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碍的,我的好姐姐,你就不必担心啦。”卷宛和转身,看着忙活的湛碧,陪笑着说道。“我的寝殿外面不是有守夜的丫头嘛。”
“那怎么成,她们只是在外面啊。不行,从今夜起,湛碧就在您寝殿的外面厅殿里当值,防着您再做噩梦了。”湛碧将被褥都叠的妥妥当当的,抬眼看见卷宛和的笑容,那一脸的疲倦让她看着就心疼。
“好姐姐,你就饶过宛和吧,你在这里熬夜,我可心疼呢。”卷宛和端着身子步入偏厅,瘦弱如她,肤色本就白若温玉,现在又失了那么多血液,更是如在风中飘荡的叶子。
“主子,你这手腕上是怎么了?”湛碧跟在卷宛和身后进了偏厅,正准备给她换衣裳,却瞥见了卷宛和手腕上那一处白的刺眼的包扎锦布。
“没,没什么。”卷宛和的手被湛碧捉着,也不往后缩,只是状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是我自己不注意磕着了。”
“怎么会,主子怎么如此不小心,能磕到这里?”湛碧脸上分明是不相信的神情,可是也不敢多说什么,主子不愿意多解释,她一个做婢女的,能有什么资格追问呢。
“好姐姐,我可以再回去睡一会吗,突然不想起床了。”卷宛和感觉一阵倦意袭来,打着哈气从偏厅里往回走。
“主子,今天您不用去给国主请安吗?”湛碧诺诺地跟在卷宛和身后,提醒着她。
“不用,昨天在宜凝宫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卷宛和回想起昨天清晨那一幕,颇有些芥蒂在心头,皱了眉头说道。
“可是主子,昨天只是说不用去给太后、王后请安,可是您没有说过能不用给国主请安啊。”湛碧却还在那边啰嗦。
“国主每天在哪里歇息?难道每天都要去请安?”卷宛和走到床沿边,顺手放下了刚刚被湛碧卷起来的帐幔,自己动手拉开了锦缎被褥,钻了进去。
“主子当真不起来吗?”湛碧有些无奈,只能双手端着,站定在帐幔外。
“嗯,再休息一会。要不姐姐你去给我做个桃花凝吧,等做好了,我再起。”卷宛和那慵懒略带睡意的声音从帐幔后门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