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花容便谢过国主了。”花容接过茶碗,从暖炉上提起刚才放在上面维持着热水温度的铜质水壶,朝茶碗里慢慢倒了些。
“你先下去吧,别忘了天亮后陪孤王一同去宜凝宫给太后请安。”亢宥看着花容将茶碗放置在桌面上,一摆手,遣退了花容。
“是。”花容福了身子,简单被拨弄了暖炉里的火,才退着出了处政阁。
“真的不是我的辰吗?”花容出了处政阁大殿之后,却还不时回首看向大殿的方向,期盼着里面的人会冲出来拉住自己。“不,他们只是长的相似而已,他是南蛮的国主,定然不是我的辰。”
而在大殿里的亢宥则是一脸茫然,脑海里的那片空白朦朦胧胧地告诉着自己,之前分明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过,可是偏偏就想不起来。“难道是,母后又施了那邪术?”亢宥不禁皱眉道,心里突然就想到了卷宛和,“不知道宛和怎么样了!”
漆黑的夜里,月亮被晕上了一层朦胧的外衣,散发着柔和的亮光,趁着窗户缝隙钻进了和宛楼里贵妃的寝殿。渐渐地,天边一片泛白,月亮的光线更不若先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明媚。
“叩,叩。”当东方天空的鱼肚白照亮了大地,王宫里的宫女婢子们也都从黑夜里醒来,湛碧穿戴了整齐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卷宛和的寝殿。“主子,您醒来了吗?”
“唔。”卷宛和嘤咛一声,躲在锦被里的双手伸出了被窝,慵懒地伸着懒腰。“是湛碧吗?进来吧。”
“是。”湛碧轻轻推门而入。“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休息了一夜,脸色却越发难看了?”湛碧才走进寝殿,一眼对上撩起帐幔的卷宛和,只见卷宛和脸色淡白,完全失了血色,不若从前的粉嫩红润。
“哦,可能是夜里做了噩梦,没有睡的安生吧。”卷宛和随口拈来一个理由搪塞过去,捂了嘴巴,打着哈气掩饰。
“主子寝殿里果然还是不能离了人,不然就要做噩梦的。”湛碧自责地扶了卷宛和起身,才将床褥铺叠的整整齐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