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凉都的贵胄子弟间早就流传齐灏耒同这太子殿下关系不一般,瞧着现在这番说辞还真不好拿捏,龙柚蝶也懒得管这事,只是先前家中一个表亲的妹妹说看上了齐家的这位二公子,这她才特意过心询问一番。
扶珠心里现在明白了几分,想来上次扶怜在街上瞧见的那人并非是齐灏耒,而是齐家大少,难怪后面风平浪静的。
龙柚蝶似是有话要提,用手绢拭了拭唇,眼珠微波流转,笑着说:“公子柔怎的不在府上,我这有天大的好事要同她说。”
公子定最讨厌这般拐弯说话的人,可无奈还是得佯装有兴趣,示意继续。
刚巧钟离瀎的茶水也已饮到底,扶珠赶忙上前重新续茶。
“前几日我去宫里拜见了玉娘娘,赶巧碰上了圣上,原来皇上准备让公子柔同太子殿下联姻。”
扶珠的心咯噔了一下,手上的茶壶没拿稳,不多不少的滴了几滴在钟离瀎的手背上,龙柚蝶一瞧厉声喝道:“没规矩的狗奴才,看来上次的打是白挨了。”
先前龙柚蝶便对扶珠很不待见,她这次来不过是因着爹爹回来了,想让公子定上门去拜见父亲大人商议婚假之事,顺带着也把公子柔这个麻烦鬼推给太子殿下,却不想这个扶珠婢女知道在公子定那里没戏了,却想用这种法子来勾引太子殿下,真是天生的狐媚之心。
“奴婢该死。”扶珠立马行礼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钟离瀎心中虽不快,但面上却仍是一脸正色,拭了拭手:“无妨,退下吧。”
公子定瞧这扶珠今日的精神头大不如前,估摸着是因为龙柚蝶的关系,便让她退出门外伺候。
等扶珠出了房门之后,龙柚蝶继续刚才的话。
“阿定啊,公子柔这年纪也到了婚配的时候,你可不能一直留宠着,不然她日后可要怪你的。”
这件事若不是龙柚蝶提出来,就连钟离瀎也事先不知晓,不过他倒乐意得很,毕竟公子柔的身后可有镇国大将军同公子定在,原本公子定就是站在他这一波的,若亲上加亲,关系便更是固若金汤了。
钟离瀎话锋一转说道:“柚蝶,想来上次在这惹你生气的就是刚刚那丫头吧,不过你还没过门呢,就看得公子定这般紧,委实不妥啊。”
这件事当初本只是公子府的一桩小事,断不可能传到太子耳中,可是公子柔最终还是去找了龙柚蝶的麻烦,随后一传十,十传百的就在凉都传了开来,龙柚蝶便落下了一个善妒的名号。
“太子殿下说笑了,不过一个奴才罢了,再说了,阿定是我的未来夫君,他若喜欢,我自然是要爱屋及乌的。”
“不过刚那丫头确是一个妙人,也值得你上一上心。”
太子殿下的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会子龙柚蝶的面色变得阴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