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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霸道之剑

“我。。我。”

叶堂主扑哧一笑,摆手道:“算了。反正公子想占妾身的便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碰巧在这荒郊野外的,妾身又是孤身一人,公子把持不住。。。妾身也能理解,男人嘛。。。”

“喂!姓叶的!”

.......

在距凤与叶堂主五十里开外之地,也正是这条漫漫黄土路的尽头,横放着一块奇特的巨型石头。巨石晶莹剔透,通体透明,在天空底下绽放着不可逼视的光泽!

只要眼珠子还没瞎,任何人都能看出它绝非凡物。

幸好这块石头只是出现在这了无人烟的大草原上,若是在别处被人发现,只怕又要掀起一股血雨腥风,只因它便是天底下最珍稀名贵的石材——金刚石!

金刚石固然珍贵,但像头牛这般大的金刚石,绝对为天下少见。

只因它更是普天之下最坚硬的石头!

哪怕是用精铁所铸的兵器劈在上面,也不能留下哪怕一丁点的痕迹。所以一些颇有财力的武林豪杰,通常家中都会存放一两块金刚石,正是以金刚石来试刀,以检验自己的内力深浅!

一般的高手,用一柄不俗的精兵,若是竭尽全力,或许能在金刚石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色印痕。超一流的绝顶高手,能将剑劈进去三寸!这只怕已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

但此时这块金刚石上,插着一柄冷剑,剑身全然没入,只余下一个黑色的剑柄在外。

再仔细瞧这柄剑,黑色的剑柄质地古朴、形似鹰首,上面布满了复杂古怪的纹路。剑身更是少见,竟无锋无刃,左宽右窄,大巧不工!

这柄无锋剑,全天下再找不出第二柄!使剑的人,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

因为这柄剑天下至坚,没有任何东西是它所不能劈开!

现在剑已在此,主人还会远么?

只是不知这柄闻名天下的无锋剑为何会在此,它到底又在等什么人呢?

......

凤甩了甩长袖,袖中的手掌翻飞转动,把弄着一根刚折下来的青草。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一转眼竟阴沉的可怕,暗云盖顶,冷风吹衣。

“要下雨了。”凤望了望天,剑眉已拧成了结,看这天色,只怕免不了一场暴风雨!

叶堂主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也不走正道,一会儿走走左侧的草地,一会又跑到右侧的草地晃悠,已远远地将凤甩在了身后。

鲜红的罗裙在草地上翩翩起舞,就像一团奔腾的火焰!

凤好不容易追上去,却问了一句先前就已问过的话:“叶堂主,你对此处熟悉么?”

“咯咯。”叶堂主裂开红唇,露出了两排整齐划一的贝齿,她的声音沿着风声传过来:“莫说这里,整个南武林我闭着眼都能走出去。”

身后半晌都没有声音再传过来,叶堂主忍不住追加了一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难道你是担心待会没有地方躲雨么?”

凤摇了摇头,回答得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不,不是。既然这么熟。。。我就放心了。”

“莫名其妙。”叶堂主边说着话,边将发髻取了下来,黑缎似的长发登时如瀑布般铺泻下来,远远地盖过了双肩,竟长及腰鼓。但这团泼墨般的黑发在阳光底下,居然也像变色龙一般,透出微微的酒红色。

她回头看着他,似黑似红的长发随风飘扬,她的笑就像那风一样,令人荡漾。

凤不知怎的,忽然心血来潮,忍不住问了一句:“叶。。叶堂主,在下。。还不知你的真名。”

叶堂主笑的越发娇媚,眼珠子眨呀眨,像是在耍什么鬼心思,她没有答话,却也没有再继续往前走,她似乎在等凤靠近。

短短的十米路程,却仿佛成了一段非常漫长的距离,凤越走越慢,额头上的汗越冒越密,就像是一个娇羞扭捏的小姑娘。

“噗,还在下。”终于等到凤靠近,叶堂主这才与他肩并肩,盯着他笑道:“说呀。”

凤不解其意,皱眉道:“说。。说什么?”

叶堂主调皮似的皱了皱鼻子,目光如水,道:“说你为什么想知道我名字。”

凤袖子里的手指转的飞快,青草在他掌中飞转、变形,但他说的话却远没有他的手指那般流畅,“我。。。嗯,认识了这么久,透露下名字,应该不过分。”

叶堂主显然也很赞同,点了点头,道:“我会告诉你的,只不过不是现在哦。”

虽然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但凤看着叶堂主的笑脸,心里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不禁笑道:“好。”

忽地,也不知是发现了什么好宝贝,她弯下腰去,在草地上一抓,然后很快地藏在背后,神秘兮兮地调笑道:“猜猜我抓到什么东西?”

凤摇了摇头,她的动作太快了,他什么也没看清。

“哈哈。”她将手伸出来,摊开,原来掌心中躺着的神秘之物竟然只是一截青草,叶堂主得意洋洋道:“快,教我怎么玩,你怎么可以转的那么快。”

她的手很白皙,手指微微弯曲,又细又嫩,手掌就像她的脸一样小。

凤的心跳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只会自己转,不会教。”

“哈,男人不该如此小气吧,又不是让你教什么很厉害的武功。”叶堂主大摇其头,显然不相信凤说的什么只会自己转却不会教这种话。

凤的眼睛还停留在她小小的手掌上。

叶堂主的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笑道:“凤,你很早就认识白雪姑娘了么?”

凤点头,眼睛直直地望向远方,空洞而飘渺,似是想起了什么陈年往事,“是啊,我是被严谷主收养长大的,五岁就到了他们家,那时候,她才刚过三岁。。。”他拿手在自己的腿上比划,忽高忽低“大概只有这么高吧。”

叶堂主哑然失笑,继续道:“那。。。你们的感情一定很深厚咯。”

凤回答得不可置否:“对,不管去哪儿她都喜欢跟着我,睡觉起来要是看不到我,就会哭,只要一哭,那鼻涕眼泪。。。都可以凑一桌菜了。”

“......”叶堂主突然感觉头有点痛,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因为她眼中所认识的严熊白雪,永远都是一位端庄清秀的姑娘,实在想象不出她鼻涕流到嘴上时的样子,过了半晌,才喘气道:“不要诋毁人家小姑娘。哦对了,她既然这么喜欢你,那你一定也很喜欢她。”

凤摇了摇头,矢口否认道:“我们更像是亲兄妹,我们之间只有亲情,只是因为那时太年少,无法区分罢了。”

叶堂主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异色,斜睨着凤,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似的,脸上的轻松渐渐褪去,化为一丝冷笑:“是么!可我记得你第一次见她时,你看她的眼神,那种欣喜、那种痛苦,你敢说你对她没有别的感情么!”

凤怔了怔,不知该如何回答。

叶堂主从冷笑转为讥笑,满眼俱是不屑一顾,“你只是现在不喜欢她了吧,为什么呢!不管为什么,移情别恋还要扯上诸多理由,什么亲情,不过是自我安慰!这世上的男人,绝大数都是负心汉!你也是其中之一!”

或许是吧,或许她一眼就点破了凤心底最不敢承认的东西。

凤叹了口气,道:“是。”

“哈哈哈。”叶堂主的情绪像是彻底的爆发了,笑的那么疯狂、激动,“不过像我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又哪里够资格说你呢,你说对不对?任何人都可以要我!”

那根青草在凤的手中翻转变形,最后被捏断,挤压成一滴浑浊的绿水,凤的内心如海一般汹涌澎湃,他何尝听不出叶堂主话里的讥笑?

轰隆一声,巨雷声起,滂沱大雨终于忍不住倒了下来。

但天空却瞬间明亮了不少,堆积的乌云尽数飘散,剩下一片灰蒙蒙,再合着阵阵雨幕,呈现出一种似明又似暗、似黑却似白的奇特天色。

虽然它还不足够亮,但积压的黑云总算是得以释放!就像某个人,虽然不肯对他掏心掏肺,但总算是表现出了她不一样的一面!

凤已然在雨幕中湿身,但他却没有要躲的意思,再说这一望无堵的草原上,也没有藏身之处,他只是静静地跟在叶堂主身后。反观这叶堂主,女人毕竟是女人,哪怕没有结婚生子、也非贤妻良母,但女人的细心谨慎还是具备的,竟随身带着一把铮亮的油纸伞,此时刚好派上用途,高高地撑着。

这伞也跟她的衣服一般,宛若红玫瑰,在雨中飘摇。

雨如织,以大地为床,无孔不入,但这朵红花却毅然绽放,势与天地抗衡!

但走了一阵,叶堂主却随手将油纸伞给扔了,风吹雨扬,油纸伞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就被吹向了远处,随后被淋成了一滩烂纸。。。

叶堂主浑身亦湿透无疑!

打湿的长发粘成一块,紧紧地贴在脑袋上,遮住了她的脸。但她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缓缓掏出丝带,将长发系起。她的脸色被雨水冲刷的有点苍白,但那双像葡萄般明媚的眼睛、高挺小巧的鼻子,微微勾起的嘴角,却成了草原上最惊艳的风景。

那一瞬,凤显然被她的举动给惊住,但随即反应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喝道:“有伞不用,偏要淋雨,你疯了吗?”

叶堂主眨了眨眼睛,笑道:“你是想趁机占本女子的便宜吧?”

凤像只偷了腥的猫一样以最快的速度放下手,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简直是欲哭无泪。

叶堂主却很快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因为马上就用不上这把伞了,倒不如自己先扔了它。”

凤自扪资质有限,赶不上这女人的节奏,只好老老实实地问道:“难道这雨待会就停了?”

叶堂主也不理他,继续向前走,长长的裙裾在草地上拖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只走出了三米。

两人一齐顿住。

眼前的这片土地被践踏得面目全非,有些草地甚至被整块剜起,就像人体身上被挖出的血肉。而表层的泥土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红色,因为大雨虽然冲淡了渗透在泥土中的血液,却无法将它完全冲刷干净!

这片土地正是用血染红!

正中间那块被大力砸出来的凹槽里,正蛰伏着一具男尸。这具尸体很显然已死去多时,面朝凹槽背朝天,脸贴着地,屁股却高高翘起,全身的肌肤早已腐烂得不成样子,再加上雨水的冲刷,而起了褶皱,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灰白。

凤绕着尸体走了一圈,发现这尸体生前一定经历过惨烈的打斗,全身多处被钝器所伤,有些部位甚至已经变形,而最致命的一道伤口在腹部——腹部直接被什么古怪的方形兵器一击洞穿!

死者面部充血扭曲,显然临死前还在忍受着某种巨大的痛楚!

但凤觉得他并不是任何人轻易就能杀死的人,因为从死者宽大、布满厚茧的手掌,和横在身侧剑柄被握得油亮的重剑来看,死者使剑的年龄至少在二十余年以上。

一个人若能不间断地用二十年剑,武功还会弱么?

凤扭过头,想问问叶堂主的意见,哪知叶堂主的视线早已挪向了远处,她的眼色在雨幕中不断变换,从微微的恼怒,变成担忧,最后又回归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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