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纪里担心路徒因工作而耽误了休息和进食,于是约他来一家高档餐厅吃饭。俩人点完了东西,把菜单交给了服务员。
睡了一天美容觉的廖仲西出来享受夜色城市,路过一个装潢精致典雅的餐厅就停了下来,好一会才确定那熟悉的身影是路徒,坐他对面的那个好像就是校庆那天的女人,漂亮是漂亮,不然路徒也不会看上她了,就是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廖仲西顿时来了主意,于是做出优雅高傲的姿态走进餐厅,径直来到路徒所在的餐桌前。
“好久不见啊,路徒,上次校庆都没来得及和你打上招呼。”廖仲西精致的嘴角扯出得体的笑意。
“仲西?”路徒一如曾经的称呼她,有些吃惊,“好巧,你也来吃饭?”路徒随即又笑着。
“是啊!那正好,我们两人凑一桌吧。”廖仲西的脸上满是惊喜,心却想着怎么搅和这俩人,毕竟路徒还喊得出“仲西”二字,怎么就对陈默这么无情呢。
“那个,打扰一下,我们是两个人。”纪里先于路徒开口了,她想起在校庆那天眼前的这个女人好像和陈默关系不错,心里顿时警惕起来,但笑容姿态毫不失态。
廖仲西意味深长的看了纪里一眼,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抱歉,原来这里还有个人啊,怪我眼拙。”
“没事,这位小姐,还请去别的地方就座吧。”
“什么这位小姐?你不知道我是谁就不要乱称呼,我可是路徒的朋友啊。”廖仲西笑得肆意,把手熟稔的搭在路徒的肩上。
廖仲西的话让纪里一时感到错愕,但好涵养的她依旧保持微笑,“那仲西……”
还没说完,廖仲西就打断了她:“我姓廖,我们没熟到这个程度,而且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
还不待纪里说话,路徒就一脸不耐的拍下廖仲西的手,“廖仲西,别在这里胡闹,餐厅还有其他位置。”
“我没胡闹,我只是想和你这个老朋友吃个饭而已,又不会耽误你们,大不了再添张椅子就是了。”
于是廖仲西从旁边的双人桌位移了一张椅子过来,让路徒和纪里本是双人座的座位有些怪怪的。
然而才刚坐下来,一个服务员就走来,告诉纪里不可以这样,对其他客人不方便。
“那我就把这家餐厅剩下的位子全包了,这样就不会不方便了吧?”说着,廖仲西从包里霸气的甩出一张卡。
服务员只好拿卡离开,廖仲西又立马叫住了服务员,“我点的菜要和他们的一样就好了。”
廖仲西回过头,又笑意盈盈的看着路徒:“露出这么不情愿的表情做什么?正好我们可以叙叙旧啊。”
路徒偏过头,淡漠的不理她。廖仲西也暗自唾弃自己,感觉自己今天甩卡的那一刻像暴发户一样挥霍粗俗,这廖大小姐的名号恐怕要染一些污点了,不过为了为了陈默,而且,这事也确实有趣,正好玩心大发。
气氛尴尬起来,但是越尴尬廖仲西就越有成就感。
“廖小姐果然是财大气粗啊。”
廖仲西怎么会听不出纪里的话中带刺,
“你叫什么名字啊?”廖仲西把话头对向了纪里。
“纪里。”纪里微微颔首。
“哦,是混血吧,怪不得总感觉这脸就是和我们不一样呢。”廖仲西摆弄着手指。
“嗯。”
“那你和路徒是什么关系啊?”廖仲西手撑着头,一脸好奇的看向纪里。
纪里下意识的看向路徒,路徒没有回应,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纪里略有期待的心垂了垂,于是把问题抛给了廖仲西,“那廖小姐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呢?”纪里笑着问到。
廖仲西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然后毫无顾忌的说到:“那我就要咨询一下纪小姐了。”
廖仲西看了看还是毫无反应的路徒,然后又看着纪里说:“他为你盘过头发吗?他喂你吃过药吗?他吻过你的额头吗?他对你说过什么情话吗?他知道你最喜欢什么吗……”
纪里被问得说不上话,脸色一点点沉下来,笑容也渐渐僵硬。路徒确实给自己盘过发,不过那是自己做模特的时候。
路徒的表情有一丝破裂,隐藏的眸子里满是悲怆,廖仲西的一个个问题,像是在数落自己的罪状,又像是一把刀,一下一下的凌迟着佯装不在意的内心。
就在快受不了想要出声打断的时候,服务员上菜了,廖仲西这才闭上了嘴巴。纪里和路徒同时松了一口气。
廖仲西转念一想,觉得得再补上一刀:“纪小姐,我刚刚说了这么多,如果一条你们都没有,说你们是男女朋友关系我可不信。”说完,毫不在意的开始吃东西。
但另外两个人吃得就没这么舒心了,三人气氛沉重。
廖仲西捣了乱,也好胃口的最先吃玩东西离开了,还不忘给两人一个飞吻。
出了餐厅,廖仲西忍不住想和人分享自己今天的英勇战绩,回家可以哥哥说,自己又不敢和陈默说,于是她想到了一个对陈默和路徒曾经的知情人——黎唐。
“喂,黎唐,你现在在哪呢?”
“哟,小西想我了?我在外面,怎么了?”
“有空吗,有空就来接我。”廖仲西对黎唐的发癫已经见怪不怪了,于是走向不远处的一个商场,报了商场的名字。
“没问题,我很快就到。”
廖仲西挂了电话,顿时觉得陈默这师兄真靠谱,电话打三秒必接,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洗着澡黎唐都会接电话,办事效率高是高,就是有些不正经。
快到就快到吧,自己还要先逛逛,就让黎唐候着吧。
于是廖仲西进入了商场,心情极好的她连平时挑剔的眼光好像都受到了波及,到处都是买买买。直到拿不下了,才不得不打电话给在商场楼下恭候多时黎唐。
由于多了一个人手,廖仲西又开始毫无顾虑的买买买了。
直到黎唐累得腰酸背痛了,两人才下楼,黎唐看着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后备箱,顿时觉得养廖仲西是个很烧钱的活儿,看来自己要更加努力了。
黎唐一路上听着廖仲西的小嘴叽叽喳喳,把当时的画面描述得活灵活现,黎唐从没发现嫌麻烦的廖仲西还可以把一大串语言组织得这么好。
黎唐看着一直没合嘴的廖仲西,生怕她说不完,于是放慢了车速,其实也是想增加和她独处的时光。
直到到了家,廖仲西才发觉,数落黎唐开得太慢了,车技不好。
“那你怎么不考个驾照。”
“我那不是嫌麻烦吗?”
“是考不上吧?”
廖仲西给了一记刀子眼给逞口舌之快的黎唐。
“怎么会考不上呢?小西这么聪明,刚刚还上演了小西大战二怪呢,我家小西厉害着呢!”黎唐朝廖仲西不正经的笑了。
廖仲西狠狠地关上车门,咬牙切齿的说“是谁家的也不是你家的,再乱说话别给我知道你大婚的日子。”
“怎么?都说了叫你不要毁掉自己的婚礼,你会后悔的。”
廖仲西顿时气得,随手挑出一个袋子,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气恼的把袋子叠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向车里一脸诚恳的黎唐,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黎唐在原地暗自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