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涟凌乱无措地站在风中,四下张望,这里没有什么医院,连个诊所都没有。惨!!!迷路了。
前面那个身影也没有了,她拉住一个学生模样的女生问她:这里附近有医院吗?
那女生邪邪一笑,“请问你是要去精神病院吗?”一边说一边把手从林清涟手里抽出来,挑衅地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对身后的下人们说:“走,别理这个疯子。”
看来这是个嚣张跋扈的小姐,林清涟头上掉下一条条黑线。
“抓小偷呀!抓小偷呀!我的一百万的胸针不见了!”林清涟循声看去,又是刚刚哪位小姐。活该!她这样想。
“抢劫了!大白天的抢劫了!”林清涟转过身去,一位老妇人紧紧地攥住一位开摩托车的猥琐大叔的衣袖,那人手上还拿着一个女士包包,一个脚已经跨上了摩托。他面露怒色,好像对老妇人的行为感到很不满意。
“******!你有病呀!不要命了!”然后一脚踹在她腹部,那老人似乎身体不太好,一脚下去便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脸色蜡黄。
那人便逞此时慌乱,驱车而逃。
可能因为那老人和奶奶年纪差不多,我们的小白兔竟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勇气,回想了小时候学的那些护身的功夫。
她闭目沉气,用听觉感受他的方向。
等到那车到达离她一米左右时,她睁开了眼睛,眼瞳里透出来满满是杀气。她一指压在那人手臂弯上一个地方,她原本不想这样的,却又在不经意只间暗输了内力。那人便抽搐着手一直喊疼,只能用另一只手来扶住这手,慌乱中失去了平衡,从车上掉了下来。
那车不受控制地撞上拐角的墙,林清涟直直地走过去,从车上取下那个包,转身向老人走去。周围有好心人叫来了医生,不过,怎么这么快,附近没有医院啊!真是郁闷。
那位大小姐看到她这一幕有些呆住了:自己惹到了狠角色!!!
但她给自己壮了壮胆,方正我们人多,给本小姐上!
几个彪悍的大汉向林清涟靠过去,却怎么也不敢上前。惹得背后的女人在心里怒吼,一群废物!给我滚!
看到林清涟一副单纯无害的表情后纯粹给她加了勇气“是她!就是她刚刚抓了我,把我的胸章偷走了!”她双手插腰,”就在她手臂上,快把她给本小姐抓起来。”
林清涟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毛衣上什么时候被系了一块闪闪发光的胸针。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林请涟下意识地往后退,打手们也迟疑地向她走去。她再次闭目合睛,半下蹲,伸直腿,重心调到腰上,运气至腿,分力扫过,旋转起身。睁开眼睛,面前倒了一片人。她向那位气势汹汹的小姐走去,那人结结巴巴地:“你想……想……干嘛?……你……敢打我?……”
她没有说话,阴着脸,嘴角挂着一抹邪笑,弯起一个弧度。她抬起手,面前的人立即举起手挡住头,闭上眼睛,嘴里还不清不楚地说着,大意是不要打她。呵呵,真是欺软怕硬。
我们的小白兔可不是那样的人,她学的这些功夫只是防身用的,以前都是和奶奶一起练习,目标是个靶子。学这些只是因为奶奶喜欢,才勉强练练,以前以为用不着,玩玩而已,没想到今天居然可以用来帮助人。她也不确定能不能成功,开始只是想试试,毕竟这是第一次对着真人用。
见没有动静,那人就放下手,便对上林清涟伸出的那只手,吓得又藏回了胳膊下。她收了手,她才站直,整了整襟前弄乱的衣服。
傲慢地切了一声,举起右手直接给了林清涟一巴掌。“敢偷本小姐的胸针,还想打我,哼!”没有回应。
嗯?林清涟低着头,她在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衣袖下,拳头紧握,骨节被她握得发白。她从来没有如此控制不住过,奶奶才刚生病,就乱套了。她一向不会生气,可能是因为最近事情太多吧!谁不会介意这样侮辱自己尊严的事情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围观的人越聚越多。
一只冰冷的手包住了她发白的骨节,一点点地揉开,她抬起头来看他,他发现她眼里都是泪,下唇上也有血迹,是她自己咬出来的,面如菜色,原先奶奶调教出来的好气色丝毫不见了踪影,惨白惨白的样子。
傻丫头,你太善良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了奶奶的保护,你能保护好你自己吗?
“这位小姐,请问你说她偷了你的胸针,你有什么证据吗?”他幽幽启口。林清涟惊讶地抬起头看他,他的声音原来如此好听,和这个人一样,浑然天成。丝毫不尖锐,也不嘶哑,就是那样的刚刚好。
他把好似多余的手收进了口袋,他原本也是心随意动,当他看到可怜的小白兔善良到白白给人打了,还在克制情绪时,他居然会想帮她出头,他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妇人之仁不是他的作风。什么触动了他的心?对!是怜悯。
空中只停留着一只冷的发红的手。原来他只是帮我们劝架的呀!突然就有些失落。
“对呀!你有什么证据吗?”围观的群众终于愿意打抱不平了。
“证据?笑话,我的胸针就出现在她身上,还需要什么证据吗?”她假装理直气壮。
“那,小姐,请问你偷了东西你会挂在自己身上招摇吗?”他依旧彬彬有礼。
“你……”她心虚胆怯了,面对周围的人们。
“还有,你们会觉得一个舍命为老人抢包的女孩会偷东西吗?”他说这话时,眼睛向林清涟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