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语88
小说里,掌握全球经济命脉的一个家族的两个继承人争夺财产,哥哥问弟弟多少钱你才可以不跟我争。
弟弟说,“两百万,少一分钱都不行!”
评论区一片笑声,纷纷表示对钱没有概念的人不要乱写好不好!
我也笑了,就算是两百万改成两百亿,懂行依旧会发笑,只不过笑声会少很多。
以五十步笑百步,则何如!
2015年07月14日多云/阵雨34℃/22℃东北风≤3级/南风≤3级
宜:嫁娶、安葬、订盟、祭祀、祈福、求嗣、开光
忌:掘井、伐木、纳畜、合寿木
清晨时分,便被闹钟叫醒,冲了个澡,恢复了神采之后,便系好手表,带好随身的物品,到了楼下,然后和云赟一行到了开车到了郊外,一路上跟着导航直行。
“到了!”云赟说着停下车。
我下了车后见树荫下站起一个人,云赟也走了过去,自然跟了上去。
“你可算到了!”那人笑着说。
我上下打量了一遍,之见他身上穿着红色的半截袖和牛仔裤,脚下拖着拖鞋,头发也有些油滋滋的,形象欠佳不说,言语还有浓重的陕北味,颇有些不愿意搭理他。
“这是我请的向导。”云赟示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他对着地界熟得很,我们前行路上都得看他了!”
“伙计甭客气了!”那人大咧咧的说,“来到这打园(附近),凡事有饿(我),不跟你扎实(打肿脸充胖子)。”
虽然同属北方语系,但是方言太过难懂,云赟只好自顾自的说,“那就有劳了,今晚我们先住哪!”
那人说,“夜个(昨天)就弄好了,跟着饿。”说完就推着自己的电车,我们回到车上后开车跟着。
这家伙人缘倒是广,路上经常有人打招呼,就这么一路到了一个村子里,不久前下过雨一样,那路泥泞的不得了,而且道旁的电线杆树立过多,上空电线交织纵横,胡同口不时的跑出小孩,逼得云赟车速降到极点。
好在前面的那人开道,有小孩就被他一句“瓷马二楞(傻小子),锤子的”给骂走了,就这么到了村子的西头,那里孤零零的只有一个二层小楼,跟村子里的房子都不毗邻。
程琳呆了一会儿,说,“跟我们家的房子好像。”
我这才想起,当初不也是摸到了程琳家的屋子。
下了车,莫莫率先跳出去,跟着的还有云韵、程琳,这阵势让那哥们愣了好久。
那人砸着嘴对云赟说,“伙计,你这不是花胶(开玩笑),带聊砸咧(真漂亮)细妹子,南常(不方便)。”
云韵轻声问我,“他在说啥嘞!”
“夸你们漂亮,说带着你们不方便!”我大致听得懂点。
云赟说,“她们是我的参谋!”
我差点笑出来,鬼吹灯就只有一个shirey杨,杨参谋,你可比人家多多了。
那人不好再说什么,带着一行人进屋,朝屋里喊道,“年(人家)来了,看这噶达马西一和滩(乱七八糟一大推),麻利儿的拾都拾都(赶紧收拾收拾),都成送列(看看都成什么样了)。”
里面应了一声,紧接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光着膀子就来了,见到云韵她们有些发愣,“了哥,咋个带聊砸咧细妹子(怎么还带这么漂亮的妹子)?”
“年(人家)云老板的参谋,穿上褂子!”引我们来的那人呵斥了一声,扭头对我们笑道,“饿手下二莽子,一身子力气,跟个牛一样,卖的一身力气。”
云赟一笑,“了老板,事情准备好了吗?”
那个了老板一拍腿,“夜个就好了,就等着云老板来了。”
云赟点了点头,“什么时候下去?”
了老板说,“制大(这里)风声紧,黑里头弄好弄(天黑了好办事)。”
然后我们就被安排在一间屋子里休息,不过我心中由于没有谱,所以谨慎的问道,“do、you、believe、them?”
云赟摇了摇头,拿出笔写道,“他们是卖古董的,我这边要得到麒麟丹,联络了一些道上的朋友,他们帮我牵线的。我现在冒充富商,想来开开眼,顺便买点东西。”
我想了想,写道,“不怕他们某谋财害命啊?”
云赟写道,“既然有这个顾虑,你就自己多准备着点。”
其实我也想过,不过有老鬼在这里,我们是占优势的一方。只是我心中对莫莫、云韵和程琳她们还是不放心,心中想着这样冒险我和云赟足够,要是有人见色起意,反而有无妄之灾。
就这样云赟从院子中的车上带来了各种的装备,也或者是鬼吹灯看多了,我拿起一柄铁锹,笑道,“工兵铲?”
云赟笑着递给莫莫一个头灯,“多亏了这阵盗墓热,我专门找到一个网店,挑了点专业的设备。”
莫莫将口等绑在额头上,流露出兴奋的神色,笑的额外高兴。这种头灯类似矿灯,很适合在坑道中照明。我和云赟换完衣服之后,就出去,让云韵她们换衣服,等出来之后,一身的军装绿,仿若回到了六十年代。
了老板笑着过来,“云老板,走吧!”
我看着二莽子到了一间屋中,然后挪开床,拉起地上的一个铁板,下面有一个梯子,沿着梯子下去。我想着还是自己身先士卒的好,就让老鬼从玉佩中出来,在我身上时时警惕,而我跟在二莽子后面,让云赟走在程琳后面。
到了地道中,我拍了拍墙壁,有点硬,头灯扫过都是胶土,下面浓重的泥土味也让人有些不适,洞口只有半人高,我们佝偻着身子过去,走了好一会儿,感觉腰都酸了,前面的二莽子才停下脚步,在后面隐约见他用尽全力再往后拉着什么,我侧着身子闪开。
等二莽子进去之后,我才发现里面原来有一扇铁门,我尝试着拉了一拉,发现分毫没动。我到了里面,这才一点点的直起腰。
“哥哥,腰好痛!”莫莫在后面对我哭诉道。
“乖,回去之后给你按摩。”我一边安慰她,一边想着这回去之后绝对得找人按摩一下。
二十八岁的我,却不住的感叹老了,有时候真的很无奈,我曾经翻阅过一些辞赋,却发现记忆力真的不如以前了,以前在书上看到一首“年少不惜,流光如箭”,只花了一会儿功夫便已经记在心中,回去便默写了下来,现如今你跟我说三件事,说着说着我会忘了第一件事是什么。
我帮莫莫捶了捶肩膀,然后一行人沿着墓道走了进去。
了老板在前面对云赟说来说去,似乎看出来云赟是我们中扛把子的,不过看云赟那种神色便知道他对了老板那口子方言不太懂,但是碍于颜面,还是一边点头一边“嗯嗯”的听着。
“二莽子,前面到了吧!”了老板喊道。
“快了!”二莽子低沉的声音传来。
我心中暗自警惕,知道他们要是发难,这是最好的时候,右手不由得撩开上衣,摸到了插在后腰的匕首。
里面的地方宽敞了很多,了老板很高兴的走到我前面,用手中的灯照着一处,兴高采烈的说,“这!”
我眼光一直盯着了老板,没有看过去,等了会儿,见二莽子和了老板都在我们视野之内,虽是放下心来,内心却隐隐有着顾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埋伏着其他人手。
想来一来是史书读多了,只要要以最坏的心来揣测他人的行为,更重要的是我曾经读过很多骗人的把戏,江湖术士也好,卖古董的也好,用心去找就能找到一堆奇谋骗人的事情。
云赟拿出手机,查阅了一会儿,激动的说,“大唐平阳昭公主。”
“李秀宁?”我听后愕然,历史上有两个平阳公主,其中一个是汉武帝的姐姐,嫁给了卫青,另一个就是唐朝的平阳公主,嫁给了柴绍。
云赟点了点头,从被背囊中掏出了防毒面罩,然后分发过去,最后对了老板说,“嗯,开工吧!”
了老板战战兢兢的带上防毒面罩,然后和二猛子两个人掘了一会儿土,便掘出一条地道,看得出了老板很紧张,我注意到他的右手不是得在抖动。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好奇的问道。
了老板说,“想从土里头找些东西,便在下面掘了一条地道,后来挖到了这个东西。”
我听后倒是有些释然,毕竟西安以前是长安,秦朝、汉朝、隋朝和唐朝都定都于此,有史可考的王公贵族埋藏于长安郊外的便数以千计,80年代后这的百姓有一阵子都靠掘古墓发财,胡八一就曾经在潘家园打过交道。
我记得不久前吃饭的时候还听石文飞说西安郊外的村民在自家院子里挖到一个古墓,从中搞到了一些青铜器,还联络了买家,结果被村民举报,青铜器还都是商朝的,被判了十几年不说,还被罚了十万元。
了老板带着我们下了墓道,这应该是曾经被人打得盗洞,一行人在仅可容身的地洞中艰难的爬过,到了墓中才发现四周都是青砖所砌,头灯一照,四周的壁画还都留有一些色彩。
我打开手中的手电,连着头灯的光芒,照耀过去,墓墙上的壁画有些发黑,最开始都是一些奇兽,青龙白虎什么的,我也分辨不出,不过后面的宫廷的仪仗队以及春游图,不过倒是跟以前历史书上的仕女图挺像的。
再往前走的时候,道旁都有小的壁龛,里面都是彩绘陶涌、骑马俑、三彩马,了老板和二猛子开心的在后面装着唐三彩。
走了约摸五十多米的时候,前面放着一具石椁,石椁两扇门的顶部,还刻着一对鸳鸯,张开羽翼,相向飞舞。
小心翼翼的推开石椁,里面迎面就是带着金面具,穿着已经黯然无光的彩色外衣,脚底放着一坛酒。云赟小心翼翼的揭开面具,莫莫刚上前凑一眼,就吓得赶紧捂住眼。里面一个娇小的头骨在哪里,跟下半身的尸骸分离开来。
“我的,我的。”了老板从后面赶过来,用手激动的拿起那个黄金面具,脸上的笑容几近疯狂。
“这全是我的,哈哈,全是我的。”了老板一把拨开棺内的尸骨,开始在馆内四处搜寻,将头骨放在一旁,又将头颈以下尸骸下半身包裹的衣服层层扒开,露出了里面的骸骨,找到了一块长方形带凹槽的玉,还找到了一颗铃铛大小的明珠,凑在灯光下爱不释手的看着。
云赟细细看了一遍,拿起尸骸旁的一柄剑,再细细检索一遍之后,脸上的失望一望便知。
二猛子上前,激动地对了老板说,“大哥,发财了!”
了老板兴奋地说,“是啊,是啊!”
二猛子说,“等把这些卖出去,我们可就发了!”
“嗯,等卖了之后,我们就跑,不然像附近村子里的一些傻子一样,迟早被公安没收,到时候要住牢不说,还要罚款。”了老板说着扭过头来,对云赟说,“你们也算一起来了,等出去之后,你们挑几件,咱们都是朋友,你出点钱意思意思就好了,其他的我自己拿出去卖,像这颗夜明珠,怎么着也得卖个十万块。”
“这珠子哪里……”云韵刚要说什么,被我一把打断。
“哎,你们卖十万,拿出去卖也要花时间,不如我给你们八万,你们卖给我好了!”云赟放下手中的剑,有些见财起意的说。
二猛子急忙说,“不行,凭啥子少两万。”
我打圆场说,“哎,这样,各退一步,九万,九万你们卖他算了。”
二猛子还要说什么,被了老板打断。
“都是朋友,谈钱太伤感情了!”了老板大度地说,“云老板看得起,我们兄弟以后出去,少不了还要云老板照顾着,云老板说八万,兄弟就八万卖给你了,但是其他的东西,就麻烦云老板帮我们找个买主了,到时候赚了钱,大家一起分嘛!”
云赟爽快的说,“难得你们这么客气,还分什么,你们的东西我会给你们找到买家的,赚的钱一分都不拿,就当交你这个朋友了!”
“够意思!”了老板笑着竖起大拇指。
“够你大爷的!”云韵突然抬起脚来,一脚把了老板踹倒,“龟儿子,敢耍你姑奶奶。”
云韵这一下很突兀,我和了老板他们都愣了。
他们表现的那么业余,我和云赟在了老板和二猛子一唱一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绝对是个骗局,想的就是既然已经入了翁,起码先装作上当的样子安抚住他们,等到了外边再算账,否则被困在这里,岂不是得不偿失,没想到云韵这么沉不住气。
“破!”
事已至此,我只好先下手为强,使出真言,然后就要一把推道那个二猛子,但是脚下突然被绊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跌倒,脑中顿时一空,双手连肘都在墓道地板上重重的磨了一下,双手手掌顿时没有了知觉。
等老鬼控制我站起来之后,我只感觉手掌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长长的划痕通红,而抬起头,云赟正被那个二猛子一把推开,不由得向后踏了好几步,抓住了我衣袖这才堪堪立稳,带着骇异的目光盯着眼前的二猛子。
云韵一脚踩住倒在地上的了老板,“小子,你大哥在我手上,还不快投降。”
“猛哥!”了老板抬起头向二猛子求救道。
我心中一动,冷冷的说,“云韵,你说反了,你对面的才是真正的老板,你脚下的不过是一个喽喽而已,是吧,孟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