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寝殿门外,一道清脆敲门声响起。
“咳,进来。”床榻上迷迷糊糊的卷宛和挣扎着从嘴角发出声音。
“主子,您醒了?”湛碧本是礼貌性地敲门,却不想竟然听见了卷宛和的声音,一时欣喜若狂,三步并作两步,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走了进来。快速将药汤放在圆桌上,便在衣裙上随意抹了一把,激动地颤抖着手撩开帐幔。
“将帐幔挂起来吧。”卷宛和感受到阳光,和煦的温暖,吩咐着湛碧将厚重的帐幔挂起。
“主子,您醒了。”湛碧还以为自己现在看见的如梦,撩起帐幔之后,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在感受的彻骨疼痛之后,赶忙将帐幔挂起。扶着勉强起身的卷宛和就是连珠炮一样的发问,“主子,您刚才怎么了,可吓坏湛碧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就是心中一阵憋闷,一口气喘不上,便感觉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卷宛和回忆着刚才情形,那种真实的迫切威胁感,记忆犹新。
“可是你的眼睛……”湛碧还没说完,便住了嘴。
“我的眼睛怎么了?”卷宛和听出奇怪,追着问道。
“没什么,你的眼睛毫无神光,吓死湛碧了。”湛碧按着胸口,想到那一幕红眸金芒,不敢直说,只能编个说辞。
“现在不是好了嘛。”卷宛和起身,说到。“这个是?”卷宛和被湛碧扶着,走近了圆桌,盯着桌上那碗黑乎乎冒着热气的药汤问到。
“这是你晕倒之后,刘太医来诊治,按着给你开的药方子煎熬的。”湛碧扶卷宛和坐下,在她身上披了件衣裳之后,才端起那白瓷碗,递到卷宛和面前。
“能不喝吗?”卷宛和皱起眉头,满脸难色,一种极度的抗拒。
“不能,主子若是不病了,不吓湛碧,便可以不喝。”湛碧端着药汤,放在卷宛和面前一动不动。
“有糖水吗?”卷宛和想了想,实在推不掉的话,也必须有甜东西垫底才好啊。
“没有,湛碧这就给你去拿。”湛碧放下白瓷碗,又叮嘱了一句。“主子趁着这药是热的,快些喝了,一会湛碧就拿糖水回来了。”
“好,你去吧。”卷宛和嘴角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闪过,端起桌上的药汤作势要喝。
“湛碧马上回来。”湛碧这才开了寝殿大门,迈出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