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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墨西哥城的万灵节

墨西哥城是墨西哥的首都,位于墨西哥中南部高原的山谷中,海拔2240米。墨西哥城面积达1500平方公里,人口多达1800多万,是世界第二大城市。现在的墨西哥城是16世纪时,西班牙征服者在打败中美洲的印地安文明——阿兹特克帝国之后,将该帝国的首都特诺奇提特兰(Tenochtitlán)夷平再在废墟上重新建立而起的城市,也是西班牙人在新大陆上建立的国家——新西班牙的首都。

这里我们介绍下阿兹特克人和玛雅人的渊源,大约公元999年后,频繁的自然灾害导致民众不满,使得玛雅城邦内部爆发了战争,玛雅人积累了几个世纪的国家资源几乎全部耗尽,玛雅国民总人口锐减到原来的25%不到,可以说国力大衰。

来自北美洲的游牧民族阿兹特克人对南方肥沃的土地虎视眈眈,他们在11世纪早期开始南下入侵玛雅人的城邦,绝大部分玛雅人被这个原始民族屠杀或征服。玛雅文明基本被湮灭,但是阿兹台克人却继承了玛雅文化的精髓。最后阿兹台克人控制了整个墨西哥盆地,并在1325年在特斯科科(Texcoco)湖西部岛上建造特诺奇蒂特兰(Tenochtitlán)城即现在的墨西哥城。

墨西哥城气候温和,四季如春,大大小小的花园镶嵌在全城的各处,景色秀丽。市内古代阿兹特克文化的遗迹,西班牙殖民时期欧洲风格的宫殿、教堂和独立后兴建的高楼大厦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墨西哥民族的历史画卷。

在墨西哥城,大型壁画到处可见,从政府大厦、博物馆、学校、剧院,直到其他各种建筑物的墙壁上,布满色彩鲜艳、气势磅礴、富有浓郁民族风格的巨画。因而被称为“壁画之都”。

墨西哥城四周环绕着峻峭的群山,考古队计划探险的第一个目标--特奥蒂瓦坎古城就在墨西哥城东北40公里一个紧临墨西哥谷的小型谷地中央。

按照计划他们是在第二天前往特奥蒂瓦坎古城,因此到达墨西哥城的当天,就有了半天时间可以在墨西哥城内游荡。林萧、小雪还有江华、景琳自然不愿错过这样的机会去了解和体验异国风情,最重要的是要品尝下当地的美食。不过除了他们四人以外,其他几人都不愿结伴出行,尤其是飞虎宁愿躺在宾馆里睡觉调整时差,养精蓄锐准备第二天的冒险旅程。

说来也巧,他们到达的当天刚好是墨西哥当地的亡灵节。墨西哥亡灵节是以玛雅文化为主导的玛雅文化和西班牙文化结合的产物。古代玛雅人认为,只有善待亡灵,让亡灵高高兴兴地回家过个节,来年活着的人才会得到亡灵保佑,无病无灾,庄稼也会大丰收。在亡灵节期间,民众涌上大街举行化妆游行,并前往墓地将去世亲属的遗骸从墓地中取出并仔细清洗,举行仪式,迎接重返人间的先祖的灵魂。

墨西哥的著名作家奥克塔维奥帕斯说:“死亡其实是生命的回照。如果死得毫无意义,那么,其生必定也是如此。”“死亡才显示出生命的最高意义;是生的反面,也是生的补充。”这不但成为带有墨西哥民族特征的文化现象,也表现了墨西哥人的价值与哲学观念。墨西哥人是从古代玛雅人的哲学中,继承了这种对生命的看法。因此,他们欢欣鼓舞地庆祝生命周期的完成,一年一度迎接生者与死者的团聚。每年的亡灵节,就是这样一种玛雅人的哲学观念和习俗的影响。他们会用任何可能的方式来缅怀那些逝去的灵魂,尤其是那些受暴力而死、幼年夭折、年老而终、未受洗礼、已被遗忘的灵魂。他们聚会,他们跳舞,他们宴请亲朋,他们焚香祭祀,却绝无悲哀,甚至载歌载舞,通宵达旦,与死去的亲人一起欢度节日。

林萧等人走在大街上,迎面走来、一群身穿黑色西装,头戴黑色圆帽的墨西哥人,这些人的脖子上顶着的头没有血肉,只有惨白惨白的头骨,他们来自于一个异样的世界。如果不知道今天是亡灵节,初次见到这样成群结队的亡灵还是很渗人的。

墨西哥城的宪法广场久负盛名,广场东面是颇负盛名的国家宫,墨西哥最著名的壁画家迭戈里维拉(DiegoRivera)的壁画就在这里展出,而吸引林萧等人的则是阿兹特克人的大庙遗址(TemploMayor),它位于广场的东北角。大庙又称特奥卡里大神庙,是供奉雨神特拉洛克和战神威济洛波奇特利的金字塔形神庙。

他们前往宪法广场的路上遇到各种“妖魔鬼怪”:手持镰刀的死神、蝙蝠侠、被众多人抬着的巨大白色骷髅。当地的美女们穿着鲜艳的传统服装,化妆成骷髅的形象走在大街上,脸上始终洋溢着灿烂笑容。许多小朋友穿着小骷髅、南瓜、女巫、黑猫等造型的服饰,提着桔红色的南瓜桶要糖果……

除了墨西哥,骷髅在世界各地哪个地方都不会如此紧密的融入当地文化中。墨西哥人乐天的接受了死亡和死亡的各种符号,尤其是“卡拉维拉(西班牙语中的头骨)”。在欧洲文化当中,死亡以及死亡的符号非常常见,但欧洲人绝不可能像墨西哥人那样面对不可避免的死亡时带着舒适的亲昵。即使是其它国家的拉丁美洲人也不似墨西哥人这样,对人类离开世界的过程如此感兴趣,如此着迷。

在大街的尽头一面巨大墨西哥国旗出现在林萧等人的视野中,慢慢的又露出了旗杆。规模宏大的宪法广场就在眼前了。

走进宪法广场大家看到的是一个个精心布置的祭坛,祭坛装饰着五颜六色的剪纸、桔黄色的万寿菊、以及各式各样的骷髅造型。庆典上还有一种由棉花糖制作成的头骨,它们是用来供奉亡者的祭品——也是一抹回忆,连接了生之甜蜜与死之冰冷事实。这些糖头骨光彩照人,被人们用金属箔和万寿菊花瓣装饰着,它们都带着颜色艳丽的微笑,嘴巴咧得大大的,比墨西哥大街上的人群笑得更开心。这些糖果随处可见,数量极多,是欢乐与不可逃避之事的象征——在此处,这些头骨绝不会带来别处寻常可见的冷酷联想。

这里的每个祭坛都有一个主题,比如纪念某位名人、总统、艺术家、演员等。今年是一名墨西哥著名壁画家逝世50周年,所以在广场中心树立了一组他的大型骷髅雕像,以表达对他们的敬意。

旁边有的祭坛宣传环保、号召人们关注生态环境,有的号召人们不要忘记墨西哥的历史和传统。有的则表现了行业特点,如公交系统、地铁系统都专门布置了自己的祭坛和展览区,墨西哥自由摔跤协会也建了大型的摔跤台,一对对骷髅摔跤手的表演栩栩如生;而墨西哥面包工业协会甚至在广场上搭起了砖头大烤炉,现场烘烤亡灵节面包和糕点,免费送给老人和儿童。此外,在广场西南角还搭建起巨大的舞台,艺术家们为人们献上精彩的歌舞表演。

林萧等人穿越广场前往广场的东北角,想去看看那座阿兹台克大庙,路上遇上小贩卖一种玉米面做的Taco,看上去非常美味,禁不住诱惑人手买了个吃。这个Taco中间的夹馅是用腌过的碎肉(牛肉,鸡肉,羊肉或鱼肉,可自由选择)配辣椒,黑豆,以及牛油果糊。由于味道实在太棒了,林萧和江华顾不得形象一阵狼吞虎咽,吃得满脸油光发亮被两位姑娘嘲笑了一番。

走到阿兹台克大庙前,林萧等人感到了大大的失望。他们眼前现存的仅是金字塔型的塔基和石阶,原庙已被西班牙殖民者破坏。不得已只好在大庙前合影草草了事。

刚准备离开,林萧眼尖发现街边小摊摆放着一些宗教器具,其中一种形状近似一只大龟但背部凹下去的动物很像库库尔坎的化身—羽蛇,他走上前去用西班牙语询问小贩,果然得到的回答是这个身上刻着羽状花纹的动物就是羽蛇。小贩能说会道,热情地对林萧等人说这个羽蛇状的器具是古代祭神用的,那时人们用活人的心放到这个容器里祭神,因为他们相信,如果不这样祭的话,世界就会面临末日。每次祭神仪式,都要宰杀好几百活人。

小贩说的和他们从闻天、长山那学到的内容是相符合的,古代玛雅人每年都要举行献祭,他们把献给神的人涂成蓝色,并用小刀把他们的心脏挖出来,放到这个容器中去献给羽蛇神,从这点上看很显然这个羽蛇神要比来到中国的女娲邪恶很多。

看小贩这么友好热情,林萧一口气就买了几十个,当场就送了身边的小雪、江华、景琳几个。

这时一群豪爽的墨西哥男人和女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手中高举着龙舌兰酒。

“万岁!”他们喊道,“万岁,玛雅!万岁,阿兹特克!万岁,那远古的众死神!”

此时不远处,有几个同样长着东亚人面孔的人正远远地注视着林萧等人的一举一动。他们全都身着华丽盛装,脸上画着骷髅的形象,完美地融入到了节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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