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和络巴陈修德三人在旁边去了。余下四人暂且坐在树下休息。跟卢玥相处得多了,霍加凯比刚进队的时候要温和,没有那种冰山一样的冷硬,他自己也惊讶这种改变。
唯独对苗女霍加凯冷淡之中加了厌恶,明显就是告戒苗女离自己远点。苗女也没有再招惹他,只是心里遗憾这样的极品男人正是自己急需的,居然没有落入自己的陷阱。
卢玥站起来,环顾下四周,又坐下去,若有所思。霍加凯关心地问,“你怎么了,趁这功夫好好休息下。”
卢玥欲言又止,最终忍不住低声对霍加凯说“我说我对这儿很熟悉,好象来过这里,你会不会奇怪。”
霍加凯问“那你来过没有呢?”
“问题就在这儿,我从没有来过这里。事实上我从未出过城市。”卢玥见霍加凯不置可否,接着说“我好象梦里来过这地方,一切都跟梦里很符合,这样的梦我做过很多遍,不会记错的。”
霍加凯相信卢玥决不会无中生有说谎,虽然他自己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但反复做相同的梦境肯定是有原因的。霍加凯拿起卢玥的手,轻轻拍拍,“我相信你。”
他的相信给了卢玥很多鼓励,卢玥告诉他“在那前面,拐个弯的地方,山上应该有个突出的帽沿儿,梦里是这样的,等会我一定要去看看到底是不是。”
霍家凯回答“没问题,我陪你去。”
卢玥非常感动,她温柔地说“谢谢你信任我,我还有个秘密想讲给你听,我从没有讲给任何认听过。”
再说那边老王他们,即便确认地图的真实性很大,老王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找出标记的地方。
络巴对老王说“西藏的地震很频繁,加上这大峡谷一带暴雨山体滑坡泥石流频发,再说那张图纸已经很有些年头了,有的山谷被填埋,山头被削平,地形地貌也会有些变化,我们耐心点吧。”
老王心里一合计,觉得络巴说的很有道理,这样一来只有扩大搜索范围加上碰运气了。老王站起来,对一旁休息的几人招手示意过去。
霍加凯微笑着对卢玥说“非常期待听到你的秘密,不过看样子要等到下次了。”
等大家凑到一起,老王说“我们现在要扩大寻找的范围,只有分组搜索了,我们就以此为中心分不同的方向搜索。我和平安向左边,络巴和陈修德向右边,剩下三个往前方。”
话没说完,陈修德赶紧打断,“苗女到我们一组吧,我可以照顾她,这地方太危险了,我看不到她不放心。”
老王看眼陈修德,稍顿了下说“好吧,你先照顾好自己。”老王又嘱咐大家,不管有没有发现,三小时后在前面那个山口会合。
卢玥心里很矛盾,既希望能看到梦中的情景变成事实,又害怕真的变成事实,因为这太说不通了。就象自己十三岁时发生的事一样,太匪夷所思,到现在卢玥也没敢对别认讲,怕别人当自己是精神病。
霍加凯和卢玥向前走去,越向前走,卢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亲身来过这里,她忍不住跑了起来,霍加凯紧紧跟着她,突然,霍加凯一把拉住卢玥,卢玥不解地说“干什么,快点,快到了。”
霍加凯用手杖指指卢玥脚下,卢玥只看到淡绿色的藤草一团团挡住去路。“这植物叫索魂藤。藤上的叶子上有细密的锯齿,含有麻痹神经的毒素,一但划伤肌肤,能让中毒者在一定时间内无法呼吸而窒息死亡。”
卢玥问“你怎么知道?”
霍加凯没回答,他不确定如果告诉卢玥自己曾用这种植物杀死过目标人物,她会不会厌恶自己。以前霍加凯是毫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因为他心里没有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见霍加凯不答,卢玥没有追问,她再单纯但毕竟不是未出校门的学生,她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自己不也有秘密吗。别人不愿意讲就不必追问打探。
霍加凯用手杖清除掉毒藤草,卢玥又加快脚步过了拐弯,突然就站住了。霍加凯随着她的眼光,也看见了。前面,一座怪石嶙峋的山,半腰处有突出的很大一块岩石,就象一个帽沿儿,又象一个露台。
卢玥的眼睛都忘了眨。正是自己梦里的样子,一模一样。只是梦里的帽沿儿布满绿色的植被,现在的帽沿儿还有些树木,很多枯死的树木上面缠绕着松萝。
“我们上去看看吧。”卢玥提议。
“嗯。走吧,你小心点。”
那帽沿儿在半山,时时隐没在云雾里。霍加凯用刀削断从崖壁上垂下来的长藤,削去枝叶,制成藤绳,给一条卢玥,让她学自己将藤绳缠在腰间。
霍加凯弯腰帮卢玥重新打好绑腿,说“从现在开始听我的,跟紧我。”
山脚植被茂盛,上到高处植被渐渐稀疏,气温也降下来了。卢玥大口喘气,几乎是被霍加凯拖着走。向下看,只能看见密密的树梢,已经爬了很高了,向上看,还有好远的距离才能到达。
望山跑死马,这望崖也能爬死人。卢玥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自己狂跳的心,她不想太拖累霍加凯,其实,做为一个城市姑娘,能在高原地区爬到这么高已经很让霍加凯吃惊了。
“努把力,再坚持下,不远了。”霍加凯鼓励着她。霍加凯经过一棵树木时从树上摘下几片树叶,巴掌大小,厚厚的叶片,折断叶尖,吸食里面的水份,递给卢玥两片,“补充下水份。”
卢玥小心地尝试下,味道青青的有点涩,过会才有点甜。霍加凯告诉她,这个树种很古老,叫绿劂葵。本来是种灌木,在这里能长这么大。
休息片刻,两人继续向上爬。现在越来越陡峭,越险峻。很多大小不一的石块堆积。霍加凯将两人腰间藤绳系在一起,让卢玥抓着藤绳,这样她可以省力,自己少些担心。接近帽沿时,霍加凯停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岩壁。卢玥想帽沿里一定有古怪,不然为何在山下对这里有那么强烈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