直到看的她脸上爬了红晕。
“宥,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卷宛和别过脸去,不再直面那灼热的温度。
“孤特许你!”亢宥说的十分肯定,弯下腰拿手捏着卷宛和的小巧下巴,与自己平视。
“为什么?”卷宛和才不管什么女子不得干政,那只是保命的幌子而已。
“因为你,特殊。”亢宥索性又坐了下来,盯着卷宛和说,“今天你敢为了一个小小婢子与太后顶撞,孤不会可笑地认为你仅仅是因为护婢心切或者恃宠而骄。因为,你懂得看清形势。”亢宥说着,半边嘴角扯出一个冷笑的弧线,看着绝美,却是极致的冰寒。“你懂得看清孤与太后的关系,虽然你不曾向这后宫内的任何一人打听过。”亢宥说着,又顿了顿,眼神里迷离的不解一闪而过,“亦是你找不到可信之人不敢妄下决断,也是你小心经营之策吧!但是,你却能把握孤每次与太后之间的微妙,你今天是在赌,是吗?”亢宥说完,捏着卷宛和的手上稍稍使了力道,迫使卷宛和不能无视他刚才的话。
“没错,我是在赌,进宫的时间虽说不长,但却差点在太后手上丢了性命。我已经忍了,时隔没有几天,太后又要置我们主仆于死地,试问,谁人能袖手?”卷宛和说着,挥打去亢宥捏着她的手,“国主对太后,面上都是礼数,却从来没有恭敬过,宛和虽然愚钝,也不会连这点都看不到,被欺到头上,难道不应该还以颜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