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继续晃动一直到最前面的树叶被从中扒开,从那中间钻出来一个人,身材矮小,穿着粗布麻衣,刘大彪松开了按在刀柄上的手,顿觉浑身跟脱了力似地,幸好是自己人。
来人看见了众人,几个跳跃就来到了刘大彪身边,焦急的说:“头儿,西北方向五百米有一伙儿人驻扎。”
“什么?”刘大彪刚说了一个高音就被孙秀才捂住了嘴,刘大彪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拍了拍捂在嘴上的手,手一松开,刘大彪就压低了声音气急败坏的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孙秀才也有些懊恼,问来人:“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矮小个子摇了摇头:“那伙儿人大概有三十人左右,全部穿的夜行衣,清一水儿的寒光宝剑,他们很谨慎,相互之间没有交谈,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孙秀才点了点头,有些害怕是锦衣卫的人,但如果不是锦衣卫的人他更害怕,目光惊异不定的去看刘大彪。
刘大彪同样有些胆怯的看向孙秀才,两人都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悔意。
-----*-------*--------
“什么,还没有消息?”平时温婉的声音此刻有些凌厉。
跪在地上的小黄门不禁瑟缩了一下,“回公主,千真万确,奴才不敢扯谎,自从您让奴才盯着驿站,奴才就告了假在驿站长驻了,每天来往公函凡是涉及到国公爷的奴才都不会落下,可这么长时间确实没有一点儿关于国公爷的消息,还请公主恕罪。”
玉九歌闻言有些不安,喃喃自语:“不太可能啊,这都小半个月了,驿站不可能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啊。”
那小黄门吓得连连叩首,“公主恕罪,奴才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丝毫隐瞒。”
玉九歌摆了摆手,“行了,你也辛苦了,翠珠,赏。”
翠珠闻言从袖子里掏出了装着几个银裸子的荷包递给了小黄门。
小黄门连连摆手,口称“不敢”,“奴才差事办的不好,当不得公主的赏。”
齐姑姑“扑哧”笑了出来,看了玉九歌一眼,这才说:“倒是个实诚的,公主赏你的你就拿着,以后好好替公主办差就是了。”
小黄门听了齐姑姑的话,知道这是公主真心赏的,这才壮着胆子接了荷包,不住的叩首谢恩,“谢公主赏,谢公主赏。”
玉九歌摆了摆手不再说话,那小黄门就识趣的告了退。
等到门外帘子被重新放下,玉九歌这才问齐姑姑:“此人可靠吗?”
齐姑姑站在玉九歌身旁,小声的说:“这人叫王福寿,家里世代做花农,进宫前也跟着家里老子爹学了些手艺,所以一直在花园里当差,奴婢暗地里观察过,还算机灵老实,去驿站打听消息也不是什么秘密,对于女子来说就多有不便了,所以奴婢就擅自做主找了他去。”
玉九歌点了点头,“不错,姑姑要是觉得可用就提到身边来吧,我们一屋子女子,有些事确实不方便。”
齐姑姑点了点头,“奴婢醒得。”
玉九歌叹了一口气,有些郁郁:“驿站那边始终没有消息,我实在有些担心。”
齐姑姑也有些纳闷,试探道:“公主,会不会是国公爷有什么事儿耽搁了,如今人还在辽东没启程呢?要不然这驿站不可能没有一星半点儿的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