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这么苦的药谁要喝。”卷宛和确定了湛碧已经走远之后,端起那碗透黑的药汤,开了窗户便倒了出去。然后才走回桌旁坐好,用手指蘸了点汤汁在唇上抹过,再用白色绢帕一点点擦掉。
一会的时间,湛碧才回来。提着一个竹编的紫红色食盒,走至卷宛和坐着的桌子旁,从食盒里取出甜羹。“主子。”
“谢谢姐姐了。”卷宛和甜甜一笑,将手中锦帕换了左手攥着,右手拿起瓷勺便来舀食。
“主子,这锦帕脏了,湛碧给您换一块吧。”湛碧眼尖地看见卷宛和手上锦帕那一块褐色污迹。
“也好,劳烦姐姐了。”卷宛和很是配合地将锦帕递给湛碧,低着头享用着这碗赏心悦目的莲子银耳羹,偷偷一笑。“那药真苦,我以后可以不用吃了吗?”
“这个,要问刘太医了,可是已经配好的几包药怕是还要吃的。”湛碧从屏风后面的衣柜里取来一块新的锦帕给卷宛和,才说到。
“这样啊!”卷宛和送了一口甜羹进嘴巴,脑袋里飞快思索着,怎么样才能不用每天都被这自小就惧怕的草药折磨。
“主子,你要知,良药苦口,切不可不吃啊。”湛碧立在卷宛和身后,说道。
“是啦,我知道了。”卷宛和再次舀了一勺莲子银耳羹,送进嘴巴里,细细品着。
“这就好,这就好。”湛碧收拾了桌上那个装过汤药的白瓷碗,顺手将桌面擦拭了一遍。
“这个也收了吧。”卷宛和将手中的甜羹瓷碗递了过去。
“主子不用了?”湛碧见着碗底还剩一小半的甜羹没有吃完,抬头望了卷宛和一眼。
“不了,吃不下了。”卷宛和本就是象征性地吃些甜羹,装着要缓解那汤药苦味的,自然是吃不了多少的。
“那好,主子再休息会吧,湛碧去将这个送到小厨房。”湛碧将汤药瓷碗和甜羹碗都放进食盒里,盖了盖子,转身欲走。
“小厨房?哪里的小厨房?”卷宛和盯着湛碧,问道。
“就是咱们和宛楼的小厨房啊,听说是那次新修了崭露池的时候,一起修葺的。”湛碧福身,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