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九歌摇了摇头,“忌惮倒谈不上,但是太子这么着急的选妃要说与森哥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也不太可能,镇国公回京,对于满朝文武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震动,这个震动对于满京勋贵,对于储位是否有影响现在还不得而知,所以那些宫里的贵人们少不得会有一些小心思。再说了太子选妃关乎的可是国家社稷,皇祖母和母后绸缪了这么久,当然不希望有任何的纰漏出现,虽说森哥不结党不营私,可她们还是害怕,怕森哥成为那个纰漏,毕竟其他皇子也都长大成人,甚至……”玉九歌顿了顿,郑重的说:“至于说为什么太子要选在盂兰盆节前选妃,不外乎是她们最后博弈的结果。”
齐姑姑试探的说:“公主是说,这件事跟淑妃有关?”
玉九歌笑了,漫不经心的说:“有没有关,有多大的关系,我们不需要知道,只需要知道太子今年会选妃,太子大婚后二皇子、三皇子也就会提上日程,甚至是我也都会在这一两年定下。”
齐姑姑不由自主的担忧道:“公主……”
玉九歌摆摆手,垂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青瓷茶碗上的青瓷花,幽幽的说:“姑姑不必担心,九歌早已经看清想清了,前尘往事不过是过眼云烟,这世间的女子哪一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一个不是无可奈何身不由已,两情相悦都只是画本子上的文字罢了。”说着,玉九歌轻轻的一笑,“幸亏我是公主,所嫁之人也都会是青年才俊,想必看在我母妃的面子上,父皇也会给九歌选一个不错的人。”
齐姑姑沉下了心,知道玉九歌这么说是为了安抚她,皇宫里的女人想寻个良人又谈何容易,但看玉九歌的样子,齐姑姑识趣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接着太子选妃的话题说:“太子的外家是成国公府,现如今成国公府一连出了两任皇后,前皇后更是成为了当今的太皇太后,其荣耀在京城首屈一指,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皇上应该不会选勋贵家的姑娘给太子当妃子。”
说着齐姑姑就抬头看了看玉九歌,玉九歌还是倚着栏杆垂着眼睛并没有任何表示。
齐姑姑心里有些打鼓,可想了一下刚才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也就释然了。
“选不选勋贵就要看父皇对太子的态度了,”玉九歌的话说的突然,齐姑姑一震,就听玉九歌接着说:“雨露雷霆皆是天恩。”
听了这话齐姑姑似是心有所想,沉了嗓子不做声。
“父皇春秋鼎盛,太子年少有为,少不得会有一番计较,”玉九歌摇了摇头,似是不想再提此事,转而问齐姑姑:“姑姑上午可有收获?”
齐姑姑正了正神色,略一沉吟说道:“奴婢把镇国公的事简单的跟孟姑姑说了,听到国公爷身有旧疾,孟姑姑很忧心,追问奴婢国公爷的伤病情况,后来听说国公爷要来皇陵,孟姑姑很高兴,一叠声的说要亲自去安排国公爷的住处,奴婢劝下了,”说着齐姑姑顿了顿,说:“公主,孟姑姑虽然看着处处妥帖,可是越是妥帖就越是有问题。”
玉九歌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前朝后宫,从来都是联系在一起的,镇国公请辞辽东总兵又过京城而不入,皇祖母和母后当然会事先打探清楚,孟姑姑一早就知晓不是难事。”
“公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