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嗣见过扶珠后的第二天,扶珠便重新回了公子定的厢房伺候,公子定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正常的让扶珠干着活计。
“哥,我大师兄来信了,说他马上要成亲了,这事你可知晓?”
中午的时候,公子柔到公子定这用膳,期间不经意的提起了这事。
“恩,信中你师傅道令你回师门帮忙,你也有两年多没回去了。”
“回去帮忙是没问题,只是在家中懒散惯了,不似往年一人行走江湖那般潇洒,所以哥,我想……”
公子柔的话还未说完,公子定便猜到了,“可带丫鬟随从一道前去,不过不可过多叨扰你师傅。”
扶珠心下万分感激公子柔,昨日她便委婉的把这事同她提了提,说扶怜有些想家了,问公子柔能否想办法让扶怜出门。
扶怜得知自己要离开公子府去外地的时候,心下十分不愿意,如今她只有扶珠这一个亲人了,让她同她分开,真的太过难过,可扶珠这次不管扶怜如何求她,她都没动摇,只是把身上所有的盘缠都给了扶怜,毕竟等扶怜回来的时候,扶珠不知道她还在不在,但最好扶怜永远都不要回来。
公子柔的动作很快,同公子定商量出门的事情,次日便行李准备妥当,临走之前,扶珠抱了抱扶怜,然后便看着他们一行人渐渐的消失在视线中。
没曾想前脚公子柔刚走,这公子府便迎来了两位贵客。
当扶珠和茹嗣给眼前两位贵客上茶的时候,扶珠的心是慌的,因为这两个贵客一个是当日刁难她的龙柚蝶,而另外她虽第一次见,可内心止不住的慌乱,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黎国当今太子殿下,钟离瀎。
虽然已经过了数月,可是扶珠哪怕一瞬间都没能忘记那日的情景,父母双亲,幼小胞弟惨死在那些人的刀下,她同扶怜自此之后便成了孤儿,在这偌大的一个黎国,若不是遇见公子柔,恐怕她们根本没法活下来,扶珠虽也恨齐灏耒,可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江州公主不过是他们巩固自己势力的一颗棋子罢了,扶珠好恨啊,恨她自己只是一个孱弱女子,恨自己仇人在前,却毫无办法。
许是扶珠上茶后停留的时间久了,钟离瀎这会子倒仔细端详起眼前这个女子,螓首蛾眉,领如蝤蛴,这八个字放在她的身上倒是贴合得很。
“齐家二公子呢,太子殿下怎没带在身边。”
瞧太子殿下盯着扶珠出了神,龙柚蝶突兀的提起了这个话题,扶珠这才退到一旁伺候。
“几月前,他手上丢了要犯,太子殿下便让他去军队领罚去了,没个半年他齐灏耒是出不来。”这事公子定也是知晓的,那次他寻公子柔回来后便急急的去处理了这事。
龙柚蝶一脸疑问,“不过是偷盗贡品的商人罢了,太子殿下这对齐二公子的惩罚也未免太重了吧,而且连他的官衔都一并被褫夺了,这下齐家在凉都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钟离瀎品了口茶,只听他一旁的随从开口道:“齐家二少这次要不是太子殿下力保,哪这么容易过了此关,再说官衔虽丢了,可好歹还是落在他那大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