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良早上的时候用逛南城早市的借口,把凡母诓过去了,看着凡母的一脸信任,看着凡哥都要黑掉的小脸。单良都不敢直视凡哥的小眼睛。“唉,撒谎真是心虚呀!”
到了花店的门口,单良看见花店门上挂着歇业的牌子。难不成是因为我把地砖都踩坏了,所以歇的业,以他们俩的那副抠样,这比损失肯定又会算在我身上。这样一来我的负债不又增加了,单良眉头紧皱。
单良终于有一回真相了,这些损失都会算在她身上的。
单良推门进去,没想到才过了一天门口的屏风就换了一个,真是财大气粗呀!
这回屏风上绣的是露珠杜鹃。
这一株露珠杜鹃取得是一个枝条,露珠杜鹃花型总状伞形花序。杜鹃花适合盆栽,淡做绣品就少了杜鹃枝繁叶茂,绮丽多姿,萌发力强的特点,真正的杜鹃花在花季中绽放时,杜鹃总是给人热闹而喧腾的感觉。
绕过屏风,单良看见只有昨天那个伙计三子趴在柜台上。
“哎呦,你总算是来了,可让我一顿好等呀!”
单良没有搭理他那没有事找事的抱怨,“今天我要干些什么呀?”
“收拾你昨天踩坏的地砖呗。”
“那我怎么干呀?”
“你把这些地砖都抠出来,看见最里面的那个通向后院的门了没有,先把这些破了的地砖都给从那个门给搬到后院的院子里。
还有要记住最重要的一件事,后院的那些上锁的房间,没有师傅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当然那些没有上锁的房间,你也不许进去。你先做这些,然后我再告诉你干什么。”说完三子递给了单良一副皮手套。
“戴上以后就可以干活了,我也要上后院做我的活了。最后还有这个屋里的花,没有事你也不要乱动。”
“好,我知道了,你慢走。”
单良站着看着这二十几块地砖,心里暗笑,力气活就是一件小事,单良心里在寻思一块搬几块好呢?
单良想要抠起来脚边的那块地砖,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这这哪里是地砖呀!怎么会比她的棺材还沉呀!
单良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才把一块地砖给翻了出来,但是最让她倒霉的是什么,她在使劲搬的时候,听见磕嚓的一声,她竟然把她踩着的另一块地砖又给踩坏了。单良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单良从最里面的门走了进去,发现后院阴森的可怕,根本不像是院子而像是鬼屋,院子上的天空不知道用什么给遮住了,一点阳光都不透进来,只有单良进门后的左手边有个小屋子还有点光,单良在外面敲门,“三子哥,你在里面吗?”
单良看见三子拿了个煤油灯,把门开开了。灯光照在三子脸上,单良觉得像是看见了鬼,单良吭吭巴巴的说,“三子哥,我又踩坏了一块地砖,我要怎么办呀?”
“你说呢?当然还是老规矩用劳力抵。不管你怎么干,弄坏了什么,把地砖给挪到后院的地上就行。还有别叫我三子哥,叫三哥”说完啪嗒一声就把房门给关上了。差点磕到了单良的鼻子。
“知道了,以后叫你三哥。”
单良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前面,但看到这满地的破砖,单良觉得欲哭无泪呀。
折腾了一上午单良才把四分之一的好砖给挪到一边,单良可不希望再把好砖给踩碎了。
她看见三子从后院的门里飘出来,满身疲倦,头发像鸡窝一样,从左边的道往外走。
单良赶紧绕道他身前拦住他,“我到底要干到什么时候呀?拿劳力抵也得有个期限吧!”
“等到师傅回来了,由师傅决定。”三子打量着单良一上午的成果,说了句,“真笨。”
“那我应该怎么做呀?教教我吧!”
“用脑袋自己想,靠边站着,别挡着我了,我要照顾这些宝贝了,你自己想办法做吧。”
单良往旁边让了让。
“小心,别踩到我的龙血草。”
单良赶紧往前踏了一步,嗑哒一声,又踩坏了一块砖,“这些转都是豆腐做的吧,一踩就坏,坏了这么晚了。”
单良赶紧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着说,“我等会会回来的,我先回家吃个饭。”
三子看着地上又多出来的碎的黑曜石,摇了摇头,有师傅后悔的时候。
想完从柜台后面拿出来水壶给不同的花浇水。
单良到了小桥那,就看见凡母站在门口往这面望。
“母亲,单良姐姐不会有事的。房城人没有不知道钩吻花店,钩吻花店是排除在房城势力范围内的,而且在钩吻花店损坏了东西要用劳动偿还,并不是现在才有的规矩。以前也不是也有有人把钩吻花店里东西弄坏的记录,只要那人在那做几天工就抵了,就会正常回来的。母亲你不要上火好不好,都是儿子的不对。”'
“凡哥,母亲不是怪你,只是心里不安,想要出来看看,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真是的都叫母亲的病给你吓坏了呀。”
母亲,凡哥又想哭了。
正好这个时候单良也回来了,把凡哥抱了起来,刮了刮凡哥的小鼻子。
“小凡哥,可不许再哭了,姚阿姨,这件事情是我没有想明白,你不要怪凡哥,我们一起回家吃饭吧。”
“好,我们一起回家吃饭。”
“姚阿姨,我今天下午还要去钩吻花店,晚上可能会晚些回来,晚饭就不要等我了,我跟外面吃就行了。”
“好,以后遇见事情不许瞒着我,这个给你。”凡母又拿出来那个粉色的钱包递给单良。
单良只好收了起来。
单良往钩吻花店走的路上想着,下午又要搬砖心里就一阵阵的无奈。
进门后单良压根就没有看见三子,地上还是单良上午那些翻出来的黑曜石。
如果被外面的人知道了,这个小花店里竟然有这么多的黑曜石,而且这些黑曜石用来铺地,会有不少人气的吐血身亡。
单良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抠了一上午的地砖,其实非常金贵。
如果知道的话怎么的她也会砸下去一块,拿回家去,现在在单良的心里,不知不觉的就把凡家当成了自己家。
虽然现在不在那五间小房里,却老想着那个不大的五间小屋,想着凡哥那个稚嫩的小脸,想着姚阿姨慈祥的笑容。
房城是单良在天启大陆第一个落脚点。
干到了第三天的傍晚,单良才刚刚好把这些黑曜石给搬到了后院,钩吻花店的后院还是一样的阴森吓人。
后院不大的地方,单良将碎的黑曜石给跺成了两层。后院几乎有一半的空地都被黑曜石给占上了。
现在单良已经可以完全没有压力的搬起来这些地砖,也不会动不动的就把地砖给踩碎了。
单良上了旋转楼梯。“三哥,快过来看看我的成果。”
这时三子正在旋转楼梯旁边,半空中搭着的木板上躺着。
“知道了,你赶紧下去,还想把楼梯也给踩塌了呀!”
“呵呵。”单良心虚的笑了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本来单良只踩坏了二十四块黑曜石,但这三天因为单良的各种失误,又砸碎了能有十多块黑曜石,现在堆在后院的黑曜石总共有三十六块。
三子到了后院看了看单良堆成两层的黑曜石,递给单良一个铁锤子,“将这些地砖都给砸了吧。”
“干什么呀?⊙▽⊙砸了你确定?这些都是我好不容易搬过来的呀!而且非常诚心的把它们给摞在了一起,这就直接砸了,既然要砸碎,你都看见我在摞这些地砖,你干什么不告诉我呀?”
“砸碎,变成花肥,砸成多细不用我告诉你吧?你自己去看前面有黑色的土,没有弄完别叫我,我再去补个觉。”
“好,我砸。”单良气的牙根痒痒。
砸起来确实很爽,想到之前搬这些地砖的小心劲,单良砸起来格外的使劲,心里格外的带劲。
砸坏很轻松,砸细很不好做。
单良砸坏这些黑曜石只用了一上午多一点,但砸细足足用了三天半。
满打满算单良在钩吻花店里已经呆了快七天了。这七天单良就和这些地砖紧紧绑在了一起。
前三天单良叫三子给自己检查了三遍,三子一次也没有给单良点头。
今天是第四天的上午,这一次单良满脸信心,希望可以得到三子的同意。
“三哥你看一看,我这一次弄得怎么样。”
三子从他的小屋里出来,“等一会吧。今天师傅应该会回来。到时候让他看看,听他怎么说。”这时在后院的单良和三子的听见了师傅在前面店里喊。
“三子有没有好酒,快拿过来一瓶,我带了一个贵客回来了,”
三子转身就往前面跑。单良心里也有些好奇,起身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走。
带回来一个贵客,心里暗暗偷笑,想着这下好了了。
这满地的窟窿,还根本没有办法一下就可以填上,嘿嘿,等会有的尴尬,看三子这回怎么收场。
单良出来的时候已经惊呆了,这中间的黑色地毯是从哪来的。
单良从后院走到前院的时间不过两三分钟。单良站在后门口看着前面在屏风处接待客人,已经穿的人五人六的三子,这么短的时间他是怎么做到的,单良感觉天上飞起了阵阵乌鸦。
就连左边被单良后来踩碎的地砖坑,都被三子拿一个木桶放在了上面。
“这几天花店施工,房先生从左边走吧。”三子跟在了他师傅和房先生的身后。
单良看见一位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
这位房先生一身锦缎衣服,淡淡的两撇小胡子,目光锐力,长的挺拔有力。从进门开始,就发现单良站在最里面的小门口,跟单良点了点头打了招呼,单良看见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很精神,年轻时候一定会很帅的。
“沈老,你这里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女徒弟呀?”
“房老弟误会了,这个女娃娃因为前几天来花店弄碎了东西,过来干活的,你也知道我们钩吻花店的规矩。”
房先生走到单良身边,点了点头,“精神气不错。”
“先生过奖了。”单良躬身回到。
他绕过了单良到了后院。
看见院子里铺着的黑沙,“这些黑沙要做什么呀?”
“我这几年一直准备要养紫斑风铃草,靠这些黑曜石沙,这一次有可能成功。”
“这些沙子都是那个姑娘碾的吗?”房先生看着三子问。
“是的。”三子没有平时的痞气,恭恭敬敬的躬身回到。
“不错呀,小姑娘能有这份力气,看来钩吻花店真是藏龙卧虎呀!”在后院因为光线很暗,房先生又站在背光处,单良看不见房先生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
沈老从怀里拿出来一长串钥匙,找了找,拿出来一把钥匙,把后院正中的那间房子的锁,给打开了,引着客人进了屋,三子想要站在门外守着,屋里传来声音“三子你带单良出门逛逛去吧,一会回来就可以了。”
“好的,师傅,我把柜台收拾收拾就上街。”单良看着三子在收拾柜台,她倚在柜台边上和三子商量,“三哥,我可不可以直接回家呀?”
“不行,今天太早了,现在还没有到中午呢。师傅一会就完事了,你等一会还要把后院的黑曜石沙子,给处理了才能走。”
“我现在走,下午再回来呗,好不好呀,三子哥~。”
“别晃我了,那行下午一定要准时来。”
没有想到三子哥换完衣服以后,人变得经了的很多。
约么过了一刻钟的时候,沈老和客人从后院里出来了,“那个小姑娘呢?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在这看店。”
三子目光闪了闪,“我师傅刚刚不让她出门逛逛吗?她想趁着现在有时间,回大河畔去看一看。”
“你说她家住在哪呀?”
“在河岸区。”
“河岸区,钩吻花店,原来是这么回事,沈老,我说我家那个三小子,这几天怎么老是在调查大河畔和钩吻花店的事情,原来是有喜欢的姑娘了,沈老可不可以想办法把那这个姑娘的板牙平一些,我看着难受。”
“当然可以,没有什么问题,小事一件交给三子都能做。”
“三子,上二层去拿一盆亮叶含笑,你亲自送到城主府。”
房城主喊住了三子,“等一等,拿个盆装些后院的黑曜石沙子,送到城主府交给三少爷院里的钟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