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阳的街上原本到处都是挤攘着要讨喜气银子的寻常百姓,可是这白家转眼之间喜事就成了祸事,一个个都面面相觑,可仍旧忍不住好奇心,留在原地张望着。
白梨是个很容易认清局势的人,她知道现在白家等于是被齐灏耒摆了一道,不管现在她们怎么辩解,最终的结果都是板上钉钉的。
果不其然,在府内搜查赃物的官兵才一会子的功夫就找到了所谓的玉瓷光瓶,齐灏耒只是瞥了一眼那所谓的圣物,然后便命人将一干人等押上了囚车。
白母原本身子就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如今被人推搡着上囚车,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在地。
“齐灏耒,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这么对梨儿,她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啊!”白世苌推开一旁的士兵,疾步走到白母身旁扶住了她。
而齐灏耒就完全视若无睹,只是让手下不再强行押人,乔春和凌江就紧紧的抓住白梨的手,凌江怕的紧了,忍不住的出了声。
“姐夫,我好怕。”
这一句姐夫,叫的齐灏耒心慌。
一家四口就一起关在了囚车上,除了凌江和乔春还会断断续续的抽泣之外,囚车上再没有任何声响,白母是有些撑不住了,靠着白世苌的肩膀便睡了,而白世苌两眼发呆显然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至于白梨除了在府里被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惊慌之后,便再也没有其他神色显露,那些押车的官兵都觉得怪得很,按理说这新娘子非得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囚车跟着齐灏耒等人走了一天的路程,出了柳阳已经有几十里的路程了,最后在一个镇上选了家客栈,镇上的人还是头一次见有囚车在客栈落脚的,许多的人都围着这客栈看,最后齐灝耒命人驱散,这才纷纷散去。
下了囚车之后,齐灏耒便让人打开了脚铐手铐,然后在让小二烧好热水,再弄几套干净的衣服,然后和小菜一起送到客房。
这会儿子白梨是真想笑了,一个要置人于死地的人,居然还会关心他们的衣食,要不是刚刚在那囚车里呆坐了十几个时辰,她都怀疑那是一场梦了。
“齐二少,方便的话,进屋我们谈谈,毕竟你不能让我们死得不明不白吧。”
“不愧是跟过慧夫人的人,才这么点时间就想明白了。”齐灏耒也不打算和他们兜圈子,白母在听到齐灏耒的话后便知道自己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只是这心中的石头也越来越重了。
乔春和凌江因为太累了,早早的吃完了饭便休息了。
“你们放心,我们要的只是江州公主,你们毕竟是江州公主十几年的亲人,我们自然也会保护你们。”
江州公主?!白梨听到齐灏耒的这句话后,更是一头雾水了,什么公主,什么江州。
白世苌和白母的脸色明显变了,白世苌赶忙摆手道:“你们弄错了,我们家没什么公主,他们各个都是我们的孩子,没什么公主。”
屋内微弱摇曳的烛光衬得人脸色发暗,白世苌这句话显得底气太虚,明显还不如白母分得清局势。